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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甜/我老婆精神分裂了(147)+番外

程恩恩不解,但知道他情绪不佳,还是乖乖被江小粲牵着,往反方向绿茵茵的草地走去。

她不知道今天来看的是江叔叔的什么人,但在江家住的那几天,也听大家提起过已经过世的二伯和二伯母——江峙的父母。

江与城不说,她就不多问,他带她来却不让她一起过去,大约是心里难过,想让她陪着他吧。

可走在草地上,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让程恩恩无法再思考其他事情。她跟着本能往前走,不知为何觉得前面的小土包后会有一片小百花。

江小粲似乎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一直向前走,向前走,转过小土包——

一片小白花被雨浇得湿透,仍昂然挺立,清透的水珠反而为花瓣增色。

程恩恩弯腰摘下一只,转身,原路返回。

一直回到青石板路,她也并未停下,径直踏上墓碑前清扫干净的小路,向江与城走去。

“小恩恩!”江小粲有些着急地叫了一声。

程恩恩猛地从那种被附身的恍惚感中清醒,才发现自己距离江与城不过三步远。

雨丝遮挡眼帘,看不清墓碑上的照片。

她抬头看向江与城,那一刻,江与城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包含了许多深重的东西。

他向她走来,程恩恩茫然地将手里的白花递给他。

“我,我想……”

她想给某个人献一枝花——从心底深处漫上来的念头,可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江与城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伸手接过,转身放在方才他站立良久的墓碑前。

先前放下的那束花被他往边角挪了挪,那朵柔柔弱弱的小花摆在正中央。

程恩恩在那一霎那忽然想哭,江与城走回来,挡住她的视线,将她的脸扣到怀里。

“今天可以哭。”他说。

程恩恩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泪珠从他的西装表面擦落,划下一道雨一般的痕迹。

这一哭,一直到离开墓园,车开到市区,都没停。

程恩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突然间难过得不能呼吸,好像天塌了,世界末日,她被孤零零留在一片废墟。

江小粲什么时候下车的她都不知道,一直到江与城说:“今天不去学校了,好不好?”

已学习为己任的程恩恩平时一定会拒绝,这次却“嗯”了一声,哭腔让那声音听起来格外委屈。

“陪我去公司?”

“嗯。”

司机老张一直沉默,无声地叹了口气。

到达诚礼时,车在停车场停了许久,等程恩恩不哭了,江与城才带她下车,直接乘VIP电梯上楼。

秘书室的人见了两人恭敬地点头致意,没人露出任何的意外之色。

这里的成员几乎都是几年以上的老人,见过两个人早几年形影不离的恩爱。

那时还未结婚,程恩恩也只是第二大股东,不是“程董事”。她几乎每天都跟着江与城来公司,也不做什么,更不管什么,只是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上班一起来,下班一起走,江与城开会或见客的时候,她就自己待在办公室,安安静静地或是看书或是玩游戏。

老员工自然都认得程礼扬,也知道这枝绝顶“菟丝花”是她妹妹,但这种程度的“恩爱”在某些人眼中无异于负担,有人羡慕也有人说风凉话:

什么“江总这女朋友看得也太紧了,一点空间都没有,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什么“她不是才18,不用上学的吗,菟丝花做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什么“这哪是女朋友,分明是巨婴啊!”

……

那时茶水间谈论最多的便是程恩恩,她自己有没有听到一丝一毫,没人知晓,总之她继续做她的跟屁虫,继续沐浴着羡慕嫉妒与不屑的各种目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怀孕。

也许是身有不便,也许是知道未婚先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消失了一段时间。

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两三年,她再回来时,已经是正派“江太太”,也是董事会成员之一。

孩子的存在让她不能再做江与城的跟屁虫,但她还是时常来,仍旧不怎么参与公事,大多时间都窝在江与城的办公室。

柔弱的菟丝花在生长,渐渐地,成为让许多人都要低头的上位者。

没有人再敢说三道四。巨婴?别开玩笑了,这位“巨婴”看着柔弱,却不可欺。

不是第一次来江与城的办公室了,上次不敢乱看,这次是没心情参观。

江与城把程恩恩安置在沙发上,叫秘书订了炸鸡、披萨、蛋糕、奶茶,好吃好喝的供着,还给了她一个平板电脑玩。

莫名其妙地哭完一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程恩恩情绪不高,但还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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