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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女厂长(167)

两个公社都协商好后,这个事第二天就开始动员了,各大队的大队长亲自挑选平时干活卖力的,组成了一支两百人的队伍,平整路面,铺石子,将大石头砸碎。其他没被选上的社员和小孩子们也漫山遍野捡石子,为修路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修路搞得如火如荼,养殖场的招工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这次招这么多人,余思雅将权利下放了下去,让各部门的负责人去挑人,然后到她这里过目,由她最后把关。

这个事说难不难,就是耗时间,而且从短短的十几分钟的交谈也很难了解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余思雅只能剃出那些明显不合适的人选,同时在本子上将这些被筛选的人都记录下来。这不止是对工人们的考核,其实也是对招工的负责人的考核,余思雅想看看这些部门领导们能不能做到公平公正。

他们的时间充足,而且大多是本公社的人,对本公社的这些社员比她了解清楚多了,还能屡次招到不合适的人,要么是眼光不行,要么是有私心,无论哪个原因都不适合长期坐在领导的位置上。

余思雅暗暗在本子上做了标记。她现在太忙,而且目前这个事也算不得很要紧,暂时抽不出时间来调整,等忙完这一阵再说吧,正好到时候进来的这批新员工是什么表现也很清楚了。

招完工,余思雅就启程去省城找沥青厂了。

沥青是石油提炼后的一种副产品,味道不大好闻,有些刺鼻,夏季遇高温就会融化成糊状,特别粘脚。沥青路其实不算特别好的路,余思雅最满意的还是水泥路,不粘脚,不管冬夏都干净。

但谁让他们现在穷呢,修个沥青路都老费劲儿了,暂时还是别肖想水泥路了,目前全国估计都找不出几条像样的水泥路。

根据沥青厂技术工人的核算,目前比较节俭,修一平方米的路大约需要四千克左右的沥青,余思雅他们要修的这段路宽四米,长约八千米,算下来需要一百吨出头的沥青。目前沥青的价格好几十块一吨,总计光买沥青就得花差不多一万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好在是两个公社分摊。余思雅早有心理准备,拿到数据后,她把电话打给了钱书记说明了情况。

钱书记一听他们公社光买沥青就得花四千来块钱,脸立马皱成了苦瓜状:“余主任,就不能少用一点吗?这也太贵了。”

余思雅无奈地说:“钱书记,我们那段路比你们还长几百米,要比你们还多花一千多块,你当我愿意多花钱啊?现在这个标准已经是降过的了,再少就粘不住石子了。你也不希望咱们花大价钱,费大力气修出来的路用个几年就坏了吧?”

钱书记无言以对,叹了口气:“好吧,我听你的。”

修这条路真是把他们公社都老本都要掏光了,养殖场好不容易赚的这点钱全撒进去了,搞不好还要欠一笔债。

光修这么段路就这样费钱了,余思雅又是搞通电,又是修路拉电话的,她就不心疼吗?

余思雅可不管钱书记怎么想,只要他答应好好修路就行,哪怕钱书记钱不够先赊着,后续从卖鸭子的款项中扣都行。这条路对他们养殖场的发展太重要了。

搞定了沥青的事,余思雅交了定金,让沥青厂这边直接送到红云公社和东风公社,她没回去,还滞留在省城,因为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段时间,余思雅白天忙工作,晚上就在灯下写稿子。她连续写了三篇稿子,一篇从美事的角度出发《细数我吃过的“清河鸭”》,用一个普通吃货市民的身份,详细描述了他是如何在第二百货公司无意中看到清河鸭,看到那么贵,抱着试试的心态买了一袋回去尝尝然后被打脸,从此恋上清河鸭,一发不可收拾将所有的产品都买回去的心理路程。

这篇文章诙谐有趣,用自嘲的口吻写的,署名,余思雅起了个笔名,免得被人发现她自吹自擂。

然后第二篇是以新闻投稿的方式写的《全国第一条由公社自费筹建的沥青路》,这篇稿子就严肃多了,也没什么花哨,就是刻板的陈述事实。但光这个标题应该就能引起新闻人的注意。

第三篇文章则是《我省第一个即将全公社通电的偏远农村》,这篇比上一边相对没那么官方,不过罗列了许多数据,重点诉说了辰山县这个偏远乡村没有财政支持,全靠本地企业和社员自发组织筹款通电多么的不容易,通上电后能给村民带来多大的便利和实惠等等。

这三篇稿子余思雅没想过全部刊登,但只要有一篇能登上报,那就能引来新闻记者的采访,将他们这个宝藏公社给挖掘出来,呈现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