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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糟心的重生(38)+番外

姥姥还说,妈妈今天会过来。

秦特心跳的有些快,妈妈是什么样呢?

好像是个很坏的人,小时候奶奶这样说过。

可姥姥很好,让她住这里,给她饭吃,带她去医院……还,还去了警局。

昨天,她告了……爸爸。

秦特有些惊惶的缩了缩肩膀,此时才觉得后背一片冰凉。

坐的太久了。

秦特急忙按亮床头壁灯,她不敢多想告爸爸的事,爸爸会打死她吧。

她得跟紧姥姥,她不能再回爸爸那里去!

求生的本能让秦特做出这样的决定。

从床上拿起昨天穿的棉衣,秦特重新套在身上,被子叠整齐,床单四角抻平。对妆台的镜子照了照,秦特没看到梳子,抿了抿耳边碎发,脸颊的红肿好像更明显了,把碎发放下来。秦特侧耳细声外面的声音,感觉很热闹,很多人说话,是妈妈来了吗?

秦特很想出去,去看看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可心里又不住的踟蹰,妈妈也结了婚,继父会喜欢她吗?会接纳她吗?

门外的热闹声更响亮起来,有人在说,“婶子,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转的差不多了吧。”这是姥姥的声音。

但是什么意思,秦特不明白。

什么叫转的差不多。

人声脚步声寒暄声渐渐远去,秦特悄悄踱到窗边,揭开一角窗帘,探出一只眼睛,院里的灯都开着,窗外的景象十分清晰,一群穿着各样棉袄、大衣、羽绒服的女人走出门,什么年纪的都有,有头发灰白的,也有四十来岁的,还有年轻的。

她都不认识。

姥姥送她们出门,就一个人回来了。

啊,不是妈妈。

秦特意识到。

心里那点踟蹰顷时退散,一丝失落从心底升起。

客人都走了,秦特拉开窗帘,走出房间。

林晚照见她起了,笑问,“睡的怎么样,香不香?”

“香。”

秦特个子挺高,比林晚照高半头,在家时爸爸常说她傻大个。她自卑的拱起肩,双手绞在一起,小声说,“姥姥,我想刷牙洗脸。”

“给你准备好了。”林晚照带她到洗脸台,指着早上新刷过的红色塑料杯,里面放着未开封的牙刷。毛巾架上大红的毛巾,“毛巾用这条。”

这原是给儿子媳妇回家预备的,当时图便宜,林晚照跟租她房的毛巾厂搞的批发,一百块钱一百条,现在还有好几打没开封,估计能用到死。质量其实还行,就是颜色略土。

“洗脸我都是用香皂,没买过那什么洗面奶,今天超市开门晚,一会儿咱们去超市买,你们年轻孩子都用洗面奶的。你想用啥,咱就买啥。”

“我用香皂就行。”秦特小声说。

她拿定主意不回爸爸家,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要她,现在住姥姥这里,不能给姥姥添麻烦。

上辈子也是这样胆小。

林晚照心里叹口气,没再多说。

秦特洗脸,林晚照给她煮饺子。

秦特饱饱的吃了两碗,主动收拾碗筷拿到厨房洗了,出来把餐桌抹了两遍,抹的干干净净。

拜年的亲戚过来吃的瓜子花生,地上有掉的瓜子皮花生壳,秦特四下看看,也没见着吸尘器、拖把、扫帚,这可怎么收拾。

林晚照见她看来看去,问,“找什么呢?”

“姥姥,有扫帚吗?我扫扫地。”

“不用扫,过年上午不扫地,会把财气扫出去的。一会儿还得有人来。等下午再收拾。”林晚照看昨晚回放的春节晚会。

秦特见茶几上放着暖壶,给姥姥跟前的茶杯里续满水。她问,“姥姥,中午做什么菜,我先准备吧。”

“你手有伤,等好了再干。”林晚照能感觉出秦特的小心翼翼,把瓜子糖果的果盘往她跟前推了推,“吃点瓜子糖,咱们看春晚。”

秦特用手指剥瓜子,一会儿剥出一小堆儿,悄悄递给姥姥,“姥姥,你吃。”在家时,弟弟常会让她剥瓜子给他吃。

林晚照是真觉着这个外孙女贴心,上辈子也是,可对上秦特那双带着讨好的眼睛,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林晚照经历过上辈子孝子贤孙的“临终关怀”,如今性情大改,只为活个痛快。上辈子她会觉着这孩子懂事,这会儿却觉着憋屈,替这孩子憋屈。

“你自己吃。”林晚照说,“我吃我会剥的。”

秦特就拿回去自己吃了,她吃的仔细,这是原味儿的瓜子,嚼起来很香。不过,吃多了有点干,秦特拿了个一次性纸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尽管内心惴惴,秦特毕竟年轻,很快被电视里的晚会吸引。门口一响,秦特看向门口,姥爷回来了。她站起来,叫了声,“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