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黑化男二尽孝后我暴富了/给小舅舅尽孝后我暴富了(185)
疗养部,1806。
元姣走进病房,发现角落里多了一架钢琴,安澜笑着说因为她太无聊了,听见走廊尽头时不时传来小提琴的声音,她也心动了。
说着,安澜转向门口:“姣姣,你跟美玲一起来的吗?”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第六感很敏锐,察觉到这屋里不止元姣一个。
元姣“啊”了一声:“是小舅舅送我过来。”
路司予看向元姣,在心里默默给她划了一笔账——不叫男朋友的名字。
“学长?”安澜心一动,对元姣说:“姣姣,我快到吃药的时间了。”
护工不在房间里,元姣自告奋勇要去拿药,安澜朝向路司予的方向,微笑:“能不能请学长帮我去跟护士长拿一下药?”
“在护士站那边拿。”
路司予转身出去了,元姣还以为安澜有什么悄悄话跟自己说,等到他都回来了也没听到。
安澜伸着双手,感受到他指尖一点点凉意。
是了,以前就是凉的。
安澜将手一握,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药,没有分门别类。
元姣贴心地端着水杯,准备等她把药送进嘴里,再递上去。
安澜笑着问:“学长,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吃药都特别困难,尤其是胶囊。”
路司予略有不解,不过还是说:“吃胶囊的时候稍微低头,会容易吞一些。”不是吹嘘,吃药这种事他可是行家中的行家,低头时胶囊会浮起,正好顶在喉咙口,比较容易吞下。
安澜摸索着将一把药片分了分:“我都要分开吃,药片归药片,胶囊归胶囊,要不一把吞不进去。”
“糖衣片的最后吃,万一前面的片剂卡嗓子了,还能甜一甜。”
路司予不语,对这种个人习惯的事他没什么好开口的。
元姣觉得很新奇:“我帮你分。”
吃完药,安澜困劲上来了,元姣他们也没有多留,给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回去路上,元姣上下扫视他:“学长,我觉得安澜姐今天不太对劲。”
安澜很少主动跟他说这么多话,而且今天刻意提起了以前的事。
路司予斜了她一眼:“学妹,你有话直说,不要阴阳怪气的。”
元姣一下就破功了,笑打了他一下:“你以前也叫她学妹吗?”
“十六七岁,学长学妹的,真青春啊真青春。”
路司予嘴角上扬:“吃醋就直说,我没有不许。”
“谁吃你的老醋,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元姣在座位上扭了一下,想起安澜的口气:“为什么呢?”
“她又不是没有名字,我也不是逮谁都叫学妹的。”路司予倒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应该是,终于发现了什么吧。”
*
安澜一直在病房里坐到黄昏,听见别人家的护工开始送饭,知道天黑了。
门锁“咔哒”一声,进来了那个沉默寡言的护工,他送来晚饭。
饭后30分钟,安澜该吃药了,她握着一把片剂,心定了定:“今天姣姣来看我,是我学长送过来的。”
“说来我这个吃药的习惯还是他教的。”
“所以那天你给我分门别类好,我还以为是他。”
“我学长很聪明,人也长得高大帅气,又温柔。”
口罩后的眸子迸出一丝冰意,但没有出声,只听安澜说:“那时候,我整整失明了半年,每天都在想我会不会就这么瞎下去。”
“他放学后会来陪我,我们也不干什么,就坐着读书。”
“他高中的时候喜欢淡玫瑰香,张扬而且甜,很奇怪是不是,一个冷淡温和的人会喜欢这种香味。”
“哼。”一缕细微的哼声从对方喉咙里挤出来,安澜心里有了三分猜测。
她吃完药,对他说:“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帮我放水可以吗?”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水声,又耐心等了20分钟左右,护工拍拍她的肩膀,扶着她朝浴室走去。
门一关,他立刻扯下口罩,在门前转了几圈,思考要不要去拿走廊里的监控,看看下午他们干了什么。
冷淡?温和?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浴室里忽然传来重物摔倒的声音,接着是安澜的尖叫!
他立刻去拧门把手,关得非常紧,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安澜痛苦的低吟。
拍门无果,他干脆后腿两步,一脚踹开了那扇薄薄的门板——
安澜跌坐在浴缸边,无助地扶着滑溜溜的墙:“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