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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糟心的重生(124)+番外

林晚照能感觉到他的开怀,却是得扫他一回兴,“我家也是。这些天烦死我了。”洗好的碗一澄水,林晚照拿着干布一个个擦干,想着什么时候买个消毒柜,嘴里说,“一天八个给打八个电话,我说他们,怎么没拆迁也不见你们打电话。这一拆迁电话就没个完了?是不是看我们有钱,眼馋哪?那这电话究竟是冲着爸妈来的?还是冲钱来的?”

刘爱国的老友跟刘爱国一样,都是满心为儿孙的实在人。

李中意哈哈大笑,拍拍身上崭新羽绒服,“狗东西们哪个不是这样。”

林晚照擦着碗,刘爱国请老友客厅坐,沏了好茶,“尝尝,老大寄来的。瞎讲究,说是西湖的龙井。”

“这可是好茶。”“你这白毛儿是在哪儿染的?”

“就昨儿去商场,我一个脑袋他妈一个脑袋,俩脑袋连剪再染,还有护理啊啥的,你就猜不着花了多少!”李中意的声音激昂起来。

“花多少?”刘爱国很肯捧哏。

李中意伸出两根手指,刘爱国瞪眼,“两百块!”

“可不是么!”李中意咂舌,大声感慨,“我的老天爷,我说我推了一辈子脑袋也没花过两百块啊!”

“一个两百块!”刘爱国惊叹。

“俩!要是一个两百块,我宁可把脑袋拧下来,我也不做这个!”李中意感慨,“上回你跟我说,你跟弟妹俩脑袋花一百五,我还不信。我说就剪个头,哪儿用得着这么多钱?我的天哪,我可算是信了。”

“那你俩比我俩贵。”

“我们这是在大商场,肯定不一样。”李中意话语间流露出一丝丝的优越感。

刘爱国不争这个,点头,“这倒是。商场肯定更贵的。还是别去商场,要我说,街边理发店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设备就不一样?你不知道那装修的!”李中意伸出手掌比划的,“锃光瓦亮的!那洗头的,真跟你说似的,躺着洗。洗着人家还问你,叔,还痒不?中间还带按摩,别说,按的那几下子就是舒服!”

“就我这么个脑袋,收拾了一个钟头!我们儿媳妇那脑袋,俩钟头!”李中意摇头,摆着手,“不是个过的!我说了,可不能这样。就拆迁的那百来万,哪儿禁得起这样祸祸!昨儿一天,花好几千!”

刘爱国笑,“孩子们也是孝顺,要不能带你花好几千,买这些好衣裳。看染的这脑袋,多黑啊!你说光你过来干什么,你这老脸老皮的,我看几十年了,把咱们仙儿叫过来,谁想看你啊!”

“她在家做被子哪,说是搬了新房,做几床新被。”

“做什么做啊。那个哪儿……”刘爱国喊刘晚照,“照儿,上回你在哪儿做的蚕丝被,跟中意说一声。”

“是十里堡的一家,那老板娘家肯定也拆迁了,我有电话。”林晚照把厨房台上彻底擦一遍,洗了洗手,脱下围裙,进屋拿了老板娘的名片给李中意,“他们家就做被子,人家都是机器,特别快。新棉胎的也就五十块钱,别叫仙儿做了,她不是早眼花了么。”

“没叫她做,非得做。”李中意收下名片,“明儿我们也买两床好被子。”

“早该这样了。”林晚照说,“咱们都这把年纪了,把钱攥手里,比什么都可靠。”

李中意基本就是过来炫耀显摆的,跟刘爱国说,“志伟想换辆车。”

“他那车不好好的。”“我说他是烧的。嫌夏利不好,想弄辆桑塔纳。”

“买车还不如买房呢。车用几年就旧了,又得换新的。房咱自己能住,住不了每年能收租。”

“我家以后一分,也有五六套。那些个房做啥使啊!”李中意嘴里叹口气,却是得意的翘起二郎腿,拿出盒中华递给刘爱国。刘爱国手一抖,接过那烟正反看两遍,直嚷嚷,“我的老天爷!这中华啊!哎哟,伙计,你可真舍得!这全给我了!”

“美的你!”李中意笑的眼尾飞起来,只肯给老友一支,自己一支,剩下的收回兜里,摸出打火机给老友点头,“志伟那小子给我买的。我不领情,还不是图我的钱!哼,昨儿一天,跟我叨叨三回换车的事。你说,我能说啥!”

刘爱国深深吸一口,从茶几底下拿出烟灰缸放上头,眯着眼睛打趣,“能说啥?反正早晚是他们的,爱花花呗!”

“仙儿也这么劝我!叫他嘟囔的我耳根子长茧!”李中意大声笑着。

说到钱的事,刘爱国想到要紧事,“我正说安个防盗的铁窗,你要不要安?”

“这几天我也正想这事。是得安一个。这附近就有个装窗户门的,咱们去瞧瞧。”

俩人套上外套,跟林晚照说一声,一人一身羽绒服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