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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枪鱼(26)

“对了……”陆凯扬说:“池明知的生日我好像赶不及了,你帮我买个什么东西给他吧,回来我给你钱。”

池明知的生日就在几天后,之前都是他们几个一起过的。

“好。”宋天暮帮陆凯扬拉好了背包拉链。

宋天暮不知道要给池明知准备什么生日礼物,池明知什么都不缺。

于是他很没创意地直接跑去问池明知了。

“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宋天暮站在他们班级门口,越过他看向他的桌子。

东西好少啊。

“有你这样的吗?”池明知笑了起来,“人家买礼物都是惊喜,你怎么还带提前问的。”

“我给你买完了你又不喜欢,扔床底下吃灰啊?”

池明知无话可说,想了想告诉他:“我mp3坏了,你给我买个新的吧。”

“哦。”宋天暮转身想走。

“等会儿!”池明知拦着他,“你跑什么?”

“我错题还没改完。”宋天暮装出一副自己很忙的样子,“对了,我哥老家那边有事,请假走了,我给你买个好的,连他的一起送了。”

“随便你。”池明知说:“今天晚上去我家吗?”

宋天暮顿了顿,说:“好啊。”

晚上他和林子淑打电话说了声,就跟着池明知来到他家。

池明知爸妈都在,宋天暮还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这对80年代在俄罗斯做生意发家的夫妇热情、健谈,他们问了宋天暮家里的情况,宋天暮如实坦白,他父母离异,跟着妈妈来到这里,努力适应新生活,成绩好又是实验重点班的班长,池明知的父母不吝啬对他的夸奖,宋天暮忍不住想,要是你们知道我和池明知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不定会当场摔了碗拿碎瓷片把我捅死。

吃完饭,池明知带他来到自己的卧室,学习学到九点多,池明知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膝盖碰了碰他的膝盖。

“别烦我。”宋天暮死死皱着眉毛,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草稿纸,这道题他解了半天,把答案解出来再往回代,还是不对。

“你看你笨的。”池明知从他手里拿过笔,抽了张新的草稿纸,三下五除二解开了题,“这是奥数题,你做它干什么。”

其中有个步骤宋天暮没看懂,他拿笔在那里画了个圈,问池明知:“什么意思。”

“明天早上和你说。”池明知把他的书本扔到一边,“你别弄得这么苦大仇深的行不行,我怎么每次看你学习都觉得你特别痛苦。”

宋天暮躺在地上,舒展自己的双腿和胳膊,他确实很痛苦,他现在很恨学习,说不定比陆凯扬还恨。

池明知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的肚子,宋天暮皱了皱眉,他不反感池明知碰他,但池明知碰他不是为了调情或者取悦他,而是出于一种好奇,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会喘气的娃娃一样被池明知研究着。

忍着这种不适感,他看着池明知把他的衣服掀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胸前。

宋天暮坐起来,慌乱地把衣服穿好,“干什么啊?”

池明知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被点了笑穴一样,宋天暮拿练习册狂砸他的肩膀,“有毛病吧你!笑个屁啊!”

“我真不是、不是故意的。”池明知笑得停不下来,“你那儿长得还挺好玩的,粉嘟嘟的。”

宋天暮:“……”

“不闹了。”池明知把他拉起来,“小点声。”

然后他关了灯,拉着宋天暮站在墙边,捏了捏宋天暮的脸,对他说:“不用手,可以吗。”

不用手,就是用嘴,宋天暮跪坐下去,拉下他的裤子,闭着眼睛张开了嘴。

过了不知道多久,宋天暮捂着嘴,有些踉跄地站起来,快速抽出几张纸巾,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上面。

他呸了好几下才呸干净,又端起水杯漱口,池明知走过来,对他说:“你真不想试试吗。”

“我怕你吐我衣服上。”宋天暮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

他确实不想试,因为他不能接受池明知跪在他面前,宋天暮觉得自己就这一点好,知道疼人,尽管他想疼的那个人并不需要。

于是池明知拉着他躺好,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拿另一只手取悦他,实际上光是枕在池明知胳膊上这一件事就让他觉得很满足了。

突然地,有人敲门,宋天暮吓了一跳,下意识推开池明知,可池明知却漫不经心地把他拉回来,用一只手紧紧按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腰,不慌不忙地说:“怎么了?”

宋天暮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这几乎是两个人有过的除了性之外的最亲密的接触,那一刻,宋天暮毫不怀疑自己的脸红了,他闻得到池明知身上的味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味儿,他只觉得非常好闻,这让他目眩神迷,几乎要冲动地亲吻池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