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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阴沉竹马被我亲懵了(194)

让他帮她洗?她确定?

“知道。”姜宁小声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燕一谢喉咙发紧,问:“你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这种话吗?”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姜宁小声在他耳边喃喃,还往他耳廓哈气,像是故意引诱他。

燕一谢差点镇定不起来。

可他忽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男朋友?”

他们不是已经结了婚吗,戒指还戴在她手上,之前是老公,现在怎么又退一步变成男朋友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姜宁的双手从自己脖颈上拽下来,攥着她的手腕,盯着她,不确定地问:“你说的男朋友是谁?”

他循循善诱:“是我吗?”

姜宁的手腕被他攥得很疼。

她试图抽出去,他却一寸不松。

姜宁视线落在他脸上,瞳孔微微扩散,像是想看清他。

尽管和三年前的人很像,五官一模一样,但是气质却变得更加凌厉冷酷了。

这样面对面的时候,姜宁有种被远山上冰冻三尺的雪笼罩着的感觉,浑身微微的发寒。

三年前的少年不会给姜宁这种感觉。

“……不是你,”姜宁下意识道:“……你好凶。”

燕一谢的脸色顷刻间像是被打翻了调色盘,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她让她的“男朋友”给她洗澡,看她的身体。

而她所说的“男朋友”,不是他。

“那是谁?”

是陆修然吗?

晚上那些八卦还历历在耳。

燕一谢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名字。他咬牙切齿:“是一个看起来像蠢货一样的家伙?”

姜宁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燕一谢:“……”

姜宁对他嘘了一下,小声道:“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燕一谢一刹那简直气得快要发疯,怒火从胸腔中点燃,焚烧至五脏六腑,他听见姜宁说另一个人,大脑里属于理智的那根弦顷刻间崩断,整个人的气压变得无比阴郁。

姜宁竟然还软绵绵的地倒在浴缸里,拿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殊不知他现在想和她同归于尽。

酒店房间温度极低。

浴室灯光将燕一谢的背影投在姜宁身上,阴鸷万分,完全笼罩住了姜宁。

“他就那么好?”燕一谢的声音冷到发抖。

姜宁脑海里满是雪夜里她听着少年的声音入睡的场景,不知不觉竟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冲面前的冷面男人嘿嘿笑道:“他全世界第一好。”

燕一谢:“………………”

……

空气忽然死寂阴沉下来。

水龙头缓缓淌水的声音也没了。

燕一谢眼眶猩红,死死盯着姜宁,若不是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几乎要将姜宁的手腕攥断。

他真是自取其辱,竟然在这里听姜宁酒后吐真言。

难道她和陆修然真的有过一段吗?

那些他不以为然的闲言碎语竟然是真的?

她竟然爱过别人。

尽管知道当年是她说的分手,所以这三年里,没理由她会等着自己。

但燕一谢依然没有做好得知这个事实的准备。

此时此刻,他感觉像是被一把匕首当胸捅进来,搅得心里一片麻木。

他直起身,本就雪白的俊脸上,此时更是冷得一点颜色也没有。

……

怪不得姜宁想也没想,直接搬到了隔壁房间。

她根本没想过要履行夫妻义务。

她虽然可以和他结婚,可以搬来和他一起住,但却抗拒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是因为她其实心中并不爱他。

燕一谢一方面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那晚在溪边半威胁半逼迫地向姜宁提出结婚的事,他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纵然姜宁是虚情假意,他都执意要重蹈覆辙。

但另一方面,意识到姜宁果然没有多喜欢他,结婚以来,因为每天的那一通电话,因为茶几上的那一瓶满天星,他心中好不容易才死灰复燃的那点火星,又顷刻间被浇得透心凉。

“姜宁,你可真是……”

燕一谢咬牙,缓缓道:“知道怎么往人心里插一刀。”

光是想到姜宁这三年喜欢过别人,这样亲昵地对待过别人,他都恨不得弄死对方。

……

不知过了多久。

他叫来酒店女服务生,让对方帮姜宁洗了澡,把姜宁抱到床上后,转身离开了酒店。

*

这一夜格外的长。

翌日,姜宁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她居然一觉睡到了下午。

她捶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再一次对自己的酒量有了清醒的认知。

以后坚决半滴不沾了。

她坐在床上恍惚了半晌,见到床头柜边放着矿泉水和醒酒药,便吞了一颗,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