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归你你归我(477)

楚辞提着水果坐到阿诗的身边时，前面进去了三桌。她接过楚辞递过来的火龙果：“停很远吗？”

“还好。”

烤肉与清酒混合的香味从里面传出来，在他们的鼻腔之间，袅袅升起，馋了饥饿。

阿诗放下水果叉，不能再吃，再吃待会当然是吃不下的。她从荷包里面掏出手机，从团购网上搜出了这家店面，团了份两人餐。

楚辞摸着她的头，夸赞：“看来，阿诗很会持家。”

阿诗将手机揣回荷包里：“楚先生，挣钱很累，好吗？”

楚辞点头，表示同意。

*

季红在楚辞与阿诗离开之后，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小时，才起床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她端着煮好的面条在餐桌边坐下，食欲不大，吃饭仅仅是为了补给身体所需的能力与养分。偶尔又会一种想法，就如同某位老人那般，吃着饭吃着饭，就永久地倒在了桌上。

外面已是灯火琉璃，夜间的喧嚣是属于年轻人，老年人只能沉浸在这一方孤寂的天地之间，难以药解。她望着远处某处大楼的灯光闪烁，想要将它请来家中，来相伴她的独处。可惜，那是太过遥远的距离，她无法再身体力行的蹒跚走过去将其摘下。

勉强将小半碗面条吃完，将碗筷洗好放入橱柜，折回客厅，这才注意到楚辞放在茶几上面的钱。她拿起来，数了数，不多，但对于一位老年人每月的生活开支也不算少。

她捏着这些钱，坐在沙发上，先前想要看一看电视的心情荡然无存。她就这么瞪着双眼，久久地望着外面，眼角时不时地有泪滑落。

*

因为阿诗团购了的缘故，两人不需要再在点菜上耗费时间。可阿诗本想着点一壶清酒，可又想着两人待会要去酒吧，便止了这个念头。

夏日吃烤肉最不好的一点，便是炭火的热，会加剧你身体的热量，即便屋内空凋大开，你仍旧会感觉到有汗珠从额头渗出。

阿诗还好，这样的温度于她来说，正好可以减了空调的凉意。楚辞只得一再往座位的边沿处挪动，外套早在下车之前便已脱下，白色的衬衣袖口已经挽至了手肘处，最上方的扣子早已解开。

“你吃，我来烤。”阿诗拿起放在旁边的夹子，熟练的靠着各类食物。两个人的份量，实在是多了点，而且极大部分都是肉食。不过才吃了几口，阿诗便有些饱了。

因为炭火的燥热，让楚辞的食欲也减了大半。他问阿诗需不需要喝点什么？

“我不喝。”

楚辞给自己点了一杯冰水，这才微微缓解了热。眉宇之间有少许的细汗渗出，就如那落在清新树叶之上的细小水珠，随着烤盘上烟雾的升起，将他的剑眉星目朦胧成了看者眼中的幻象，是迷惑之景。

阿诗探的旁边几桌的年轻女孩的目光，总是频频往他们桌而来。她将烤好的牛肉放进楚辞的盘中，催促：“快吃，吃完了走。”

楚辞却放下了筷子：“不吃了。我们走吧。”

这次之后，若不是无法推脱，楚辞再也没有在盛夏季节坐进烤肉店内。

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走去，阿诗指着全面那一排的小酒吧：“你想去哪家？”

“阿诗推荐哪家？”

阿诗指着外面闪着黄绿灯光的酒吧说：“他们家的啤酒特别好喝。”

楚辞提醒：“要开车。”

“我们可以叫代驾。或者我喝，你看着。”

楚辞觉得，阿诗真的很爱酒。这东西，醉了多少豪情梦，也就痴了多少殇梦。

两人跟在几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后走进酒吧，外间还算安静，大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聊天就着酒，算是消遣，也算是一日疲倦之后的放松。

阿诗轻车熟路。她从服务员手中接过篮子，递给楚辞，自己选起了各种口味的啤酒。不多一会便装满了半框。

楚辞看着：“是不是有点多？”

“最低消费。”阿诗耸耸肩，示意他看下收银台处的消费指南。好吧，买了也不一定要喝完。

选好了酒，付过钱，在服务员的带领之下，走进内间。那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场景，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场所之下，仍旧无法掩盖这一室的青春洋溢，不管是台上的说唱歌手，还是下方卡座上跟着音乐节奏嗨乐的男男女女，每一张面孔，每一份表情都在对比楚辞以往生活里面的那份呆板。

阿诗拉着他在卡座坐下，拿起桌上的起瓶器，一下子就打开了四五瓶。她倒了两杯，将其中的一杯递给楚辞，凑到他的耳边：“这跟你们男人去的那种商务酒吧，是不是不一样？”

楚辞笑了，在迷离的灯光之下，铺下了一层魅惑色：“嗯，确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