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病娇的黑心白月光(101)
“暂时还没有。”
“继续找。”
齐元缨一句玩笑话说要继续逃让苏泽犹如惊弓之鸟,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回她自己的寝殿休息,非要把她绑在他的寝殿。
好在这次苏泽没锁她,也没让她睡床脚地上,而是让她睡在床上。
这日苏泽处理公务回得晚,齐元缨便让庆仪捻了灯坐下来陪她说说话。
齐元缨让庆仪做到床上,二人围在一处说话,庆仪不肯,说是如此不合规矩。
齐元缨盘腿坐在床上,庆仪忙着铺床。
齐元缨眨了眨眼问庆仪:“庆仪,常青宫的事你听说过多少?能不能仔细和我说说?”
庆仪铺床的动作顿了顿,低着头问齐元缨:“好端端的,殿下怎么想起常青宫了?”
“没什么,这阵子睡不着,每天晚上脑子里都和演皮影戏一样闪过许多事,正好想起了常青宫。”
庆仪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忧心忡忡地看着齐元缨:“殿下晚上睡不着?我去找巫医……”
说着,庆仪转身就要出去。
齐元缨忙拉住庆仪:“忙什么,都是小事,不要紧的。你还是先和我说说常青宫吧。”
齐元缨拉着庆仪在床边坐下,双手托腮,只等庆仪说话。
“其实常青宫的事,婢子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前朝的时候那儿住着太子的宠妾,因那位得宠,太子宫里的其他嫔妃有意见,后来就给毒死了。不过也有传闻说那位夫人没死,大晟被灭国之后,那位美人被……”
庆仪犹豫着不知当说不当说,生怕冒犯了先帝。
齐元缨接过话头说:“被我父皇藏进了常青宫?”
庆仪看了看齐元缨,没有否认。
庆仪说的和当初她在齐文道那儿听来的差不多。
庆仪道:“殿下,这些事都是旁人传的,谁知道真假呢。”
夜色正浓,屋内外静默无声,他们仿佛是沉入深海的精灵,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所有人的哀伤欢愉都被融入海水,吞噬这片海域里的每一个人。
齐元缨问她:“那你可曾听说过这个美人是谁?”
庆仪思索了片刻:“这……婢子不知道。”
不对,庆仪在刻意隐瞒些什么东西。
齐元缨问她:“不对,你知道。”
庆仪:“殿下,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您还追究这个做什么呢?”
齐元缨道:“告诉我。”
庆仪劝她:“殿下,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您何必打听。”
齐元缨道:“庆仪,如今我身边除了你,再没有别的人了。难道连你也要这么把我当傻子一样防着,藏着?”
庆仪为难道:“婢子没有这样的想法。”
“那就告诉我,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庆仪叹息道:“别的事情婢子不知道,不过当初宫里其实还有一个传闻,说是玉和郡主没死。先帝及时找到了玉和郡主,并将郡主带了回来。”
齐元缨眼底流过一抹暗色:“所以你的意思是长青宫里住的那位其实是我姑母?苏泽的生母?”
庆仪连忙把头摇得犹如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婢子不敢乱说。只是当时在齐皇宫,婢子曾经偶然遇见过在常青宫伺候的宫女。婢子听见那些宫女说起‘故人’什么的,至于旁的,婢子当真不清楚。”
齐元缨托着自己的下颌,眼帘半阖。
庆仪是苏泽安插子在她身边的眼线,既是庆仪知道的事,苏泽未必不知道。可看庆仪如今的表现,常青宫里住着的那位到底是谁,似乎还未定案。
庆仪试探性地问她:“殿下在想什么?”
齐元缨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她问庆仪:“这里可有我姑母的画像?”
庆仪微怔:“为何突然要找玉和郡主的画像?”
齐元缨没有回答,只问庆仪:“有没有?”
庆仪认认真真想了想:“殿下等等。”
庆仪一溜小跑去了案台那儿,她打开放在桌上的一个盒子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画框,画框里正是玉和郡主的小像。
齐元缨老远看见庆仪找到她要的东西,光着脚丫子也跑了过去。
庆仪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齐元缨。
齐元缨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
画框中是一副剪纸小像,只能看出一点形神,却无法辨认具体样貌。
如此似是而非的小像,就连从未见过姑母一面的她看着也觉得既眼熟又陌生。
齐元缨有些失望道:“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吗?”
若要常明认人,至少得是张像样的画像才说得过去,如这般的剪影小像,常明又能认出来多少?
庆仪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齐元缨喃喃自语道:“当初姑母去大晟和亲,即便丈夫身死,大晟皇室不喜欢姑母,大齐未必没有人去接姑母回来,可为何姑母最后改嫁了苏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