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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灵魂在古代(26)

昏了!?他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弱!

冷落瞅着这条死鱼,挽起湿漉漉的衣袖,扬掌,左“啪啪”,右“叭叭”,他原本苍白的脸呈现出异常的红晕,人却没任何反应。

冷落只觉呼吸有丝不稳,明显用劲过度,她心有不甘地嘟着红唇,看看自己的玉掌,“你的皮还真厚,打的我手都红了!算了,善事做到这一步,也算功德无量,你想在这睡,就睡吧,我也不打扰了,拜拜!”

冷落起身便离去,打便宜也打过瘾了,该闪人了。

冷落从树林中钻出,回到露营地,身影一入骆绝尘的眼,就被他给攫住。

“骆骆,你怎么浑身都湿了?”骆绝尘忧心的瞅着她,一身湿透了的衣衫,紧贴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胴体,黑缎般的头发末梢还在滴着水珠。

“红枫、红威还没回来吗?”她四处张望。

“没有回来,不要扯开话题,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溺水了?是遭袭了?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骆绝尘一边检查她的身上有无伤痕,一边还在不停地埋怨自己,“该死!我不该气你,更不该放任你一个人。如果你出点什么事,那我……”

一玉指贴上他的唇,止住了他喋喋不休的话语。

“你会怎样?认真的回答我。”冷落抬眸凝视他,那半掩星眸里,晃过一丝异光。

骆绝尘微微放开,四目相接,深情地凝注着她,“没有了你,我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冷落望着近在咫尺盈满爱意的眼眸,邪恶地萌生一股冲动,想要打击他。

“那……假设,我说的是如果……我的世界没有你呢?”

“你的世界没我没有关系,我的世界永远都有你!”他的眼神虽带着几分黯淡,语气却透着坚定。

乍闻此言,冷落焦躁缭乱的心似渐被平抚,只剩下淡淡的涟漪一圈圈的向外漾开,轻轻柔柔、舒人心魄。可随之蕴生出的惊恐不安,席卷而来,激起滔天骇浪,她不要被困住!不能被困住!

“我很感动。”她淡然的口气有着些许冷漠和疏离,“我要去换衣服,一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骆绝尘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

骆骆,我和你相处了十几年,你对我说过得每一句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会分不出吗?可我太爱你了,爱到只听你想让我听的话,只看你想让我看的事,我知道………知道你的世界没有我,可我的世界却不能没有你!我会不断地试图进入你的世界,哪怕最后会被撞得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放弃!

**************

十日后杭州

“姑娘,请留步!”

冷落偕同红枫、骆绝尘游大街,逛市集,正好路过挂着“许半仙”的横幅算命摊子,原本坐在摊位前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着标准国际通用脸的邋遢男子,拦在她的身前。

“我吗?”她停下脚步,指着自己。

“是,就是你!”

“有什么事?”

“你早就死了才对。”

冷落微一颤,内心万分震惊,他怎么知道?

“你说什么?”骆绝尘吒声一喝,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襟,将他悬在半空。

“哥哥,把他放下来。”

“可是他……”

“我说把他放下!”她抬高声量,夹着不耐。

骆绝尘无奈地一扔,他就跌在了地上。

冷落坐在算命摊前,说道:“先生的话很有意思,不妨给我算算。”

“小姐,这种江湖骗子的话怎能信!”红枫在骆绝尘的示意下,上前劝说。奇怪,小姐不是从不信这一套的吗?

“没事,我当他在说笑话,娱乐我。我明明在,他却说我死了,挺好笑的不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听听。”冷落侧身,朝着狼狈从地上爬起,坐回自己摊位的邋遢男子扬了扬手,说道:“开始吧。”

“测字还是看相?”挺专业的一个开头。

“就选测字。”虽是两者选一,可对她来说却只能选一项——测字。她的容颜能给外人看吗?在身后两人的目视下,只怕比登天还难。

“请写下一个字。”

冷落提笔在纸上挥下——“命”。

“问什么?”

“既然写了‘命’字,就问命吧。”她悠然说道,乌黑亮丽的瞳眸好像毫不在意却又深不可测。

“‘命’可解为‘人’、‘一’、‘叩’,意指命中将会被一人所‘扣’(音通叩),直至灵魂离开肉体为止。”

将被一人所扣?和她的处境简直不谋而合。

“如果真是那样,如何能破?”

“再写一字。”

冷落又写下一“破”字,她还真懒,问什么,写什么。

“‘破’解为‘石’、‘皮’,如有铁石的心、虚华的皮方可破。”

这些话令冷落的眉宇蹙起,那抹漫不经心悄然逸去。她垂下眸光,唇角却抿着一丝难解的淡笑。

铁石的心、虚华的皮吗……

“小姐,他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暗语似的话,听得红枫一头雾水。

冷落猛地回过头,轻斥道:“天师说的是神语,我们说的是人语,怎么可能会明白?没意思,走人!”

