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这糟心的重生(5)+番外

“你不爱吃小笼包么,还有油条豆腐脑。”

“我看屋里煮了小米粥。”

“唉哟,忘了!没事,小米粥中午喝也一样。”

林晚照两只手都占着,刘爱国给她掀起棉门帘,俩人在客厅餐桌吃饭。包子油条的浅子搁桌上,豆腐脑盛出来,一人一碗。

摊主给房东的实惠,两碗都不止,足有三碗的量了。

刘爱国把筷子递给林晚照,“今儿这是过节呢。”

“管它节不节,也没几块钱。咱们都上年纪了,想开些吧。赵嫂子十年前就天天买早点吃。”

“你专跟她学。”

“不是跟她学,是心疼老头子,行不行?”

刘爱国咕哝,“不正经。”嘴角翘起来,递给林晚照油条,“趁热吃,别凉了。”

林晚照笑着接过。

她是真的心疼老头子,结婚那会儿都是农村人,没旁的本事,夫妻俩就是靠种地卖力气养家糊口,几个孩子能供计的都供计出去。日子是真苦。哪里有菜,平常除了馒头大饼,就是一把大葱一碗黑酱。大葱是自家田里种的,黑酱是自家田里黄豆做的。

待孩子们都长大了,最小的老三都成家立业。

赶上好时代,随着经济发展,周边工厂慢慢多起来,他们做农民的也跟着受益,家家开始盖房,除了自家住的,剩下的出租,开始租金便宜,每间屋五十块一个月,慢慢涨到一百块,一百五。

老夫妻俩勒紧裤带把房子翻盖了,日子终于好了,还是舍不得吃舍不得喝。

孩子们回家说起在城市生活的不易,什么都要花钱,孙子上学、儿子买车、闺女买房,给这个贴就不能不给那个贴。

能帮着孩子,咱愿意贴,高兴还来不及!

可哪儿来的钱,无非就是院里租金。

钱贴给孩子,吃喝就得省着。

老头子最后那一年,不爱吃别的,就爱吃个小笼包。吃小笼包时絮絮的跟她说起年轻时到A市干活,工头请他们吃小笼包,一咬一嘴油,香!真香!猪肉大葱馅的!

林晚照就每天买来给老头子吃,有一回重孙子过来,赶上了就要吃,林晚照说了句,“那是给你老爷爷的。”

就这一句话,孙媳妇当时脸色就不大好,后来直到老头子闭眼,也没见着重孙子的面儿。

她那话,没别的意思。她不是舍不得给重孙吃,小笼包也不是什么金贵吃食,平时就是给重孙吃,估计孙媳妇都得嫌不卫生。是老头子那会儿神智已经不大清楚,一把年纪下不了床,她那就是说老头子都这样了,有东西是先仅着老头子。

不知是不是她思想老派,她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什么吃食,也是要先给老人吃的。

时代不一样了吧。

即便如今,睁开眼睛重活一回,想到这件事,林晚照都觉心里发酸。

咱如今有钱,干嘛要省,干嘛不吃!

咱非但爱吃就吃,爱买就买,咱还爱吃什么吃什么,爱买什么买什么!

第3章 收房租(林晚照早上都吃的少,两个)

林晚照早上都吃的少,两个小笼包、半根油条、一碗豆腐脑就足够了。望着老头子埋头吃饭的模样,林晚照眼中露出笑意,苦了一辈子,老东西也该享受享受了。

“怎么把昨儿剩菜都倒了,又没坏。”刘爱国小笼包醮着醋汁,觉着不大爽,又去厨房揪了头蒜,连醋带蒜就着吃。说起昨晚剩菜的事。

“没坏也不吃了。电视上说吃剩菜得癌症。”。

“胡说,哪儿有不吃剩菜的。以后别倒,我吃。”

“你吃吧,反正我不吃。”

刘爱国把早餐扫荡干净,林晚照收拾好家里,见他要封火。村里是各家自己装的暖气,每家每户一个大炉子,不是城市的统一供暖。

“别封了,这天一天比一天冷,总封着,屋子更没热乎气。”林晚照看看灶眼,把刘爱国封的炉底用脚打开。

“煤得省着用,过年孩子们回来可得一天一天的烧,孩子们都怕冷。”刘爱国脚抵住炉底的封火门一拉一合,又把开着的炉底关上了。

见他还做孩子们回家过年的美梦,林晚照没说破,“买一千块钱的煤,且够烧。”

“买那多煤做什么?”

“我怕冷,我不省。”

说完这话,林晚照一脚把炉底踢开,戴上旧头巾,围上旧围巾,出门去了。

“这老婆子。”

刘爱国嘀嘀咕咕嘟囔一句,重新把火封好后,去院子外头墙根底下抱了许多树枝进屋,烧炕。别看刘家前几年就盖了四合院的三层楼,那是专门用来出租的,老两口住的是处平房老宅,上年纪了,没盖楼,就六间平房住着,出来进去的也方便。

知道老婆子怕冷,刘爱国舍不得多烧煤,打算把炕烧的暖暖的,整个屋子都暖和,比煤省,树枝子根本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