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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太甜了(90)

作者: 小崇山 阅读记录

就好像如果不顺他意,余旸可能真的会哭。

拜托,别哭,拜托了。

郑栖在心里祷告。

如果膝盖是好的,如果余旸要趴他背上,郑栖能背着他走向地平线尽头。

这种感受很奇怪,不太符合他从前来去自由的性格,是一种由‘爱’产生的狼狈感,这种狼狈还会继续累积,甚至顺着结缔组织生长,汲取他身体里的每份能量,最终长成一根软肋。

‘喜欢’能让郑栖充满优越感,‘爱’却不是,爱是两个人的事,具有相互作用力,会热烈蓬勃也会歇斯底里,他近乎本能地产生敬畏,怕痛。

以前他也经常摔,躺过几次医院,那时候只觉得摔坏了对不起父母,现在觉得他的命还属于余旸——余旸盼着他、等着他,会很小声地问: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如果余旸流泪,郑栖肯定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他不想听见,哪怕一分、一秒,那些让余旸不开心的事,通通滚蛋吧!

可是他又拒绝让余旸知道这些,觉得巨没面子,所以游泳时会故意潜在水里,好半天都不出现,急得余旸到处喊他,声音着急又慌张,他就从海水里冒出来,肩头沉着落日,面前是粼粼水光,笑容肆意又有点得逞。

——吓老婆当然没好下场,免不了又掐又揍。

好吧,掐就掐,愿打、愿挨。

第42章 不怪我

周日出行前,骆文昌特意问郑栖:“小余什么时候的机票?”

“晚上八点。”

郑栖说。

骆文昌站在门口,滑动手机屏幕,若有所思:“今天有雨,骑车是不是不太方便?”他想了想,又探头问余旸:“小余是想爬完山回来拿旅行箱,还是带着一起?”

“——都可以,看你们方便。”

“那行,”骆文昌走到廊道打电话,很快又挨个儿通知各位:“坐七座车啊,车定好了,来去方便。”

吴岩拿好头盔,一脸不乐意:“不是吧,骑行很爽啊,还能一路飙车。”

“照顾家属,服从安排。”

骆教练神色郑重,万一雨大了路上多不安全。

这么说着,一群人带好背包出发,今天开车的是骆教练,季凯坐在副驾驶室。

车内还算宽敞,恰好坐下8个人,就是得委屈大厉坐在边缘的折叠座位上。

天空游云浮动,边角泛着灰色,看上去有雨,但一时半会儿应该落不下来。

余旸原本靠窗坐,是听见大家聊到趣事,他跟郑栖换座位,凑到中间跟大伙儿聊天:“真有这样的事吗,摔一回,分手都能世纪大复合?”

大厉卖关子:“嗐,那哥们儿算是因祸得福吧。”

“那他最后恢复得怎么样?”余旸问。

“还行吧,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训练。”

大厉笑了笑,“他现在转行了,过得挺好,儿子都3岁了。”

骆教练笑道:“要是郑栖摔了怎么办?”

车内传来笑声,听得出来是在跟他开玩笑,余旸却说:“谁要理他。”

事实上他从没想过郑栖会摔,本能地排斥这件事发生。

郑栖靠着座椅,用脚尖碰了碰余旸的:“哎、哎,像话么。”

余旸把脚收到一边,拧着眉毛说:“你不能摔——”说着,一群人笑出声,吴岩好声好气地说:“不摔、不摔,要摔也是咱们摔,是不是?”

余旸没说话,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语气很固执:“你们也不能!”

郑栖低头笑了。

训练偶有失误摔车也正常,余旸是行外人,理智上接受防护服能最大限度减轻伤害,情感上还是接受不了。

可能也是因为这句话,大家对余旸产生更多包容与爱护,觉得他较真又孩子气。

这点倒是跟郑栖经常一根筋挺像。

驶过盘山公路后,车子开始提速,乌云散了点,天边像烙出一块烫金,漏下稀疏光线。

余旸将下巴搁在郑栖肩上,歪着头,不知道在看窗外的什么,山风吹得他睁不开眼,郑栖见他一直在揉眼睛,手背靠过来,转动手腕,替他挡风。

谁知他不肯轻易领情,还在气郑栖拿摔车一事开玩笑,他要拂开郑栖的手,但郑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手腕定在半空中,继续跟其他队友聊天。

推不开他的手,余旸懒得动,视线从郑栖指缝中穿过,捕捉窗外忽明忽暗的瞬间。

车身稍有颠簸,余旸也跟着摇晃,郑栖的手在动,光线颤抖了一下,变成蔷薇色。

原来生命是有颜色的啊,余旸心想。

郑栖今天穿了件防晒外套,黑色,面料很薄。

如果挽住他的手臂,揪起面料,放在指间揉搓,能听见轻微的摩挲声。

将拉链拽到顶,这件衣服一定能卡到郑栖喉结处——他喜欢这样利落、耐褶皱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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