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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擒夫/宋朝之寡妇好嫁(10)+番外

徐进嵘一只手仍握在她腰身不放,另一手却是掐在了她下颌,将她一张脸抬了起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淡梅被迫抬头,瞧见他有些暗沉的脸色,微微心惊。与自己这丈夫虽不过处了半夜,只她多少也是看了出来,这男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莫非是觉着片刻前被自己扫了颜面,这才恼了起来要寻事不成?

淡梅双手握拳抵在了他和自己中间,略微挣扎了几下,只腰间的那手却箍得更紧了,便似要掐断她腰一般,一时有些心慌,急忙小声道:“外面在等着了。”

也是巧,她话刚说完,门口便又起了叩门声。

淡梅不再动了,只是看着逼近了自己的已经不过半肘距离的男人的脸,这脸上的眉间正聚了丝若有似无的戾气。

“去吧!”

半晌,淡梅听他嘴里终于蹦出了这两个字,随即感觉自己腰间一松,原来已是被放开了。

得了自由,淡梅急忙下了c黄榻,胡乱套了衣裳,正要去开门,身后又听他不紧不慢说道:“不替我更衣么?”

淡梅一怔,略犹豫了下,回转了头淡淡道:“叫我屋里丫头伺候着更衣吧。”说着也不管他,径自过去拉开了门闩。

外面正站着陪嫁过来的妙春妙夏和另几个徐家的面生丫头,手上捧着烛火盆盂之类的东西,见门开了,站前面的妙春眼睛略微扫了下里面,便低头进来了,后面几个也跟着鱼贯而入,将点了一夜的龙凤喜烛剪亮,又在边上新放了几只烛火,屋子里一下亮了不少。

淡梅朝妙春点了下头,妙春一张略施过脂粉的脸立刻有些绯红起来,瞧了下帐子的方向,咬着唇低头小步过去撩了开来进去。

淡梅叫妙春伺候徐进嵘,倒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原来一早前那秦氏便已经看中了妙春,说是嫁了过去屋子里须得有个知根知底的通房,这才更能拢住男人的心。那妙春是自小随淡梅长大的,人伶俐,样貌出挑,年岁又恰当,是个不二的人选。淡梅起先不愿,觉着是糟蹋了妙春,拗不过秦氏便去问了她意思。想着她若是不愿,自己定当不会勉强的。哪知妙春听后只是脸带羞容低垂了头下去,虽未明说,瞧着便是一脸愿意的样子。淡梅念她平日与自己的情分,仍觉不忍让她做人通房,一日瞧了个空,便拿话提点了下,说是可以给她寻个合适的人匹配了。不想她竟跪了下去求饶。淡梅这才了然。人各有志,妙春又是个出挑的,脸容样貌比她这个家主都不知要强上多少。她既有这样的条件,想着水涨船高日后能攀上高枝也是情有可原,自己再多说只怕就要落人埋怨了,只得作罢随了她自己意思。只盼她能福泽深厚心想事成便是了。

淡梅洗漱过后坐在镜台前,让妙夏少往自己脸上傅粉。妙夏知道她一贯就不爱用粉,虽觉不妥,只也不敢不遵,只按她意思擦了薄薄一层。没片刻那徐进嵘早已更衣洗漱完毕,坐在了一张鸡翅木官帽椅上,大约是在等她。淡梅作没看见,只盯着铜镜里刚跟出来的妙春给自己梳头。落地垂帐被徐家的几个丫头掀开两边勾住,去收拾c黄铺了。突听一个丫头低呼了一声,想是瞧见了淡梅昨夜留下的痕迹。徐进嵘看去一眼,眉头皱了下。那丫头眼快,晓得自己方才失态了,她平日本就有些惧怕这个家主,此刻虽心中还有些纳罕,只哪里敢多磨蹭,急忙和边上那丫头一道手脚麻利地把脏了的褥子换了抱了出去。

淡梅梳妆完毕换了正衣,立刻就又有丫头送上了个紫檀云纹托盘,上面是两碗汤圆,取一早团圆之意。淡梅和徐进嵘各吃掉了,用水漱了下口,被提醒时辰快到了,便一道向堂屋里去,拜了放在中堂方桌上的镜台镜子和先祖牌位,这才算是真入了徐家的门了。

按了规矩,此时新妇还应拜会徐家的各位尊长和亲戚,向他们赠送一双自己亲手做的鞋袜做礼品。只是徐家祖籍在通州府的青门县,与京城山水阻隔,故而并无尊亲在场,唯独只徐进嵘的母亲陈氏端坐在那里。

徐进嵘进京也不过是这两三年里的事情,之前在通州府定居。陈氏在青门县孀居多年,后来被儿子接到通州府住了几年,却一直不甚习惯,经常嚷着要回去青门县养老,徐进嵘拗不过母亲,特意把青门老家的祖屋修葺一番,送陈氏回去。只是她年岁渐大,去年传来消息说得了场风寒,身子一直不大妥当,徐进嵘不放心,不顾陈氏反对将她接进了京。知道老太太喜欢乡间清净,必定住不惯新门这闹市里的宅子,特意在城北郊外东华门那里买了个园子安置,自己每隔几日就过去探访下。昨日大婚,这才接了陈氏过来一早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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