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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金瓯/为夫之道(255)+番外

她吻他的脣,细细的舔舐,“很多……很多,多到忘了自己,多到每一次呼吸都是为了你。”

他突然停下来,半晌抬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只看见他仰着,肋骨上凹陷下去的那一块就让她很难过。她别过脸枕在他颈窝,“你别管我,阿桃出生后一直是这样,动不动想起以前的事,会觉得害怕。”

所以她连马都不再让他骑了,上次巡营,纔触到缰绳就惹她雷霆震怒。她生气的样子让他发憷,他堂堂的大邺皇帝,没想到最后会惧内。惧内么……其实没什么,满朝文武半数有这毛病。惧内是美德,他倒颇有些甘之如饴。有个女人管着纔有丰沛的人生,否则剩下什么?他夺这天下,从开始的野心渐渐分离出一半变成为她,仿佛有她纔有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爱一个人,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昔日伏在他案头默书的学生。他伸出双臂搂住她,使劲压在自己心口。她初到他门下纔十一二岁,大大的怯懦的一双眼睛,喊他的时候总有些犹豫。夫子两个字半吞半含的在舌尖翻滚,叫人着急。他有时讨厌她的温吞,可是现在这迟迟的丫头却成了他的皇后,成了他皇子皇女的母亲。

他一下下拍她的背,“别怕,我在你身边,别怕。”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齉着鼻子道,“上次听人说只图今生不修来世,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撼他,“阿奴,你说为什么?”

他唯有叹息,好好的午后小憩,原本应该颠鸾倒凤的,到如今竟变成了谈天说地。他不太甘心,磨刀不误砍柴工,缓缓的进出,两手移下来,在她臀上抚摩揉搓,心不在焉道,“我想他们大约是嫌今生爱得太苦,下辈子想轻省些吧!”

“那你呢?”她微微低吟,脸上有娇憨之色,“你下辈子如何?可会嫌我麻烦,另找别人?”

“决计不能够啊,爱都爱不过来,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撒手。”他忙得满头大汗,这么下去不成,叫她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弄得他独个儿唱单簧似的。他不客气了,翻起身把她压在c黄尾,糯声道,“不许说话了,专心点。好歹可怜我,我憋了那么久,要憋坏了。”

弥生不再说话,阖上眼,由得他在身上撒野。那点欢愉在缄默后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最终铺天盖地的涌来。她不敢放声,这里不像宫中殿堂深远,周围还有禁军把守。倘或一时纵性,回头可没脸见人了。意乱情迷时只好咬他,呜呜咽咽中颤抖着,在他肩头留下两排细碎的牙印。

他最快乐的时候喜欢叫她的名字,枕在她耳侧喃喃,一遍又一遍。她捋他的发,这么心疼他,不单是爱,还有割舍不掉的牵挂。就比方他在她身边,她还是想念他。每夜半梦半醒间会探手找他,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反正她已经养成了习惯。

余韵醇香如酒,两个人耳鬓厮磨,这个时候是最甜蜜的。可煞风景的事来了,门上的棂子被拍得啪啪作响,然后尔极的声音响起来,“阿耶阿娘,你们在里面干什么?怎么还cha着门?”

弥生有点慌,慕容琤皱着眉橕起身,“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钓鱼去了吗?”

“阿耶你骗人!”尔极拔着脖子语带哽咽,“哪里有大鱼?池子里的水干了大半,只有成片的孑孓。你哄我走么?哄我走和阿娘关起门来做什么?”

他简直觉得头大,“你这孩子这样烦人!”又高呼,“孔怀,你死了不成?带他去摸蚌儿!”

孔怀一头应着一头诱骗太子,“殿下跟奴婢去吧,蚌儿里头有珠子,米珠摘出来可以给皇后殿下缀在鞋头上。”

尔极到底还小,越不让他进门他闹得越凶,到最后索性撒泼放声大哭起来。

慕容琤动了肝火,在c黄板上锤了一记呵斥,“你哭,再哭看打了!”

弥生心里放不下,忙找中衣套上,嘟嘟囔囔抱怨,“怪你,白日宣淫,丢死人了。”

“你别动,我去。”他坐起来披上袍子,边走边气得磨牙,“平时太纵着了,弄得如今没了王法。尔极你且等着,等朕来了剥你的皮!”

猛然打开了门,刚想学民间管教孩子一顿好打,门槛外的小人仰着头,抢先一步卷起袖子哭诉,“我究竟是不是阿耶的儿子?把我支出去,看胳膊上叫蚊子咬了,肿了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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