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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66)

徐宜舟……

他曾奇怪过自己为什么对她如此上心,哪怕是曾经同过生死,他又悄悄关注了她两年,也不至于才认识数月便对产生这么浓烈的感情,浓烈到让他觉得自己像变个人似的。

但现在看来……

这么美好的女人,就算是毒药,他也喝得心甘情愿。

每天一口,直到把她彻底喝干抹净!

十五分钟还没到,徐宜舟就回来了。

她简单洗漱一番,换了身家居服,薄薄的天鹅绒运动套,头发全都扎了起来,手里拎了一袋东西,走到了萧嘉树身边。

“衣服脱了!”徐宜舟面无表情地命令他。

“……”萧嘉树怎么也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要我帮你吗?”徐宜舟站着,居高临下看他。

萧嘉树眼眸闪了闪,手从毛毯里抽了出来,开始脱衣服。

“行了,把右手袖管撸掉就可以了。”徐宜舟再次见到他肩头伤痕,以及伤痕之下起伏的胸膛,霸道总裁的假面挂不住,她不可避免地还是红了脸颊。

“你要做什么?”萧嘉树问她。肩膀忽然全暴露在空气中,凉冷透骨,让他肩上的痛楚又是一阵阵抽着。

徐宜舟俯身,把他右手藏进毛毯,再度替他裹紧了毯子,才转头从拎来的袋里掏出东西——一根棉纸卷起的比香烟再粗点的圆柱物,以及一只打火机。

她熟练地打火,将那纸卷一头点燃。

药草的香味扑鼻而来,被烧着的地方金色火光闪动着,待全部烧透后,徐宜舟用嘴吹熄了火苗,白烟升起,她转身看他。

“这是艾条。”徐宜舟解释着,面向他跪坐在他身边,折下他右肩上的毛毯。

萧嘉树任她摆弄,他只侧头望她。她眼神专注地盯在他肩头的伤口上,低头的容颜再温柔不过,鼻尖挺挺,唇被她无意识地咬了一角,是小心翼翼的神情。

一股热气忽然传入肩头,引起一阵突兀的酸疼,但那酸疼之间又带着些痛快。

萧嘉树眉头一皱。

“忍着点。以前我外婆上山采草药,脚被兽笼夹伤过,伤好以后也和你一样,每逢变天就酸疼难耐,中医说是湿邪入侵,用艾条可祛湿寒,行气血,所以我以前常常帮她用艾条熏脚。我不知道这法子对你管用不,但总比止痛药好些,没什么副作用。”徐宜舟说着,一边手不断移动着艾条熏他的肩膀,另一手则在他脖颈和肩上几个位置轻轻按起来。

她手上的力量不大,但每一下似乎都按在最酸爽的位置上,和着艾条的灼热,让他肩头彻底放松下来。

“你这么年轻,事业又在上升期,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再说什么庆幸祸事之类的话了。你的家人都在一起,感情也好,听到你这么说,会心疼的。就算是我这样的人,都知道爱惜自己好好生活,何况你呢?”徐宜舟的话说到后来,语气渐渐和缓了下来,又换回了寻常的徐包子。

“你怎么了?”萧嘉树在她眼里看到了悲伤,只有一点点,但也足够让他心疼了。

“没怎么!”徐宜舟却忽然神色一清,换了话题,“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她不想说,他也就没再问。

冰冷酸涩的肩头被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倦意如海水般涌来。

萧嘉树好几天没睡过整觉了,开头因为徐宜舟,后来又加上旧伤复发,他彻夜不眠,这会放松下来,便有些迷糊,脑袋偏了偏,靠在抱枕上眯了眼眸。

闭了眼的萧嘉树,显得温柔宁静,长眉如剑,睫毛长长,像一排小刷子斜向上延申,弧度勾人,脸颊鼻子轮廓深刻,抿起的嘴唇中央,线条一勾一扬,像漫画人物一样漂亮。

徐宜舟看着看着,竟有些入迷。

时间缓缓过去,萧嘉树的肩头被熏得有些泛红,徐宜舟才按灭了艾条,将他的衣服拉起,把他的手轻轻套进了袖管中,替他扣起衣扣,她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到他的胸口上,忽然一阵滚烫热意涌起,她的心像被艾条熏过一样。

萧嘉树似乎睡得沉了,鼻息平稳,却在她指尖轻拂过他胸口皮肤时,忽然一阵颤栗。

“萧嘉树,我们算朋友吧。”徐宜舟将他收拾妥当,轻轻叹了一声,转身将旁边靠枕放平,准备让萧嘉树躺下。

才把抱枕放好,徐宜舟还没转头,忽然间,背后温热气息袭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背后抱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之上。

徐宜舟惊魂难定地伸去推萧嘉树蛮横地搁在她腰间的手臂。

“放手!你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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