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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国师(52)

楚佑小声道:“就是……实话实说,北陵塔是我要来的,你们也都是被我给拖着过来的,所以擅闯北陵塔都是我的责任与你们无关。这一次还让你们同我一起受罚,我也是过意不去……”

司焉打断了他的话:“住口,这件事情不是你的责任。”

“我听说先皇的棺材坏了,北陵塔最后一层的石室也塌了,可是?”楚善低声问了一句。

司焉停住话头,朝着楚善看去,楚善笑出了声来:“小司焉,不管这事情究竟是谁的责任,先皇的陵墓被破坏都是重罪,你若是想要顶下这罪,恐怕还顶不下。楚善受了这罪,大概也不过是被贬去身份送出去流放,而若是你担了这责任,怕就是只能是死罪了。”

听到太子的话,众人皆是大惊,而其中反应最大的还是嬴画和宁袖儿。

秀书被嬴画抓着胳膊,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苦笑出了声来。嬴画看他一眼,立即将他给扔到了太子那边,大声道:“这事难道不是太子的意思?”

“什么意思?”太子挑眉。

“秀书是太子殿下的人,他来这里破坏……”嬴画便要将事情给说出来,司焉却一把揽住了她,以眼神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只道:“所以你们便认定那就是小王爷的错了?”

太子轻笑:“如若不然,又是你们当真谁的错呢?宁袖儿,还是这位女侍卫?又或者我面前这个侍卫?”他指了指秀书,看似平静的道:“不管是谁担下了这个罪,都是得死的。”

宁袖儿咬着唇,紧紧盯着太子看,她之前只是让司焉远离太子,说那个人不好对付,但现在真的遇见了,她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这个人不好对付,按着他刚才说的话,秀书也已经成了弃子,若是司焉他们指定了秀书才是被太子派来破坏先皇陵墓的人,太子一定不会承认,并且还会借此机会将秀书也给除去。

如此说来,此时不论是谁站出来,都没有办法将问题给解决。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楚佑再次开口道:“都别说了,那棺材是我破坏的,地宫也是我弄坏的,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是被我叫来壮胆的而已,你……当真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这个小王爷,我……”楚佑先前分明都寒含着眼泪,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竟也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太子,道:“不做也罢。”

太子与楚佑对视,片刻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楚佑,我一直以来都十分疼你,将你送去国师府,送去将军府,也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跟着学,你是楚家人,就该有个楚家人的样子。”他抬手轻轻抚了楚佑的头,接着叹道:“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来这里,更不该破坏陵墓,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楚佑紧咬着下唇不说话,看起来想要将楚善的手给拨下去,却又不敢动。

楚善又道:“也罢,这件事情我会好生与王叔说清楚,楚佑,你自己得好好反省才是。”

“我知道了……”楚佑憋了半晌,只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来。

最后的结果是众人都各自回去,只是楚佑被太子的人给捉了去,在宫里被软禁了整整三天之后,被太子的人带着出了宫,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被送到了什么地方。而晋王得知此事之后,竟是一句话没有说,任他们将楚佑给送走。而先皇楚修的陵墓被破坏,此事虽大却被太子给压了下来,陵墓被人秘密给重新修建,而太子是否在陵墓当中动了什么手脚,没有人知道。

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宁袖儿和司焉还一直在祠堂当中反省着。

只是——

“为什么司焉大人在国师府的祠堂闭门思过,袖儿你也跟了过来?”提着篮子来送饭的嬴画看着正坐在祠堂当中无聊的数着牌位的宁袖儿,表示十分不解。

宁袖儿连忙自凳子上跳下来,上前替嬴画接了饭菜,回应道:“因为我担心司焉啊,他刚刚才受过伤,又出了这么多事情,我实在不放心……”宁袖儿坦言道。

嬴画听着宁袖儿的话,却忽的了然一笑:“还没有过门,便开始来国师府的祠堂了?”

宁袖儿一听明白了嬴画的意思,霎时没了言语,只是偷偷看了司焉一眼。

司焉平静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兀自喝着茶,一副悠闲的模样,好似丝毫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一般。

嬴画很快带着宁袖儿一起到了司焉的面前,宁袖儿坐上司焉旁边的那椅子,从嬴画的手里面接过了饭菜,接着才问到:“楚佑的事情怎么样了?他真的走了?可是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真的出去了又会去哪里,他一个人肯定照顾不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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