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宫略(151)+番外

素以被他说得唏嘘起来,压住他不老实的手,嘟囔道,“您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她哪里知道他的苦!他微声低吟,“我都三个月没翻牌子了……”

素以觉得很惊讶,当然不能直接指出他前两天幸了别人,一个姑娘家开不了口,只能带了点不服气的声调反驳他,“您别跟奴才装可怜,和主子是您亲封的,您这阵子又赏东西又常往延禧宫走动。都这么着了,还睁眼说瞎话,不太好吧!”

“真没有。”他赌咒发誓似的抬高了声调,完全忘了先前气吞山河的威吓,“晋封静嫔也是为了你,你在我身边,做得太显眼了招人嫉恨。和氏娘家根基壮,就算做个独宠她的表象,别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她没想到是这样,原来宠幸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种保护。她乜斜他,“主子您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我觉得您让和主子背黑锅,有点不厚道。”

不厚道,也许是有一点,可也顾不了那么多。老百姓觉得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太受用了,其实不知道一个男人埋在脂粉堆里的苦楚。雨露均沾委实是最好的平衡手段,宫里的女人谁也不比谁多进幸,好歹天下太平。他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对爷们儿来说办差是头一条,感情放在度外就行。谁知道有生之年遇见她,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戏文里唱的痴情男子,也有非卿不可的执念。

他拱在她脖子上密密的吻,嗡哝道,“也没让她白受累,大伙儿同样受冷落,她比别人多得好些东西。我这儿亏欠了她,势必别样上补偿。她阿玛哥子的爵位再往上抬举抬举,她也应当知足了。”

素以架不住他又亲又啃,看脖子上的盘扣都解开了,她奋力拿手往回捂,“怎么能这样!说话儿就解我扣子,我没答应您什么呀!”

“那我难受。”他挫败的皱起眉头,“你让我摸摸吧,就这一回,成不成?”

素以讶然看着他,“您能说得如此顺理成章,奴才佩服!”

“佩服就不必了。”皇帝闷头扯她的大背心,“不想叫我翻别人牌子就别吭声,不然明天该昭告天下朕驾崩了。”

这是恐吓吗?她又气又好笑,皇帝耍赖也耍得和别人不一样。但她这样算什么?没名没分被他揉面团似的,哪家奴才这么当的?她知道宅门里的丫头供主子挑选,原来宫里更是这样。都几回了,她也算不清了,反正他下手成了习惯,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主子?”

“唔。”

“司帐司那么久,鸿雁传书瞒得过谁?是自欺欺人吧?”

他的手穿过小衣往上攀,找到那片山峦,脸上浮起了红晕,“这时候你能不能别和我说这个?”

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胸脯上,两个人都倒吸了口气。皇帝茫茫然如坠云雾,这手感好得无可比拟。大小很适中,一把握上去,柔软细嫩,可以揉捏出各种式样来。他使了点坏心眼,指腹频频掠过峰顶,引得她簌簌轻颤。

她不说话了,他可以专心致志的吻她。龙袍四开叉,揭起一边袍角勾缠住她,腿心的一点正好抵在她大腿外侧,稍动一动也销魂蚀骨。把她吻得娇喘吁吁,他觉得时机似乎是成熟了,轻声问她,“素以,你到底爱不爱我?”

她嘀咕了声,“对我使美人计没有用,别想套我的话。”

她还在顽抗,皇帝发了狠,手上愈发忙碌起来。屋子里烧了炭盆,热乎乎的暖气伴着沌沌的熏香四外扩散,人也有些迷糊了。他贴着她叹气,“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

素以听了这话有点难过,她躺在他身边,他的手钻进了她的亵衣,如果不爱他,为什么心甘情愿让他轻薄?是啊,她心甘情愿。原本立场可以更坚定一些,可是她扛不住他的温柔。她还记得那个声色俱厉要打杀她的人,她撞在他身上,他会满含鄙夷的掸掸衣裳,没想到现在成了这样,对她百般纠缠,还说爱她。素以咧着大嘴叉子笑,有高兴也有自满。心里像灌足了烧刀子,热腾腾的,要溢出来。

爱得多了,会衍生出点眷恋。她松开攥着他龙袍的手,在他背上抚了抚,红着脸说,“主子,其实奴才也爱您呐!”

皇帝以为得不到回应的,她突然这么说,倒叫他愣了愣。示爱应该是欲拒还休的,怯声怯气的,可从她嘴里出来就像唱花鼓戏。他不太满意,但还是在她唇角亲了亲,“说得不好,重新来。”

上一篇:世家 下一篇: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