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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金瓯/为夫之道(180)+番外

慕容琤泥首领命,弥生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二王初登大位一时糊涂了,叫他宫里出入自由,以后免不了麻烦。他这样不顾廉耻的人,寻个机会定会往内宫跑,这么算来还不如在广宁王府时踏实。

上次的事,想起来又羞又愧。这算什么呢?他大婚,却死不要脸的抓着自己偷欢。她怎么就成了他泄/欲的工具了?后来回到王府,越想越越凄凉,越想越委屈,扑在c黄上哭了好久。真的恨透了他,他不遗余力的羞rǔ她,一次又一次的践踏她的尊严,她却没有反抗的余地。原以为二王登基,再怎么他都会有所顾忌。有百道宫墙阻隔着,渐渐也就远了。可是这个慕容珩,真真叫她无语凝咽!

三轮哭祭后已经到了子时,皇后和三夫人都退到偏殿歇息,公主王妃们总算可以直起腰缓一缓了。宫内外灯火煌煌,天又热,索性都散到御道前的日晷周围去。叫宫婢送茶点来,听政殿不能摆桌案垫子,就在金亭子的座基上辟个地方铺排上。王妃们端着茶盏站着进食,这辈子也是头一回这么将就,彼此看看,也怪好玩的。

如今位分不同了,大家说话都保留了三分。弥生的封后敕令还没下,但也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大家小心翼翼对她道贺,将来她是中宫,还要多仰仗她照应。

弥生迟迟的,这么一帮子人恭维她,她有点摸不着边。佛生显了身子,撑着后腰靠在廊柱上笑,“日后要见也不易,得给黄门递牌子了。听说新君庚午入正阳宫内殿朝见皇太后,到时候还得备法驾和金辂呢!”

弥生嗯了声,“有内侍打点,我也不过问了。”

新后不怎么爱说话,反倒是乐陵王妃比较活跃。妻凭夫贵,在众人面前也说得响嘴了。只不过有点过于外露,她家夫主简直无所不能,新帝都有仰仗他的意思。虽然是事实,但是说出来总归不大好。佛生和令仪面面相觑,避开了一些,令仪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个样子?这种话好随意说的么?以前觉得她孤高,现在看来是太抬举她了,她简直就是蠢!阿嫂是大度的人,又是九兄门下出身,才不和她计较。换了旁人,不拿大耳刮子抽她才怪了。王家也是高门大户,怎么养出来这路货色!嘴上没把门的,早晚要给九兄招祸。”说着大感惋惜,凭她阿兄的人才,配这没脑子的女人,着实是大大的可惜。

弥生不以为意,正了正头上的麻布帽子道,“她爱说叫她说去,当没听见便罢了。只是别传到你二兄耳朵里去,没的惹恼了他,再引出什么事端来。”

佛生那天给慕容琤吓破了胆子,对他早没有什么好印象了。听她们这么说,语带嘲讽的哂笑道,“看来九王治家并不严谨,还是太过溺爱了,有意的纵着她?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日后谁能奈何她这张嘴?”

夫主疼爱妻室无可厚非,弥生听着心头却黯然。隔了会儿扯扯嘴角道,“这也没法子,他们夫妻间的事,外人可没立场置喙。”

令仪朝王宓的方向瞥一眼,低声道,“别人不说,我是不能坐视不理的。我四个同胞哥哥如今就剩两个,再叫她给我作践一个,那怎么得了!我去和母亲说,让她过两日传王氏到跟前训话。今天她这番高调唱的,若是有好事者到二兄跟前嚼舌头,还要劳烦阿嫂替九兄打个圆场。”

做皇帝的人,心胸开阔的并不太多。高位上坐得久了,藐视众生,几乎不能接受别人一个不字。令仪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二王再懦弱,到底手上大权在握。即便现在不方便发作,心里有了芥蒂,难保将来不找借口处置。别人家主妇谨小慎微帮夫旺夫,她倒好,偏要给夫主惹事。摊上这么个爱显摆的宝贝,委实让人乏力得很。

“你放心,我自然周全。”略忖了忖又道,“不过告到母亲跟前,未免闹得太大了。母亲怪罪下来岂不打了你九兄的脸子?还是你同庞师兄知会一声,叫他私下同夫子说。他们夫妻关起门来好商议的,话也软和些,不伤王宓的脸面。”

佛生啧的一声,“你当真是善性,还替她着想!”

这里头缘故怎么同外人道呢!弥生拢着袖子苦笑,“我希望夫子和她好好过日子,大家都安生。”

“横竖伤了兄弟情分是大忌,阿嫂也知道上辈里的事……”令仪哭干了眼泪,静下心来分析宗族里的旧伤,“说句大逆不道的,大行皇帝当初没少杀叔伯们。现在新帝继位,二兄性子好是好,可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性呢!要是谁坏了规矩,触怒了天颜,到时候脑子一热,还顾得上别的么!”她自觉有些逾越了,忙又转圜道,“我没有旁的意思,也许那些担忧都是多余的,有阿嫂从旁劝谏,我二兄也不至于这样。咱们姑嫂走得近,我才斗胆和阿嫂这么说。有失礼的地方,还请阿嫂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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