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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56)

“在打牌。”开门的人怯怯的打量了一下,发觉十三少气短喘急的,连忙闪开,让他抱着人先进去。

终于到了,将她往沙发上一扔,卷起袖子就开始搜她的衣袋。钱包,留下,证件,留下,手机,留下……

正翻检着呢,她唔了一声,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他,酒气夹着她身上一种幽幽的香气,直往鼻端沁来,她那两只手还不老实,在他背上乱摸。

他的身子一僵,手指下是她雪白的肌肤,突然觉察出指端那种凝脂样的滑腻,叫人心猿意马。

见他妈的鬼!

他有些烦燥的抬起头来,突然发觉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些人看他抱着个女人进门,全都知趣的作鸟兽散,撤了个干干净净。

她半睁开眼睛看着他,喃喃:“你说,我有什么不好?”

又来了!他哭笑不得,这丫头一准是失恋了,所以借酒浇愁呢,谁知喝成这样。

她两只手还在他背上挠啊挠,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再这样紧贴着他,可真要出事了,于是扯她的手:“你放手!”

“我不放!”这下好,她整个人都缠上来,还哭得如梨花带雨:“你说!我是长得没她漂亮?还是胸没她大?腰没她细?”

这几句话问得他汗出如豆,只觉得口干舌燥,眼前的苹果脸也真像一颗苹果,恨不得叫人啃上一口,不由自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他今天看来也喝高了,明明是个毛丫头,为什么……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突然看到她吃吃的笑,学着他的样子,细小的舌尖舔过樱唇,笨拙得可笑,仿佛浑然不知这种情况下这种动作有着多大的诱惑性。他再也忍不住了,语无伦次:“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亲你了!”

她将脸一扬,突然就吻在他的唇上,很软,很香。竟然跟他吻过的女人统统都不一样,仿佛有电流,一下子击中了他。

他觉得脑中嗡得一响,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然后就猛烈而狂乱的吻回去了。

钟瑞峰叼着烟,一边洗牌一边骂:“我靠,老十三你怎么魂不守舍的?老五明明是清一色你还喂他万字,你是不是存心呢你?”

唐少波连眼皮都没抬:“少惹我啊,烦着呢。你怎么不说说老五,他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听,是打牌呢还是在当接线员?”

“烦啊?找个妞出出火不就不烦了?”钟瑞峰突然笑起来:“我还没问呢,你那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呢?是哪个妞够猛的啊,没把你给抓瞎了?”

唐少波终于将脸一沉,啪一声将手里的麻将子拍在桌上:“你有完没完了你?!”

“十三!”张前志终于挂了电话:“老九,你也少说一句。”

“我有事,不玩了。”唐少波将筹码拿出来,胡乱的算一算帐,将剩下的钱随手塞给桌后看牌倒茶的小弟:“拿去抽烟。”起身拿了车钥匙就走了。

“这人……”钟瑞峰莫明其妙:“怎么突然变这狗脾气了?”

“我看老十三有心事,”张前志清理着筹码:“瞧瞧他那别扭劲儿,都快赶上咱哥了。”

麦定洛终于笑了一声:“扯淡!”

钟瑞峰叫起来:“我靠!我怎么输了这么多?”

张前志问:“你输的能有我多?你输了多少?”

“二十多万,你呢?”

“十七八万。”

“十三是平手,那谁赢了?”

“咱哥赢了。”

“我靠!”钟瑞峰喃喃:“想赖账都不行,我又打不过他。要不咱们一块儿赖吧,他一个人不一定能打赢咱俩。”

“想赖账啊,”张前志腾出手掐熄了烟头:“那我得想想法子,叫他没功夫揍咱们。”

麦定洛慢条斯理的开始卷袖子:“我有的是功夫,这两天正手痒呢,要不咱们来练练。”

张前志笑容可掬:“哥,君子动口不动手——”看着麦定洛的手已经伸过来,立马叫:“等一下,前两天你不是叫我派人盯着大嫂吗?刚刚他们打电话来,说大嫂今天没上班,请假上医院去了。”如愿以偿看到麦定洛的手定在了那里,张前志整了整衣领:“五分钟前他们打电话来,说大嫂挂了妇产科的号,正排队呢。后头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麦定洛气得拿手指着张前志:“你!这儿等着!回头我再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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