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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你看(218)+番外

“别管我的事行吗?”韩述嚷嚷道。

桔年只想离开,见韩述和一侧门槛之间还留有些许fèng隙,便硬着头皮,试图侧身从那个fèng隙挤出去。

她努力着不让身体跟韩述有所接触,眼看就要成功,韩述却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你土拨鼠啊,钻什么狗洞啊?”

桔年成功脱身,心想他哪根筋不对,对损人都没了逻辑,“土拨鼠哪会钻狗洞啊,再说这洞不是你亲手搭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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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平凤还在那,正逢韩述回来拿他的东西,然后招呼也不打就走人了。

“这到底是谁啊?”平凤不知道从哪弄了包瓜子,边磕边问,见桔年闷闷地去看非明的吊瓶,又说道:“我一直看着那药水呢,没事……哦,我知道了……他是不是……”

“行了。”桔年没让她说下去。

“法院还是检察院的。”

“怎么了?”

“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你见得多了?”桔年也隐约觉得这话不对,她心知,这时不由得又想起了韩述文件洒落时平凤看到照片的异样,确定韩述真的是走了之后,小声地问出她的疑惑:“对了你是不是认识照片上的人?”

平凤点头,“认识其中一个,就是比较年轻那个。”

桔年没仔细看照片,自然也不知道“比较年轻”的是谁。

平凤接着说,“长得是人模人样的,有钱人家的老公子哥,姓什么来着也不知道,反正老说他家里开着个什么温泉山庄,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

“他是……你的客人?”

“可以说是,也不是,他替人给钱,自己倒有别的相好,我看他在别人面前也点头哈腰地买着好,哎,就我说的那老肥羊,嘻嘻……”她神秘兮兮地覆在桔年耳边说道:“老家伙年纪大了,发神经了,其实也做不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他干嘛老来,还非让我穿那些莫名其妙的衣服,嗨,反正花了也不是他的钱,咱们照收就是!”

桔年越听越担心,韩述是做什么的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揣着别的照片,于是她劝平凤道:“我看这事不太对,你啊,攒着点钱,趁早收手吧,那些人太复杂,我怕你惹祸上身。”

平凤“咯咯”地笑,“来找我的人,哪个不复杂啊,你就别cao心我了,想想你自己吧。刚才那小白脸身上有不少油水吧,你就算不打算跟他怎么样,他送上门来,该拿的你也别心软,凭什么放过他啊?”

桔年也不跟平凤扯,随便聊了几句,平凤要赶去开工,她便送了出去。

平凤还是改不了留不住钱的毛病,刚嚷着闹饥荒,手上又添了个新背包,看桔年视线落在了包上,她笑着把包甩过来问:“怎么样,好看吗?”

“好……好看。”

桔年愣了一下,因为她这时才看到平凤挂在背包上的一个糙编小玩意。

“什么啊,这是。”

“兔子,糙编的兔子,别人送了。”平凤看了桔年一眼,语气里忽然有些不确定的东西。
“手挺巧的啊。”桔年赞叹道。

“当然,他说这样的兔子是独一无二的。”平凤这才又兴致高了起来。

“朋友送的?”

“嗯,是啊。”

平凤走了,桔年返回病房的每一步都难掩心惊。她再了解平凤不过了,平凤哪有什么朋友啊,除了日日复一日那些客人,她认识的也不过是过去监狱里的一些牢友或同行。而她口中那个“独一无二”的兔子桔年也会做,因为那是小和尚教她的,入狱之前,她曾教会了当时仍是稚童的弟弟望年。

桔年觉得自己的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的,头也有些发昏。不为望年,为平凤,还有平凤方才发自内心的笑容。怎么可能,望年才二十岁!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她拖着迟缓的身子,浑浑噩噩的走,然而在即将靠近非明病房的时候,却一个激灵。

病房外,有人在静静张望,那张望是如此渴盼,但脚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还是来了,陈洁洁。

陈洁洁后来出现过好几次,有时桔年会在陪伴非明的过程中不经意回头,看到她匆匆闪过的身影,有时则在住院部夜晚门禁时间到来之前,看到她肚子坐在公共休息区的座椅上。桔年自欺欺人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陈洁洁出现,也未惊动她们分毫。她只是日复一日地来,来了却不知道能做什么,仿佛只是被一种模糊的本能所驱使,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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