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班那谁(11)

“睡不着也要睡，你都是要高考的人了，瞎操心别人的事做什么，去睡觉。”

杨春娟也困了，方禾没再纠缠，从自己卧室里抱着枕头去杨春娟房里，打算临睡前再打探点消息，可人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太沉，方禾连杨春娟什么时候出的门，也不知道。

第二天是周末，虽然没上课，但方禾还是去了学校。她去的比平时晚，到教室里，已经差不多有一半多的同学在看书了，大家都太过认真，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

方禾准备进教室的时候，遇到了值班老师，人刚从隔壁班过来，在教室门口张望了一下，嘀咕说：“这个班人要少一点。”

方禾一下听懂了他的意思，她路过隔壁班的时候，他们班的人几乎全部都来了，而方禾班上来的人，是比隔壁班要少十几个。

可惜，隔壁班来了那么多人，倒是莫知韫没有来。

一坐到座位上，周琼就凑过来，小声说：“你知道吗，隔壁班的那个帅哥三模考砸了，他好像受到了打击，跟他们班主任发生了口角。”

方禾放书包的手顿住，想起昨晚他的态度，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莫知韫成绩那么好，就算考砸了，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方禾说：“偶尔一次的失利没啥，模拟考试而已，只要高考发挥稳定就行。”

“可是他突然从班级前几名掉到十几名，年级名次降到了三十几，这也太夸张了。”

“不是吧？”方禾惊讶说，“这么夸张？”

“对呀，本来他们班主任还安慰他，但他一点都不配合，还说要请一周的假，他们班主任没批，然后他们就在老师办公室争吵了起来。”周琼说得激动，声音不知觉拔高了，前桌回头看了看她，她才又把声音放低，“太奇怪了，我都不知道莫知韫居然能顶撞老师。”

“……”方禾也觉得不太对劲，“他为什么会考试失利？发挥失常还是别的原因？”

“谁知道呢，今天他不是没来学校，估计明天也不会来了，但是周一正常上课的时间，就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了。”

方禾想了想：“跟莫知韫要好的那几个男生，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中午饭点，学校食堂为了高三备考的学生，特意加了班开了饭。方禾跟周琼一起打好饭，端着餐盘找到了那群男生。她们两个人很自然地坐过去，先听了男生们聊了一会儿某个球星。周琼跟方禾使了使眼色，方禾才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班的莫知韫今天没来学校，你们知道什么原因吗？”

大概那群男生经常遇到搭话的女生，一点都不惊讶，其中一个男生感叹说：“莫知韫一不来学校，女生一下子就发现了。今天我们班还有好多女生在问，我帮你们发消息问候了一下他。莫知韫说他身体不舒服，所以暂时不来学校。”

身体不舒服？

方禾回忆起昨晚看见他的样子，脸色是有点难看，难道是生病了？

在方禾发呆的间隙，周琼也问道：“听说他三模没考好，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吗？”

男生说：“可能吧，反正考试那天，他挺沉默寡言的。不过他这没考好的水平，也不算太差，比我成绩好多了。”

男生的同伴打趣说：“你的成绩就不要跟莫知韫比了，丢人。”

男生反驳：“我丢人，你就不丢人了？你成绩还倒数……”

“那我有自知之明，不会跟你们比来比去。”

“滚吧，你那天还说，比起莫知韫来，你长得也不差。这么自恋，怎么没见女生喜欢你？”

方禾跟周琼面面相觑，插不上话，只能闷头吃饭。等男生们吃得差不多，要离开时，方禾连忙问：“莫知韫有跟你们说起过家里的事吗？”

“他只说过他妈妈管得严，其他的没听他说起过。

旁边的男生接了话：“莫知韫不喜欢讨论家里的事，也不喜欢别人问。我们班里曾经有女生问起他爸妈的职业，他一开始不吭声，后来被多追问了几句，他的脸色变了。所以，这些属于个人隐私，还是不要打听的好。”

方禾跟周琼对视了一眼。

“你们要是不相信……”男生故意去摸裤兜里的手机，吓唬说，“要不我给莫知韫打个电话，你们当面问问他。”

“不了不了。”周琼吓白了脸，连连摆手。

第7章

下午去拉面馆，莫知韫还是没有过来吃饭。方禾并不意外，杨春娟还是准备了一份饭盒，三菜一汤，要方禾送过去。

杨春娟说：“吕阿姨跟她儿子谈好了，她儿子不过来，我们负责送饭。方禾，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