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病弱阴沉竹马被我亲懵了(38)

姜宁立刻无奈地道:“不是,才不是他。妈,你别乱猜了。是个女孩。”

郑若楠这才稍稍放心……

要是姜宁说的这个朋友是个男孩子,她可真要怀疑姜宁是不是早恋了。

因为姜宁从小到大都很洒脱,郑若楠极少看到姜宁这么在意某个人。

她的确也在意许鸣翊,从小到大一直跟在许鸣翊屁股后跑,可是小时候许鸣翊不和她玩,她要么就是拍拍屁股走人,要么就是冲上去用泥巴丢许鸣翊,从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伤心难过。

……而且这种在意的情愫姜宁自己可能都还没察觉到。

有了郑若楠的安慰,姜宁心情要好了许多。

她想,她一开始靠近燕一谢,的确是想要报恩。

但后来,她看到少年常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看四季变换,看到少年无法从噩梦中挣扎出来,看到少年腿上无法痊愈的疤痕。

她想要做的,就渐渐变成了,希望将他从过去的梦魇中拉出来,变成不再浑身是刺的他。

所以现在,即便燕一谢是真的不想再见到她,她也不能就此放弃。

郑若楠不知道姜宁在想什么,但是见到姜宁表情松弛不少,她心中大石也稍稍落地。其实以前母女俩很少有这样交流的机会,一方面是她太忙,另一方面是姜宁比较叛逆,根本不爱和她多交流。

现在像这样能正儿八经地说几句话,郑若楠也很欣慰。

她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叹,不知不觉地,姜宁真是变了很多。

郑若楠摸了摸姜宁额头,表情忽然紧张起来:“宁宁,你额头有点烫。”

“?”姜宁自己倒是没感觉,摸了摸自己额头。

郑若楠赶紧拿来体温计,给姜宁量了一下,果然是有点低烧。

见姜宁难受的样子,郑若楠也不好责骂她,泡好感冒药扶她坐起来:“肯定是在外面着凉了,喝杯感冒药再睡。”

姜宁被迫灌了一大杯感冒灵,意识都变得有些昏沉。

郑若楠给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说:“明天舞蹈课我帮你请假,先不去了,不能出去吹风。”

“不行,我明天还有点事想出去。”姜宁惦记着去找燕一谢。

郑若楠却一把将她摁了回去:“别不听话,有什么事等感冒好了再说,这个季节很容易反复,到时候严重了就麻烦了。”

姜宁只好躺下,她感觉郑若楠的手一直落在自己额头,让她舒服又安心。

她又模模糊糊地想到,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他的家人却将他丢在那栋建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堡,从没有来探望过他。

*

老管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翌日,只见到少爷分外沉默。吃早餐的时候一句话不说,空气里寂静得只有刀叉与盘碟碰撞发出的清响。

早餐过后,燕一谢径直推着轮椅从电梯上了楼。

等管家找到他的时候,他又在他以前爱待的天台上,白皙的脖颈上缠绕着白色的耳机线,隐没于领口,音乐鼓点开得很大,手里拿着一本管家看不懂的书。

少年昨晚挂了一夜的点滴,高烧总算退了,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精力,只是面色仍残余着一些苍白,有几分病态。

脚踝处缠着白纱布,今早他自己刚给自己换过抗生素。

他面色冷冷的,对远处的日出也不感兴趣。

一切好像回到了一开始的孤独模样。

老管家有几分心悸,走过去说:“您高烧刚退,医生建议不要吹风。”

少年翻了一页,淡淡道:“反正也吹不了多少年,就让我吹吹风好了。”

管家喉咙一哽:“您怎么又说这种话?”

少年极容易感染,医生说过他寿命不会有普通人那么长,当然,像个废人一样静静养着,活得久一点是没问题的。

但问题是,管家知道燕一谢无比痛恨这种日复一日坐在轮椅上的生活。

燕一谢回头看了管家一眼,忽然意识到管家是真心在为自己担心。顿了顿,他说了声“抱歉。”

管家愣了一下。

燕一谢又将头扭了回去,又翻了一页:“以后我不再说那种话了。”

老管家有点受宠若惊,他意识到少爷好像的确有什么方面发生了一些改变,似乎是由那个少女所带来的改变。

想到姜宁,管家忍不住走到天台玻璃窗边缘朝院外看了眼。

今天怎么根本没看见姜宁的踪影?

管家忽然想起来,犹豫了下,对燕一谢道:“昨晚我送完医生回来,看见姜宁背着书出去,好像在擦眼泪,少爷,你把她欺负哭了?”

其实管家也没看清,毕竟他是开车回来的,一晃姜宁就跑过去了。

不过出于他的人生阅历,他决定按照严重的情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