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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阿芙(24)

“不!”曾氏惊叫一声,用手捂住女儿的嘴,“你们兄妹三人都是我的命根子,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人出事!”

“娘!”顾南芙把曾氏的手拉住,含泪说道,“女儿也只想阿娘和兄姐平安无事,其他别无所求。”

“阿芙!”曾氏把顾南芙搂进怀里,“好端端的,你怎么就惹上这些是非了!”

是啊,怎么就惹上了这些是非。顾南芙低着头,眼泪终是从眶中倾泻而出。

这时,红肿着双眼的玉屏进了院来,走到曾氏与顾南芙面前,哑声说道:“五姑娘,夫人要见你。”

顾南芙没想到袁夫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她应了一声,然后把泪水抹净,便要起身。

这时,曾氏拉住她,说道:“阿芙,阿娘陪你一起去。”

“阿娘,不必了。”顾南芙摇了摇头,“我自己能行。”她并不想母亲像上次那般,在袁夫人面前低三下四地替自己求情。

“让娘跟你一起去吧。”曾氏把顾南芙的手紧紧抓住手里,像是拿定了主意似的,“你让娘留在屋里,还是坐立不安,还不如让娘跟你去,有什么事,我们娘俩还能有个照应。”

见劝不住曾氏,顾南芙只得点了点头:“好。”

“曾夫人,夫人只叫了五姑娘去,没有叫你。”玉屏冷着脸说道。

听到玉屏的话,曾氏却不着急,只说道:“我知道阿芙这回犯了大错。但阿芙是我所出,她的错,我这个做娘的,也有责任。就让我随她一起去夫人跟前请罪吧。”

曾氏如此说了,玉屏似乎也找不到不再让她去的理由,便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曾氏拉了拉顾南芙,示意她放宽心,随即母女俩与玉屏一起出了门。

进了院子,玉屏引着顾南芙与曾氏去了偏厅。走到门边,顾南芙便看见袁夫人斜靠在榻椅上,面色灰白,双目红肿,颊上犹有泪痕。长平侯夫人坐在一边,似在劝慰她。

曾氏轻轻拉了拉顾南芙的手,然后先行进了屋,向袁夫人请安道:“夫人。”

听到曾氏的声音,袁夫人转过脸来,厉声喝道:“顾南芙那个贱蹄子呢?她不敢来?”

听到袁夫人骂自己为“贱蹄子”,顾南芙心头一震。她知道,袁夫人是恨极了自己。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进屋,说道:“母亲,阿芙到了……”

话音未落,只见袁夫人抓起手边的茶杯,就冲着顾南芙扔了过来:“谁是你母亲?你害死了我女儿,何来脸面称我为母亲?”

“啪”地一声,茶杯碎在她脚前,瓷片溅了起来,打在顾南芙的手上,将她的手腕划了个血口子。

顾南芙眉头一皱,却没有呼痛。怕再激怒袁夫人,她低着头,没有敢说话。

袁夫人重重了呼吸了几下,然后转过脸,对着长平侯夫人,哑声说道:“阿姐,我有些家事处理,让你见笑了。”

长平侯夫人自然明白袁夫人的意思。她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行,你先处理家事。阿姐改日再来看你。”

“嗯。”袁夫人点了点头。

长平侯夫人轻轻拍了拍袁夫人的手,然后起身,向外走去。她经过顾南芙身边时,瞅到顾南芙的手上正在滴血,脚下微微一顿,抬头看了顾南芙一眼。

她也知道,在顾韵清这件事上,其实也怪不上顾南芙。可袁夫人死了女儿,她不敢怪卫晔,不敢怪长平侯府,唯一能出气的,就是这个庶女了。而她,打心眼里也不喜欢这个不自量力,妄图飞上枝头作凤凰的小庶女。所以,这件事就让顾家自己解决吧,她也犯不着插手。如果堂妹要了这个小庶女的命,那自家儿子也就彻底死心了。

这般一想,她终是什么都没说,加快脚步,出了门去。

见长平侯夫人出了院门,袁夫人对着顾南芙厉喝一声:“贱人!跪下!”

顾南芙惊得浑身一颤,虽然心有不甘,但她还是跪了下来。

“你可知错?”袁夫人喝问道。

顾南芙咬了咬唇,回道:“阿芙不知错在何处?”

袁夫人瞪着血红的双眼,咬牙说道:“你勾引卫七郎,故意坏韵清的婚事,逼死了韵清,你还敢说自己没错?”

“夫人!”顾南芙抬起头,毫不示弱地望着袁夫人,说道,“我与卫七郎是旧识,但我没有勾引他。他之前中了毒,我为他诊治地,当时我也不知他是卫七郎,更谈不上故意坏四姐婚事。若是早知他是要与四姐议亲之人,我,我肯定离他远远的。至于四姐的事,我也很难过,我从来没想过她会走这一步。夫人要把四姐之死强加于我身上,我不服!”

“你还敢不服?若不是你,韵清会死吗?”袁夫人一脸怨毒地盯着顾南芙,“你既然长篇大论,这么能说,那你说说,我是蒸了你,还是煮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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