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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情的邹小姐(70)+番外

“我想那是肯定的。”

“我知道的,都是我爸爸讲给我听的,我妈妈生我的时候身体不好,自从我出生,她都从来没有抱过我。我是早产儿,生下来还不到6磅重,在温箱里睡了三个礼拜……”

“我爸爸说那时候他每天都守在温箱旁边,他都觉得我可能活不了了,但是我一直很勇敢啊,每次护士把奶瓶送到我嘴里,我总是很努力的吸奶嘴,虽然我没有力气,怎么努力可能也吃不到两毫升,但我爸爸说,他看我吸奶瓶的样子就觉得,无论如何,不可以放弃我。他那时候肯定没想好要当我爸爸,我觉得他到现在也没怎么想好,但是我已经这么大了,他也就习惯了。其实我爸爸挺可怜的,他每次来看我,我都问他,有女朋友没有?你打算让谁来当我的妈妈?他总是说,女朋友很多啊,但是可以当你妈妈的,还是没有。”

“他很少在我面前讲到我妈妈,也许是怕我伤心吧。就有一次他对我说,妈妈其实是很爱很爱你的,只是迫不得己才离开你……我小的时候不太懂,等我长大了,我就明白了,其实我的妈妈,一定是早就死掉了吧……”

我用胳膊揽着小灿,他的身体温暖又柔软,窝在我的怀里,他喃喃的说着一些孩子气的话,声音越来越轻微,他说:“妈妈一定很爱我……”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那是肯定的。”

他长久的沉默着,我十分担心他会哭,对一个孩子而言,还有什么比失去母亲更不幸更伤心?

我轻轻的拍了一会儿他的背,努力岔开话,随手指了指一只大箱子问他:“那箱子里是什么,为什么这么重?”

“是一些工具,冬天的时候用来铲掉房顶上的雪,如果雪下得太大的话,房顶会塌掉的。”

我的天啊!

我担心的看了看窗外,四处白茫茫的一片,不时有大块的积雪从松树枝叶间滑落,昨晚还有一棵树,因为承受不了过多的积雪,被压得巨大的枝桠折断在地,当时“轰”得一响,曾经将我们吓了一大跳。

我问小灿:“什么时候要铲掉屋顶的雪?”

小灿说:“我不知道,原来都是保姆找工人来铲的。”

我对小灿说:“我们还是去问问你爸爸吧。”

事实是,苏悦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铲雪,但我们一问,就提醒了他。屋顶的雪不铲很危险,但是现在交通都不通,这会儿上哪儿去找工人来铲雪呢?

“我来弄。”

我被吓了一跳,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淡淡的说:“总不能叫女人孩子做这种事。”

呃,虽然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但我仍旧被他这句话噎住了。

我嗫嚅了片刻才说:“可是你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他打断我:“我登过雪山。”

可是登雪山和爬到坡面的屋顶上铲雪,毕竟是两回事吧。但屋子里是他说了算,我跟小灿就算再担心,也只能替他翻箱倒柜的找防寒衣,找保险索。

趁着下午雪小了一阵子,苏悦生从阁楼的窗子翻出去,我们将保险索扣在窗子上,不放心又将另一根保险索系在桌腿上,外头屋顶雪积的很厚,什么都看不清,他努力了片刻才站稳,然后将大块大块的积雪推到屋顶边缘去。

厚重的雪块一块接一块的从屋顶坠落,发出沉闷的声音。因为屋顶温度高于款一跤,引得我跟小灿都只差没叫出声。

“去把冰凿拿来,在地下室。”

我让小灿待在阁楼上,自己气吁吁飞奔到地下室,又气吁吁重新爬上阁楼,将凿子递给苏悦生。

他说:“冰最重,还是凿掉比较安全。”

我出主意:“要不用开水浇化?”

他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开水马上就会重新结冰的。”

虽然没骂我笨,但我也讪讪的。这时候雪又重新下起来,绒绒的雪花落在他的帽子上,落在他的脸上,他呼出的白雾凝成了霜,口罩上绒绒的一圈冰。小灿趴在窗台上,朝着他挥手:“嗨!SantaClaus!”

我也觉得挺像的,不过我可不敢笑,绷着脸装作没听懂单词,苏悦生难得心情好:“把袜子拿来,给你们装礼物。”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灿已经飞快的脱下他自己的袜子,递到窗口,兴高采烈的嚷嚷:“Pres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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