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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妃难于上青天(4)+番外

燕三不由得皱眉。

又听之前那妇人唤她:“之语,你怎么了?你姐姐刚醒,快过来看看。”

那名叫“之语”的少女闻言又紧张兮兮地后退了两步,死咬着唇盯着燕三,仿佛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之语,你这是怎么了?”那妇人有些担忧地问。

“没事!”之语挤出一个假的很明显的笑容,“我、没事……”

“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之语急忙摇摇头:“没有!没有……”

燕三不动声色地瞧着,觉得这个之语十分古怪。

这时燕三的母亲已经收拾好了仪态,见状十分温和地说:“之语要是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吧,这边也没什么事,灵萱,你带她回去吧。”

灵萱便朝她福了福身,领着之语出了门。

房门甫一关上,母亲便神色凝重地问:“之诺,你可还记得当日的情形?你不是与之语一起去踏青,好好的怎会落水呢?”

与之语一起踏青?然后落水?

再回想刚才之语怪异的神色,燕三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头,用虚弱的声音道:“娘,我头很痛,记不清了……”

母亲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慌忙扶着她躺下,关切地道:“不舒服就多休息。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你身体很好,完全没受影响,可娘还是不放心。落水那么久,河水又那么冷,肯定伤了身体,怎么会没影响?以后要好好调理才行,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她甚至体贴地替燕三掖好了被角,燕三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这床棉被真是暖和得不得了。

原来这就是有娘疼的感觉。

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母亲见她又睡去,又静静坐着看了她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出门。

门“咔哒”一声被关上,床上的燕三立刻又睁开了眼。瞪眼看着雕刻着漂亮而繁复的花纹的床顶,口中念念有词。

之诺。

陶之诺。

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她的双生姐妹的名字。

那么她原本该叫什么名字呢?

燕三默默想着。

陶之语。

刚才那个少女,看样子是她妹妹,还是一个做了亏心事的妹妹。

燕三勾着唇角笑了笑,看来陶之诺不是失足落水的,而且,凶手很快就能找到了。

又想到另一个名字来。

陶之许。

她名义上的哥哥。

师父说陶之许是燕三的父亲收养的孩子,还吩咐她好生照顾他。

燕三虽然对此有些不赞同,她并不觉得一个男子有什么需要她照顾的,但是看到师父当时格外温柔的目光,她还是乖乖地应承了。

燕三猜想,他可能是师父的儿子。但是完全想不通师父和她们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把她和陶之许调换过来抚养。

难道陶之许是父亲和师父的私生子?父亲迫于无奈不能娶师父进门,还把孩子带走抚养,师父感到孤独寂寞然后偷偷把她抱来聊以慰藉?

可看样子父亲已经娶了两房太太,母亲好像也很大度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好无奈的啊!

难道是因为两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父亲却与师父暗生情愫私定终身,然后发现师父是杀父仇人的女儿,两人相爱相杀,父亲甚至害得师父残废,因此至死不能相守?

可听说父亲的父亲、也就是她的爷爷目前还健在啊。

燕三猛地摇摇头,打住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

燕三为了安抚母亲,顺她的意躺了足足三天才下床。

期间她的父亲——传说中的京城首富、全国最大的盐商陶泽生,每天回家后都会来看她,只是他严肃话少,两个人从来没什么交流,但因为每次都有母亲在中间调和,所以也并不觉得尴尬。

灵萱——有实无名的陶家二姨太、她的姨娘,也是日日都来看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般。

至于她真正的亲生女儿——陶之语,却一次都没出现过。

对此燕三只是微微一笑,陶之语不来没关系,她亲自去找她就行了。

燕三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隔壁的小院子去看望称病足不出户的某人。

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大呼小叫,只听一道娇俏的声音叫道:“二小姐,你轻点啊!再用力线就要扯断了!”

没走几步,又响起一道尖锐的惊叫:“二小姐,你快下来,很危险的啊!”

接着是一道弱弱的声音:“二小姐,加油!”

燕三有些好奇,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她习武多年,步子自然比一般女子要大得多也快得多,这时就听跟在她后面的丫鬟雅儿气喘吁吁地叫她:“小姐慢点啊,奴婢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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