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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演技成了死对头的心尖宠(150)+番外

作者: 一只阿袋袋/破布袋D 阅读记录

白承珏躺在地上眼帘微阖,这番话中十多年,与他长得相像之人,单凭这两点就能与记忆中的舅舅相重合。

当初先皇恨极他,对他生母祸乱宫闱一事深信不疑,除去太子的供词,还有这张脸眉目与奸夫太过相像,不过白承珏现如今一切只是猜想,并无实证。

只得缓兵之计,白承珏轻声道:“可汗难道就是这样待未来可敦的吗?”

可汗微愣,在白承珏身旁蹲下:“你们中原人最是狡诈,刚才还万般不愿,本汗不信你那么容易便能想明白。”

“可汗应当明白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与其螳臂挡车,到不如乖乖做可汗身边人,可敦之位和立功领赏不起来,可敦之位更为高贵,应承下来对白某而言也不是坏事。”

“行,我会让巴图鲁在牙帐外守着,若你敢跑,本汗便打断你的腿,我的可敦往后也不需要会走路。”说罢,可汗为白承珏解下身上的绳索。

白承珏从地上坐起身,活动了一下吃痛的手臂,对可汗浅笑道:“多谢可汗。”

“草原入夜冷,再喝一杯奶酒再睡吧,明日我让他们为你安排住所。”

白承珏点头应允,可汗轻叹了声缓步从牙帐中离开。

白承珏在可汗的牙帐找到了一把古琴,翌日天未亮,白承珏便在牙帐内弹琴。

不多时可汗跟着琴声慌忙进屋,身上穿着一件单衣站在牙帐门外,她双唇紧抿成线,看着白承珏的侧脸缓步靠近。

“是你吗?”

白承珏没有回应,仍拨动着琴弦,眼角余光瞥见她就站在远处不动,眼神痴痴的向白承珏投来。

“骗子!你们中原都是骗子,你说最晚两年便会回来,可我等了你十七年,整整十七年未归!”

白承珏垂眸,抬手按压下琴弦,琴声在指尖止住:“可汗?”

“你不是都叫我塔娜……”话音未落,她手捂住额心笑了,笑声爽朗凄凉,“看看都十七年,居然还念念不忘,竟将他看作是你。”

“可汗。”

塔娜回过神,严声道:“谁准你碰这把琴?”

白承珏起身故作茫然:“我以为你会喜欢……”

“若再碰这把琴,本汗便会折断你的手。”

白承珏道:“可汗不喜欢听琴声?”

回想起刚刚白承珏抚琴的模样,塔娜脸上表情渐渐柔和:“喜欢,我会命人送一把过来,这把琴是故人留给本汗唯一的依托,往后莫要再碰。”

“好。”

鱼儿上钩,只要待塔娜警惕消除,他便有机会脱身。

待新琴送来,塔娜坐在案边静静地看着白承珏,痴恋的眼神努力透过白承珏去看另一个人。

这一曲琴弹到入夜,塔娜见白承珏面露疲态才依依不舍离开营帐,累得白承珏指端又红又肿。

夜深,白承珏用热水泡过手指,和衣睡去。

还未睡熟,房间内传来声响,白承珏睁眼,在黑暗中刚坐起身,便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鼻,他赶忙抓住其手背,黑暗中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已捉虫,晚安好梦

巴图鲁:为满语中“英雄”、“勇士

可敦:古代回鹘人和现代蒙古语对其皇后/王后的称呼。

第90章 相见

薛北望缓缓松开手, 草原的夜比中原要暗,牙帐内没有烛光,单靠双眼对光暗的适应, 难以看清薛北望轮廓。

白承珏侧过身,掌心按住薛北望手背, 低声道:“不是让你和叶归等我回去吗?”

“我等不了。”

从白承珏离开起, 每一刻于他而言都度日如年,坐在马车上漫无目的的等,越等心中便越乱。

白承珏下马车与叶归说什么?

此次与阿喀佳合作是否十拿九稳?

思虑越多, 心绪越乱,入夜他潜入卡口,没走多久恰巧遇见运送货物需经过草原的商队, 薛北望一路跟着车队,在车队停下时靠近,潜入运送货物的马车下,双手死死扣着下方的缝隙,待马车驶达目的地时, 已是翌日傍晚, 还未临近阿喀佳的大营, 薛北望找机会,松手滚入草丛, 待夜幕降临,才借着月色躲躲藏藏接近营帐周围。

若不是听见琴声, 他未必能那么快找到白承珏所居的营帐。

白承珏起身走到门外, 拉开账营看了一眼外面,见周围并无异常,快步走回床边: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

“知道。”

白承珏攥住薛北望衣襟, 一字一顿道:“被发现会死的!”

“知道,”薛北望握住白承珏手背,“弹了那么久,疼吗?”

怒气被一句话抚平,薛北望的指腹粗粝,白承珏长吁了一口气,没有应声,轻抚薛北望手掌的同时拿出火折子吹亮,火光下薛北望手心青红紫涨,指腹上还有几处被木楞刺破的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