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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凰(40)+番外

“伺候我沐浴也花不了你多大的力气。”盛朝故脚步不停,搂着她的手并未使劲,但也不是她能挣开的。

坏蛋!他还真敢说!

夏皎眼明手快地一把抱住途径的一根殿柱不放,仗着坏蛋未婚夫不敢使蛮劲伤到她,决定跟他顽抗到底。

盛朝故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毫无形象四肢并用巴在柱子上的小美人,她是真以为他拿她没办法了是不是?

“哇!你耍赖!堂堂少掌教用这种无耻手段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夏皎尖叫道,腰侧传来的奇痒让她再也使不上力去跟殿柱“相亲相爱”,盛朝故趁机将她从柱子上揪回来一把扛到肩膀上,免得她再搞怪,加快速度往温泉的方向走。

“对付言而无信一心想赖账的家伙,我需要客气吗?”他边说边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以示惩戒。

夏皎如今的修为不弱,一般人就算有机会近身挠她痒痒,她也不会有太大反应,可盛朝故不是一般人,只要他愿意,要穿透她的护身法力对她造成影响根本毫无难度。

转眼间两人就穿过重重亭台楼阁,到了花园南侧的灵泉边,盛朝故将夏皎放到一旁的大石上,双手分别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将她圈在自己与大石之间,拿鼻尖顶顶她的眉心,道:“怎么不吭声?这就生气了?”

夏皎用力瞪他,哼道:“你就仗着实力比我厉害,使劲欺负我吧!”

“你这话说得太没良心,我若要欺负你,你现在早就是我真正的妻子了。”天知道美人在侧他却只能看不能将她真正吃下去,是多不人道的煎熬。

“哼!你想得美!我要跟你成婚,是因为我喜欢你,不然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会成为你的妻子。”夏皎严正声明道。

听她主动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盛朝故不由得心花怒放,可随即便回过味来,察觉她话里有话——她的意思是不是说,他要敢把她欺负狠了、勉强她惹她生气难过,她就不喜欢他了,两人就算曾经再亲密、他为她付出再多也得一拍两散?!

盛朝故疑惑地望向夏皎,她眼中的倔强和清冷分明在告诉他,这并非他太过敏感想得太多,她就是这个意思!

他几乎不敢相信她会如此轻易地暗示要跟他分道扬镳,在他对她几乎掏心挖肺之后。

他待她百般珍重爱惜,就算瞎子都能感觉得到,她怎么可以如此轻忽他的情意?

他瞪着她,两道剑眉慢慢挑了起来,眉眼之间凝聚出令人心寒的怒焰,属于少掌教、天级强者的森然气势不经意流露出来,压得夏皎心尖发颤。

此刻的盛少掌教十分可怕,杀人不眨呀的江洋大盗都会被他吓哭,夏皎很没用地别开脸不敢再跟他大眼瞪小眼,但是她内心其实并不怎么害怕。

因为她始终顽固又天真地相信,他不会伤害她,即使她话中隐含的意思让他不满甚至暴怒。

盛朝故冷冷看着夏皎,诸般复杂情绪在胸中翻涌,仿佛过了千百年之久,才终于化成一声无奈叹息。

“你一不高兴就想把我气死才解恨?”他将脸埋入她的肩窝里,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怅然伤怀。

“你又冤枉我!”夏皎悄悄松了口气,这样的盛朝故让她觉得心软心疼,甚至有些后悔起自己逞一时意气故意惹他不快。

明明是他仗势欺人在先,怎么现在却像是她亏待他了呢?

夏皎很瞧不上自个儿的毫无原则,但双手却像有自我意识一般主动抱住了盛朝故的脖子,以脉脉柔情驱散他心中的块垒。

两人相拥着一时无语,却也别有一番宁静温馨滋味在心头。

良久良久,盛朝故忽然低笑起来,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夏皎细嫩的颈项肌肤,让她有些怕痒地闪躲起来:“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不过就打算让你给我擦擦背罢了,你反应这么大,真的怕我怕成这样了?还是怕你自己?”盛朝故的星眸中波光流转,盈满浓浓的促狭欢快之意,方才的恼怒阴郁仿佛都被蒸发干净了。

夏皎心虚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怕你看到我出浴的情状会把持不住,对我饿狼扑羊。”盛朝故收起笑意,说得无比认真,差点儿把夏皎刺激得当场暴走的认真。

“臭阿故!谁把持不住了?!谁饿狼扑羊了?!你这个该死的自恋狂、露体狂!”夏皎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一把推开盛朝故,扭头就跑。

这次盛朝故没来再拦她,不过那可恶又得意的笑声,直到夏皎的身影消失了好一阵,才慢慢停下。

夏皎跑回自己寝殿,拿被子当盛朝故狠狠暴打了一顿,才恹恹地抱着毛毛躺倒,决定马上睡觉,把那个自恋混蛋的影子赶出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