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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女厂长(764)

有了这个名头,他们清河鸭此举也就说得过去了。

丁舜这才明白余思雅的用意,沉默了几秒后说道:“好的,余总,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交代去做。”

“嗯,做这个事的人,人品一定要好,你要谨慎挑选,别咱们做好事,最后反而惹一身腥了。”余思雅提醒丁舜。毕竟残次品五折,这个价格还是非常诱人的。好在丁舜这人脑子机灵,一点就通,她也不必太担心。

将事情都处理好后,余思雅晚上回家又提前跟沈建东打了预防针:“……你考虑清楚,如果不愿意,我跟路主编说。”

沈建东觉得无所谓:“没什么不愿意的,我凭劳动,凭汗水赚的钱,不偷不抢,又不丢人。”

“好的,你这边没问题,那就等路主编有空吧。”余思雅笑道。

沈建东双手撑在桌子上,凑过去问道:“那,嫂子,路主编什么时候有空啊?”

这迫不及待的样子,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余思雅说:“很快的,到时候我把你上的报纸都收集起来,放在箱子里,作为咱们家的传家宝。”

这下轮到沈建东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也不用的,就……就贴张在墙上就行。”他看姐姐们都有奖状贴墙上,挺羡慕的。

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余思雅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咱们多拿几份回家,在墙上贴两份,再保存两份做纪念。”

——

第二天,路明惠的报道《母与子》刊登了出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幅并列在一起的照片。第一幅,满脸沧桑的母亲背着孩子弯腰在捡地上发黄被人丢弃的菜叶子,第二幅图年迈多病的母亲憔悴地躺在床上,十几岁的少年端着一个有缺口的碗在喂母亲粥,蹭亮的粥面上照出了少年早熟的担忧眼神。

刚看到标题和图片,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一篇弘扬亲情,母慈子孝的温馨新闻。但看到第一段话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25岁,丧夫,两岁孩子的母亲,也是个进过三次拘留所的小偷。他15岁,丧父,47岁母亲的独子,曾参与一起抢劫未遂案!他们有个共同的……”

路明惠以犀利的语言,简明扼要地先写清楚了两人的身份,然后再用极富有感染力的文字描述了两人是如何误入“歧途”的。

全程,她没有写一句话为两人洗白,甚至在结尾还掷地有声地说:他们错了!

然后整篇报道就这样嘎然而止了。

余思雅这个知情人读完后,都有点懵,就更别提其他不知情的人了。

看完后,很多人的第一个反应是,这篇报道没完吧,是不是版面不够,挪腾到其他版去了,但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这个报道就这么奇怪的结束了。

这样的结尾方式,更让人恋恋不忘,总有种没看完的感觉。而且大部分人都是有同理心和同情心的,看了报道后,都很关心这两个人的命运。

有些热心的市民还写信到报社,询问两人的情况,表示想帮帮他们。

当然也有不少无业青年写信到报社,诉说心里的苦闷,感谢省报能够如实反映他们的生活等等。

这会儿没网络,不然,余思雅觉得这篇报道,肯定能冲上热搜。

省报的这篇报道跟前几天的那篇关于犯罪率上升的报道,相互呼应。如果说,看到前面报道的时候,大家是恨得牙痒痒的,看到最近这篇报道,许多人心里都多了一些理解和同情。也有些有志之士寄信给报社,出谋划策。

这些信件,路明惠全部都看了一遍,然后重新装回信封,分门别类整理出来。直到许秘书打电话来,叫她和余思雅去高市长办公室时,她才将精挑细选的那一部分带上。

——

两人前后脚到高市长办公室。

以前总是和蔼可亲的高市长难得地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冷眼看着她们。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最近几天的省报,旁边还放着几封拆开的信。

“你们俩可真能折腾,看看!”高市长努了努下巴,朝放在左手边的几封信点了点。

余思雅弯腰将信拿了起来,分了一半给路明惠,然后抽出信纸查看了起来。这封信非常大胆,直呼各单位增加招工名额,信的落款是个陌生的名字。第二封信则是向市里求助的,说是遇到了跟胡祥和宋敏丽一样的问题,希望市里能给他们安排一个工作,临时工都行。

“看到了吧,都是来要工作的,你们给我变出工作来啊!”高市长直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余思雅瞧出来了,高市长今天虽然确实挺生气的样子,但不是生她们的气,更多的是一种对现实无能无力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