话方落,便起身示意红枫赏他些碎银,然后走人。

冷落一行人离开市集不久。

“姑娘,请留步。”骇然,刚才的算命邋遢男又在街上拦下一女子。

“神经病!”女子拂袖而去。

“姑娘你早就死了才对。”一女去,一女又来。

“你才早死了!”鸡蛋挂在了他的脸上。

突然,一群人,走路带着风来到“许半仙”算命摊。

“给我砸了!”领头的人发出狠话。

“乒乓”小摊被彻底分了尸。领头人命他的手下架起邋遢男,“还记得我吗?许半仙。”

“很熟,可是不认识。”

“好啊,死到临头,还敢摆我一道。”一拳重重的打中邋遢男的腹部。

领头人抓起他的头发,“三日前,你拦下我,给我算命,我写下一个‘婚’字,问姻缘。可你告诉我什么?嗯!‘婚拆开就是女、氏、日,日又分为两个口,如果能娶一个吕氏女子,两口必合在一起,相敬如宾,家室和睦。’可结果呢?”

领头人情绪有些失控,使劲拽高他的头,“结果我却娶了一个母夜叉,闹得家里天天不得安宁!你毁了我的生活,你说,你要如何补偿我!”

领头人作势要再赏他一掌,骤然,一团黑影冲了进来。

“不要——”

领头人垂下眼,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抱住他的裤脚,半跪在地。

“老头,你干嘛?想找死吗?”

“求求你放过我的儿子,他不是‘许半仙’,我才是。”

“嘎?”

“我儿子本是一个教书先生,可半年前,他的娘子死了,就开始神智不清,时好时坏,遇见人,就说别人早就死了,他不是有意的。求求公子饶过他吧!”老头老泪纵横,往事不堪回首。

“那怎么坐在摊位前的,是他,不是你?”

“这……这几天吃坏肚子,一天要跑十几次茅房,我也不想啊!”

事情本可在此处告一段落,可是,领头人只要一想到家中的母夜叉,心头的火又再次熊熊燃起。

“你的儿子是疯子这没罪,可你放他出来招摇就是你的不是了,一起给我打!”

“哎呀……”

声音渐渐消失在风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医毒打擂(上)

湛碧楼

桌上,摆满了杭州有名的珍馐佳肴。西子芙蓉、龙井虾仁、兰花春笋、西湖醋鱼、宋嫂鱼羹……令人垂涎欲滴。

“公子,奴家叫……”一个女子莲步走到桌前,羞答答低垂螓首。

“我知道,你叫小翠,家住在‘湛碧楼’的隔壁。”骆绝尘放下手中的碗筷,极度无奈。

女子一听这话,猛然抬头,眼中放射金光。

“一盏茶的时间内,你已经来过三次了。”

“……”

“哈哈——”冷落笑得拍桌子打椅,杭州的妹妹不同凡响,胆子飙大,连着向骆绝尘搭讪了三次,罪孽啊罪孽,“咳”一声,她被自己的口水噎喉了。

“看我的笑话,就这么有意思吗?”骆绝尘轻拍她的背,辅助她顺气。

“当然——没意思!你现在是越大越呆,越呆越没劲了,我看的是这位小姐的笑话,不是你!”冷落气一顺就开始拌嘴,一点都不饶人。而话题中的女子挂起番茄脸,借故逃离。

“你啊!又吓跑了一个。”

“怎么,我帮你赶苍蝇,你还怨我!”冷落嘟着腮帮子瞪着他。

“好啦,我向你赔不是,这是你最喜欢的春笋,多吃点。”骆绝尘边赔罪边夹了一口兰花春笋搁到她的碗里。

冷落最最抵抗不了春笋的诱惑,一把将整盘兰花春笋揽在自己跟前,“一夹怎么够,全是我一个人的!”

“好好好,全是你的!” 骆绝尘被她可爱无邪的举动逗得轻笑出声,“骆骆,你不是向往西湖很久了吗,吃完后我们就去看看。”

冷落垂眸专心地爬着饭,骆绝尘一直是个以她的意见为意见的人,在他讲解完江湖风云那日,便问过她想去哪儿。由于扬州是离红庄最近的繁华城镇,自然成了第一站,而第二站她选择了杭州。看西湖只是借口,她需要确定一件她怀疑了很久,却一直不敢妄下结论的事,希望只是自己的疑心太重,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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