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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擒夫/宋朝之寡妇好嫁(160)+番外

“大人,前面快到苏州城了,可是要入夫人家中?”

身后姜瑞催马上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徐进嵘停住了马,沉吟片刻。

“不要惊动我岳丈岳母,明日入城安顿下来,派人悄悄过去先打探下。”

第二日,消息很快便传了过来。

“朝门房打听了,说六七日前来了人,称是大人派去接夫人回淮楚的。老夫人觉夫人刚到没几日,且那人又面生,便多问了几句,那人只说是大人的意思,且夫人也说认得,确是淮楚州府里来的,老夫人便也作罢。夫人辞别了,便上了马车离去。大人,你何时派了人来接夫人……”

姜瑞到如今还是如坠云里般,有些摸不清头脑。

“那马车应是本地所雇,到所有车行去探查下,去了哪里方向,便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徐进嵘几乎是从牙fèng里一字一字地蹦了出来。

姜瑞这才隐约晓得事态严重,竟是夫人撇了大人私自而去?见徐进嵘此时脸色发青,大惊失色,匆忙应了声正待转身离去,却又被叫住了,听他道:“我一道去。”

徐进嵘在苏州停了三天,动用了一切的手段,最后终是追到了苏州近旁的一处命为苗庄的村子,只是当他赶到旁人所指的那处僻静庄院之时,里面却已是人去屋空。

近旁院落里的一个农妇被问起,想也未想,便道:

“边上这庄户家主早几年便搬进了苏州城,空置许久,前些日里新住来了人,瞧着眼生,我便多看了几眼。倒没见到大官人所言的什么夫人,只三个寻常模样的女子,一个作妇人打扮,另两个像是丫头,年岁倒都不大,身后跟了两个瞧着颇是稳重的年长家仆。我本还想着多了个邻人,往后又多了处走动的地,不想那家人没住两日,也不知何时竟又悄悄搬走了,听说是上了埠头的一条船走的。此地水路四通八达,想寻访到底去了何处,那便难了。大官人打探这些,莫非那妇人竟是你家中什么人私逃了不成?我瞧着却又不像,那妇人瞧着极是本分,面善得很……”

农妇仍在那里说得唾沫横飞,徐进嵘却已是立着,望了那农妇方才所指的方向,见远远一条大河,埠头之上茅糙丛生,瞧着有些荒凉。

徐进嵘只觉心中一片冰凉,怔怔立了半晌。过去数日以来一直撑在心口怀着的一丝侥幸此刻真正是荡然无存了。

真当走了。她果然狠心如斯,那日送别,对面之时还言笑盈盈,转头却这般决绝,不给他丝毫的余地。

是谁,到底是谁从她娘家假冒他的名义接走了她,那跟随的两个仆从又来自何方?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景王赵韫。他看似淡泊名利,只既冠了赵姓,又独力撑着一个景王府,必定也不是个一味只知道风花雪月之人,在京中自有他的消息来源。且两个王府本是亲眷,他与王府世子平日也有往来,阴差阳错晓得鱼阳之事也有可能。

只这念头刚出来,很快便被他否定了。

同为男人,他自然晓得景王对她怀有倾慕。只再如何,他应当也不会这般大胆,做出如此公然上门偷运旁人之妻的勾当。且以他对淡梅脾性的了解,也绝不会在这当口向他寻求帮助,这点他还是能确定的。

那么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可以让她信任,安排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般背离了自己出走?

“回去!”

他转身,已是翻身上马。

***

不过十一月,今岁的雪寒来得较往年却是要早许多。徐进嵘一路飞骑再次回到淮楚之时,天上竟已是飘起了雪片,新落的雪片沾上人,立时便被热气给消融成了水滴,慢慢竟是渗湿了半个身子。

后衙书房中。

“夫人被你藏匿到何处去?”

徐进嵘站在窗前,望着墙角探出的数枝新发寒梅,问道,声音里听不出起伏。

虽是天寒地冻,只身后徐管家额头已是微微冒出了细汗,跪着一声不吭。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瞒着我!”徐进嵘一拳打在牖窗之上,窗子喀拉一声从中折为两截,掉了下去。他猛转身,盯着徐管家怒道,“我那日收到她的信,并未跟你提及她信中所言,你何以晓得她已决意要离我,拼命阻拦我过去?必定是你劝她离我而去,好叫我死心塌地娶了王府的郡主,是也不是?我寻到了苗庄,她却已是离去。你到底将她又藏匿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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