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的水已经凉了，晋渊重新打了一盆热水，把毛巾放进盆里。
罗羊乖巧地坐在他旁边。
“把毛巾拿出来，拧干，然后用毛巾擦脸。”晋渊说道。
“哦。”罗羊将毛巾从盆子里抓出来。
这是一条多绒毛巾，超强吸水。
毛巾吸水太满，有点重。
罗羊的手小，抓不稳毛巾，水顺着他的手肘往下流，衣服被洇湿，地上也滴了水。
他把毛巾理顺，拧了一下。
毛巾里的水被拧出来，可是，更多的水顺着他的手肘往下滴。
晋渊看了两分钟，把毛巾从他手上接了过来。
罗羊抬头看他。
晋渊力气大，轻易就将毛巾拧干，“过来。”
罗羊走过去，盯着他手上的毛巾。
晋渊：“抬起头。”
罗羊仰起头。
温热的毛巾落在脸上，把脸轻柔地擦拭干净了。
擦完脸，罗羊觉得脸上热烘烘的，比他用爪子洗脸舒服多了。
以前的仆人帮助他，他会喵喵叫，现在做人了，要道谢。
“谢谢你。”
晋渊把毛巾重新放进盆里清洗，“快迟到了，我才帮你的。”
赤霄：“元帅，你今天怎么做什么事都要解释一番？”
晋渊抬手关闭了赤霄的语音系统。
两只黑毛球被罗羊放进了背带裤兜兜里，他们透过布料缝隙往外看。
看到晋渊帮王洗了脸，又拧了毛巾帮王洗耳朵。
长长的耳朵浸了水，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粉嫩肉肉。
洗完耳朵，又帮王洗手，最后还刷了牙。
夏：有完没完，你他.娘还要洗多久？！
嘴上不情不愿，抓着王就不撒手！！
要不是冬咬着夏的尾巴，夏已经冲出去了。
罗羊感受到两只黑毛球的躁动，伸进口袋拍了拍他们的脑袋。
两只黑毛球受到安抚，安静下来。
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卷尺，晋渊捡起来，“拿卷尺干什么？”
“比高高的。”罗羊挺起小胸脯，“我长高了一公分哦。”
赤霄：“你一个人怎么能量身高，你靠墙站好，我帮你量。”
赤霄用激光在墙上打印了一套长颈鹿图案的儿童量身高墙贴，罗羊乖乖靠墙站好。
看晋渊站着没动，罗羊对他招手，“晋渊，帮我看看多高？”
晋渊走过去，把他的兔耳朵往下压了压。
“需要把耳朵收起来吗？”
“不用。”
晋渊单手扶住他的兔耳朵，另一只手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
仔细看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说道：“1米。”
第11章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罗羊：？！
只有1米？
看着黑毛球的反应，他以为自己就算没有两米，至少也有1米八。
再不然，1米5也是能接受的。
是不是弄错了？
他退后一步，看了看晋渊画的红线，果然是在1米的位置。
兔耳朵耷拉下来，嘴巴嘟起。
包包里面的黑毛球感知到罗羊低落的情绪，“啾啾”乱拱。
夏：陛下，你现在还是幼崽，还会长的，以后肯定比这个银毛怪高！
罗羊：真的吗？
“啾啾！！”
当然是真的，陛下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幻兽之王！
罗羊看了看晋渊。
他穿着军服，腰间系了根黑色的皮带，显得他的腿又直又长。
就还蛮高，要是能长到晋渊那么高，也还是不错的。
“晋渊，你多高啊？”
“不知道。”
“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多高啊，量一量吧。”罗羊变成白毛团，嘴上衔了一只红笔，“我帮你量。”
晋渊把他嘴里的红笔拿出来，去掉笔帽，又重新塞回他的嘴里。
他用手抚开裤子上的褶皱，脱下军帽，随意靠墙站着。
罗羊叼着笔，轻轻往上一跃，在晋渊头顶留下一条红线。
画完线，落到地上，他又变回小朋友的样子。
“多高啊？”他仰头看。
晋渊瞄了一眼，轻言，“一米九。”
“一米九？！”
快有两个他那么高了。
包包里面的黑毛球又“啾啾”叫起来。
夏：陛下，别看他这么嘚瑟，他不会再长了，一辈子充其量就一米九了，您是初生的小树苗，还有巨大的成长空间，随随便便长个两米没问题的。冬，你说呢？
冬：“啾。”
夏：你多说一个字会死啊？
冬：“啾啾。”
黑毛球发出的“啾啾”声，晋渊听不懂，只觉得他们在闹。
“你的宠物是不是饿了？”
“应该是吧。”罗羊也饿了，他摸了摸空空的小肚皮，“我们下去吃早饭吧。”
他已经不是猫了，他要喝牛奶、吃巧克力、口香糖。
以前不能吃的东西，他要挨着吃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