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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92)


“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不回来不是更好,也省得耽误你的远大前程。”程铮一把甩开她的手。
苏韵锦将手慢慢收了回来,说:“程铮,讲点道理。我是回来晚让你久等了,这是我不对。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周围太吵了,手机放在包里我没有听到响声,也没有想到你忘记带钥匙,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鬼要你道歉。什么工作?不就是陪一群色鬼喝酒。你那个姓徐的老总叫你去的?你才到市场部多久,天上就有这么大的一个馅饼砸到你头上,你以为只有你工作表现优秀?”“我不想跟你争这个,我做我的分内事,但求无愧于心。”
“你当然无愧于心。亏我怕螃蟹放久了味道不好,急急忙忙赶回来,结果门口等了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一滴水都没喝。你眼里只有你的工作,你问过我的腿怎么样了吗?我在你看来就是个只会给你制造麻烦、拖累你的人?”
“我怎么会那么想?你也有你的事业,我从没有因为这个指责过你,为什么你不能稍微体谅我一下?”
“我不会体谅人,也不会关心人——当然,我不是温柔体贴的沈居安,也不是你们那个把大好前景摆在你面前的徐副总。”
苏韵锦咬紧了牙关,又松开。他生气的时候说话本来就难听,现在更是不堪入耳,让人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可理智在提醒她,都在气头上,何必火上浇油。他就是这样的人,让着他一点就好。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去给你倒杯水。”
程铮冷眼看她把一杯白开水递到他面前。
“好了,我知道你口渴,别生气了好不好。”
换做是以前,只要她说几句软化哄哄他,他什么气都消了,可是现在她的样子在他看来就好像在应付一个不懂事的小毛孩。他需要的是她的在乎,而不是敷衍。
“我不喝!”他心烦意乱地推开她的手,不料一时用力过度,苏韵锦握杯的手被挥得歪向一边,水溅出大半,正好洒在她放在餐桌的文件夹上,那里面放着的是她这段时间的勤苦结晶,这份打印出来的策划书是她为明天决定最终方案的总结会上用的。
苏韵锦唯恐文件夹里的纸张被打湿,低呼一声,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扑过去查看。程铮本来也没想到会害得她失手,可是她面对那个文件夹的时候如此紧张,毫不犹豫就拨开了挡在前面的他,他的脚本来就有些支撑不住,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可她竟然都没看他一眼。程铮怒火中烧,他痛恨苏韵锦拨开他的那个动作,嫌恶而轻视,一如初见时两人撞在一起时她拨开他那样,这让他感觉从开始到现在,她对他的忽略从没有变过,一直都是他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
苏韵锦拿出策划书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有些水渗进了文件夹,前几页的边角被打湿了,但好在没彻底毁掉,刚松了口气,手里的纸张突然被人抽走,只听到“嘶嘶”两声,就在她面前,好端端的企划书被程铮撕成了四份,并被用力扔在淌水的餐桌上。
苏韵锦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又看了看那份面目全非的企划书,作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桌上剩下的那半杯水朝他脸上一泼,然后将空了的玻璃杯重重朝地板上一摔,清脆的破裂声如玉碎般惊心。
“这样你高兴了?”她的声音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正在碎去。
大家都疯了,那还要理智干什么?
水沿着程铮的面颊往下滴,他带了点难以置信,没有拭去脸上的水痕,而是朝大门的方向一指,“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苏韵锦二话没说拿起包就走,程铮的动作比她更为迅猛,他挡在她面前,苏韵锦撞在他身上,往后退了一步,大腿抵在餐桌的边缘,整个人往后仰了仰,程铮顺势将她按倒在餐桌上。苏韵锦抬腿死命地蹬开,挣扎着刚直起身,就被程铮反手揪住发梢拽了回来。
“噢!”头皮上撕裂一般的痛楚让苏韵锦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也不管面前是什么就挠了过去,险些抓到程铮的眼睛,在他眉骨上留下数道血痕。程铮就像闻到血腥味的豹子一样被激起最原始的凶狠,苏韵锦的下半身又一次重重撞上餐桌,这次她动弹不得,只感到身下的衣服很快被桌面的水痕濡湿,冰凉地渗进肌肤里,程铮制住她之后就开始撕扯自己和她身上的衣服。
苏韵锦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这种情况下勃发的欲望在她看来和畜生没有两样,那不是爱,只是占有欲,她也豁出去了一般,明知道处于弱势却仍殊死抵抗。两人在沉默中撕扯、喘息,如ròu搏的受伤野兽,程铮很快占据了上风,苏韵锦在挣扎中每根骨头都像是被碾压过一般地疼,但临到头来的那一下,还是从喉咙深处发出声痛叫。程铮在这方面一向不甚温柔,过去她不是没有抱怨过疼,然而这一声却让他心头一凛,活似濒死前的哀号。他别过她的脸,只见她双眼紧闭,满脸泪痕,却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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