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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国师(95)

她有些想生气,但对方是司焉她却一点也起不起来了,如今只能耍耍小别扭,但司焉似乎连别扭的机会也不给她,这样憋着更难受了。

“那个……分别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宁袖儿妥协了下来,最终还是自己找了话说。

然而她却没料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司焉也正巧放下茶杯,缓缓开口:“你……”

宁袖儿瞪着司焉,等看他究竟要说什么。

司焉声音比之之前要柔和了许多:“之前在南疆非是有意隐瞒,只是形势所迫。”

“那……暗示我一下都不行么?”宁袖儿小声问。

司焉摇头:“我已经暗示过了。”

“……是吗?”宁袖儿实在是想不起来司焉到底是什么时候暗示了自己他的身份的。他之前是一路的“%%&%¥#¥%&%*……”根本就没办法听懂,之后又是刻意躲着不跟自己说话,她就算是想听到暗示也没有办法,但是司焉十分严肃认真的一口咬定自己是暗示过的,宁袖儿怔了怔,也没有办法反驳了。

宁袖儿觉得还有不对劲,正要再说,那边司焉却忽的道:“自你进大帐救谡国皇子,我就将你认出来了。”

这话听起来,有股子淡淡的幽怨。

宁袖儿赌一根香蕉,司焉这话的意思是在怪她没有第一眼就将他给认出来。

说起来这番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宁袖儿却毫不知情,还一心以为司焉还在京城当中,也的确有她自己的问题。司焉的改变很大,她虽然觉得了司焉的容貌眼熟,但却也没能想到自己在谡国皇子帐中看到的人当真就是司焉。

继续说下去也没个完,宁袖儿轻咳一声,打算开口道个歉,但她刚刚张口,便听那边司焉道:“抱歉。”

宁袖儿闻言愕然,这么久了,这好像还是宁袖儿第一次听到司焉说这两个字。

屋子里面安静成一片,嬴画和廉贞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不愿一个不敢,两个人就这般看着。而司焉忽的又站起身来,朝宁袖儿走了过来,他走到离宁袖儿不过两步的距离便又停了下来,凝视着宁袖儿低声道:“这些年你应当受了不少的苦。”

受苦是必然的,在南疆与在京城的日子简直是天差地别,且宁袖儿每日勤练武功,从未停下来过,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想要早些回到京城,早些见到司焉。从某种角度来说,司焉之于宁袖儿,已经不只是一种念想那般简单了。

而在宁袖儿的记忆当中,司焉是从来舍不得将好话挂在嘴边,从来不肯将关心的话给正经说出来的。就算是问你吃没吃饭,他也要拐上好几个弯用个隐喻再加个暗示层层叠叠玩文字语言。但这时候,司焉却是直接将这话给说了出来,这对宁袖儿来说,对司焉来说,都与之前完全不同。

宁袖儿心情大好,因着这句话,似乎连这七年里面一切辛苦的事情都给忘了,她翘起唇角愉快的笑了起来,便又踏前了一步。两人本就离得很近,宁袖儿这一步上前,然后又踮了脚,一个吻便轻轻落在了司焉的唇上。

八岁的时候曾经蹭趁着司焉不注意,偷偷的亲过了司焉好多次,但却与这一次都不甚相同。

宁袖儿退了一步,眸中含着笑意朝司焉眨眼道:“有件事情,不知道你忘没忘……”

以前司焉经常被宁袖儿偷亲,亲到后来干脆就已经平静得没了任何反应,这让宁袖儿一度觉得没了成就感。没想到过了七年不见,宁袖儿再亲这样偷吻司焉,对方却是又微变了神色,这让宁袖儿心中觉得十分有意思,她紧紧盯着司焉的眼睛,觉得这般模样的司焉简直是可爱到不能更可爱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说……”宁袖儿声音有些轻,一字一句的将这话说给司焉听。

但司焉却并没有让宁袖儿将话给说完。

“你和廉贞这趟赶路回来,应该已经很累了吧?”司焉缓步踱回了窗边,低声道,“嬴画,带她们去房间,让她们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来。”

“哦……”宁袖儿应了一声觉得不对,立刻又道:“可是七年前你说的……”

“嬴画。”司焉又说了一遍。

嬴画立即到了宁袖儿的面前,打断她的话道:“袖儿,跟我来吧。”

宁袖儿神色微变,终于道:“好。”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宁袖儿与廉贞一起跟在了嬴画的身后往自己在国师府的房间而去。只是走了没几步,宁袖儿便朝着廉贞小声道:“司焉他是不是果然嫌弃我了?”话都还没说完,就直接将人赶去洗澡,这要说不是嫌弃宁袖儿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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