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120)
爱意涌动,
欲望蓬勃。
盛南往上,再度含吻住她的小巧耳垂,在耳畔边低哑诱哄道:“我不碰你,别怕,你答应做我女朋友。”
男人在情|欲攀上顶峰又刻意隐忍的模样,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他的黑眸里充斥着复杂情愫,捧着她的脸,
“好不好,嗯?"
真是要命。
偏偏门在此时被人敲得震天响,伴随着雷声预兆这某种不详。
盛南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啧一声,眼神极不满,谁他妈这么会挑时间?
“我去。”
他抽身离开,赤着膀子去开门。
言慈此刻满面通红,脸身上皮肤都因为澎湃变成娇嫩淡粉色,她忙起身坐好,整理了一下被他压皱的裙摆。
撇一眼墙上挂钟,九点多了,这点谁会来。
盛南拉开门,门外两人。
皆是一愣。
沈妮挽着个鹤发鸡皮的老奶奶,她一脸惊愕地看着站在门内的英俊男人,消泯去情丨欲的黑眸只有平静,幽幽地看着沈妮,沈妮当时被震到,这绝对是她见过身材比例最好的,没有之一。
赤身男人,独处一室。
找不到比做|爱更贴切的词语来进行想象了。
第64章
言慈回屋裹了件淡色薄开衫,遮盖住大部分肌肤的嫩粉色,面上红潮不减,她用手作扇,扇着往外走,也没什么作用,还是很红。
门口,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露出的背部线条流畅又极具美感,寸寸间写满性感。
完全挡住她的视线。
直到沈妮的声音传到言慈耳中,“她呢?"简简单单两个字,甚至有些质问的味道在里面。
言慈神经一绷,快步走过去。
她从男人和门边间隙挤出去,一眼就看见沈妮带着不屑上下打量自己,而她旁边,站着的老人是——江渡奶奶。
江家祖上都是警察,世代警徽传承,负担着使命的同时也隐忍下不少血泪,在江渡很小的时候,父亲在一次卧底行动中牺牲,母亲自此一病不起,终日郁郁寡欢,最终因重度抑郁症自杀,江渡便由爷爷奶奶一手抚养长大,二老也劝过江渡,要不就不当警察了吧风险高,可惜劝不住,后来还是当上了,再后来爷爷一走,江渡就只剩奶奶这么一个独亲。
那次江渡带她去见奶奶的时候,是在秋季,奶奶住在郊外一处独院里,院内枫树火红,院中的小青石路铺上一层夺目的红,奶奶就坐在枫树下的独凳上,面前一方小石桌,摆着盘茶和瓜果,一副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画面。
老人家是真的喜欢言慈,对她讲很多很多,江家旧事,家常闲瓜,也讲江渡,从穿裤衩的小屁孩儿讲到英姿绰约的刑警总队。
一个男人,多少有点家国情怀。
江渡把这份情怀宣泄得淋漓,他曾说过:“国家国家,有国才有家,可以无家不可以无国,国有难,我英勇赴死在所不惜。”
——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杯土。
言慈算是个感情细腻的人,所经所历使得她很敏感,听江渡说这些话的时候能感受到那股正强烈沸腾着的一腔热血。
有好几次,老人家拉着言慈的手,开玩笑的说要是她能和江渡结婚,给她当孙媳妇就好了,她每次都是温和地笑着,不打击老人家的心意,但是也没有点头答应。
“奶奶?”
言慈喊一声,“这么大的雨,您身体弱,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
她话没说完,老人家就顶着头苍苍白发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的全是痛心疾首,她指着赤着上身的男人,话是对言慈说的:“......阿渡他护你疼你爱惜你,你就这么回报他的?”
来前,沈妮把来龙去脉通通告诉了老人家,不排除有添油加醋的可能,她的原话是:“奶奶,现在阿渡生死难料,言慈她倒好她现在把阿渡抛到一边,忙着和她那从国外回来的旧情人叙旧呢。”
老人家听得怒火烧心,带着半信半疑过来,敲开言慈的公寓门,没想到,是直接所谓的旧情人来开的门,衣服都没穿。
孤男寡女;
所见即所得。
尤其是老人,对自己的亲眼所见更是深信不疑,枯皱干巴的手颤颤巍巍地持续指着眉眼淡漠的盛南,问她:
“你回答我阿!”
盛南眉眼极淡,扫门外两人一眼,转身进屋走到沙发边捞起那件儿白衬衫,干得差不多了,他穿上,一边扣纽扣,一边往回走,漫不经心极了。
言慈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沈妮趁火烧油,也说:“你说说你到底对阿渡几分真心几分坏心,他躺在病床上病得要死,而你呢,却还在寻求刺激躺在男人身下承欢放纵?!看来真的是阿渡把你惯坏了,是阿渡从没求过回报所以让你觉得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哪怕他死,你也觉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