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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辣手摧夫记(137)+番外

待几人都进去了坐定了,竹轩楼里茶酒博士手脚麻利地送过了茶酒,贞娘见那徐进嵘端坐着和自己几个寒暄,眼睛偶尔扫向自家小姑,那小姑却是微微敛目,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若非自己寻了些话头出来,场面只怕就冷了下去。只又转念一想,自家小姑也是头一回相看这徐大人,这般反应才是正常,若是热络了,只怕会叫对方轻看。自己想通了,便也释然了。方才说了些话,觉着有些口干,顺手端起面前的茶盏,一口还含在嘴里,突听身边小姑道:“几位嫂子,我有几句话要与徐大人说道下。还请嫂子们暂时避让下可好?”

她几个未料她竟会突然开口如此说话。那贞娘一口茶差点呛住了,赶忙拿帕子压住了嘴,好容易消了下去,这才和刘氏几个换了个眼色。见她说话时嘴角边虽带了抵此后露出的第一丝儿笑意,口气听着也似是用商量的,只说完话后,那神色却是不容置疑的样子,一时都有些犹豫了起来。还没想妥,便听徐进嵘道:“夫人们若是信得过我徐某,便烦请暂且到另外雅间里略坐下可好?已是备了薄酒茶水下去。”

刘氏几个见连他亦是如此开口了,对望一眼,只得站了起来往外出去了,自有那管事的将她几个引去了边上的一间里去。

“徐大人,前日里我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我家陆姨妈竟说受了徐大人之托,前来求亲。人贵有自知之明。蒙徐大人如此青眼,我实在担当不起。今日厚颜邀了见面,为的就是请徐大人另择佳偶,免得误了终身大事。”

刘氏贞娘几个刚出去把门带上,许适容便盯着徐进嵘,冷冷说道。

徐进嵘眼见刘氏几个刚走,她脸上方才说话时带出的那一丝笑意便是隐了去,此时正直直地看着自己,眼里似是浸染了一层早春的薄冰。愣怔了下,迎上了她的目光,哂笑了下,这才道:“徐某确是倾慕于你,这才求了贵府陆夫人代为传话的。实在是郑重万分,绝非一时之念。”

许适容见他说话间,目光望着自己,竟是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那话又说得直白,毫无遮遮掩掩的意思。虽早就有些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只此时当真听到这般话,心头仍是起了一丝愠意。强忍了下来,这才冷笑着道:“我自问无才无德,前几日又刚被夫家所离,当真担不起你的倾慕二字。从来娶妻讲求门第裙带,你若说是看上了我爹日后对你仕途的提携,我倒还信几分,也敬你是个敢说话的汉子,这般暗地里盘算明面里却拿倾慕作幌子,实在是可笑至极。只我告诉你,京中高门权贵家中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家无数,朝中权势不输我爹的也大有人在,凭你现今的手腕,想娶个如意的也并非难事,这般自堕脸面有何意思?”

徐进嵘一手一直状似无意地在拨弄着自己面前茶盏的盖子,听完她这番话,竟又是微微笑了起来,点头道:“你所言极是。徐某之所以想与贵府结亲,确是存了日后仕途的考虑。只单单要在你这里自堕颜面,却自有我的缘由。”顿了下,突地将手上那茶盏盖子一丢,紧紧盯着许适容问道:“你到底是谁,许娇娘?”

许适容见自己方才一番嘲讽,此人不但丝毫不露惭色,此时竟突地这样盯住自己发问,心中倒是惊了下。只也不过略微一怔,已是冷笑道:“徐大人当真是管得宽了,我便是我,即便我不是我,与你又有何干?”

徐进嵘仍是盯着她,只神色间已是有了几分凝重,慢慢道:“我早已派人查过了,你自小便长在京中许翰林府上,十八岁嫁入太尉府,其间并无外出。若说读过几本诗书,那是自然。只你为何却能cao仵作验尸之事?去岁青门那几个案子,公堂之上虽都是史安举证,只我早知晓是你之故。你若是翰林府上的千金,何以能凭了具尸骨便辨识出死者身份?何以能开棺却面不改色?从前那几桩,我还只听闻而已,通州陆家一案,我却是亲眼见你在瓦砾堆中翻检尸骨,状极娴熟,又凭了焦尸之状下论他杀。举凡男子也想不到,做不到的,你一个翰林千金又是何以做到的?”

许适容冷冷看着他道:“世上之人,各有所好。就如徐大人你,喜好权势,此却是我之所好。平日书中研习,到了青门又有史安在一旁指教,这又有何奇怪了?我不解的是,连我夫君都不言的事,你为何却要如此追根究底?”

徐进嵘轻轻击打了下桌案一角,扬起眉头,哈哈笑道:“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女子。所答与我所想果然不同。也罢,你到底为何知晓这些并不紧要。紧要的是你是许大人的千金,偏生我又对你上了心。你方才不是说京中还有另些其父权势亦不输于你爹的闺阁女子吗?你所说并不错,只可惜徐某天生便是个性子怪癖的,只要上了心,别的再好也是入不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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