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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最终曲(11)

而比心被撕开更疼痛的,是这一切,还要故作平静,假装并不在意吧。

这一切,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

因为对爱,何水清是一向被动而反映迟钝的。

她是宁可失去这份爱,也不要向周或表白的人。

否则,那该成了什么呢?敬酒不吃吃罚酒?又或者,是失去了才觉得美好,不然,就是在考验乃至挑战男生的耐心?

周或,你说过,不会在原地等待和停留的。

算了。

那就这样吧。

6、

到了龚心时任男友——王弘路开的“丁是丁”咖啡厅门口,停好车,我跟伊莎莎推开门,差点被震死,嘈杂的音乐,疯狂迪士高音乐,借着迷乱的霓虹和频闪,可以看到混浊的空间见缝插针般挤下了数百号人,激动着,尖叫着,摇摆着……依稀还能见到中央升降机上的领舞女郎,还在夸张地摇摆着头颅,蛇一般扭动着……

伊莎莎拉我出来,问是不是走错了。

我仔细端详下外观,才发现原来用蓝色的霓虹灯缠绕“咖啡厅”已经改成了“酒吧”,灯笼边上的“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撤下来了,难不成王弘路改开酒吧了?我掏出手机给龚心打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

再拨,却是忙音。

“进去找吗?”伊莎莎试探地问我。

我撇撇嘴,“还是不要了,你杀了我得了。”

“那怎么办?”

“哎,王弘路店里开路虎的,曾经送你回过家的那个小帅哥,叫什么来着,你不是有他联系方式吗?问问他。”

“啊,你说小路子啊?”

“对对,你不是跟我说还是个大学生嘛,在王弘路店里做兼职吉他手的。”

“莎莎,我发现你脑子就是好使。”

小路子的手机响了第四声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我寒暄了一阵,紧接着跟他抱怨:“你们老板的咖啡厅开酒吧了?真够乱的。”

“没有啊,早盘出去了,你不会才知道的吧?”

我吃了一惊,“盘出去了?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有两个多月了。还不是王哥前一阵折腾的。他跟人码长城,输了20多万,算上以前的继续,把店盘给人家还差5万块。”

“啊?那龚心呢?”

“她不让……不是,我什么都没说,”小路子支支吾吾,“咖啡厅盘出去了,我也就辞职了,没跟谁联系。”

“龚心在哪儿?”我坚持着。

“我真不知道……”

“龚心在哪儿?”

“她……我不能说。”

“是王弘路不让你说,还是龚心不让你说?”

小路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龚心。”

“我只是想见见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帮她。你应该相信我吧?”

“我想想。”

我和伊莎莎对望下,“好。”

“你不会瞧不起她,对吗?不论发生了什么事?”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

“我带你们去。”

路上,小路子简单地向我们讲了这几个月的情况。王弘路把店盘出去后,天天在租的房子里睡擉,撁么招来几个狐朋狗友海吃海喝,或者打游戏。龚心撁交房租、电话费,下班回来还撁给王弘路跟他的朋友做饭吃。

“王哥原来不这样的。”小路子有些不满,“我之前劝过他,他逮谁骂谁,我一气就回了学校,很少再联系了。只有心姐,对王哥可是仁至义尽。”

这个傻龚心,你又变成自中学时代起就被人唤作绰号“球缺”的你吗?

我气得青筋暴起。

伊莎莎轻轻地抓了下我搭在扶手上的手,又放开。

我不知道我还会有多少次和龚心的错过。

小路子带着我们,穿过“丁是丁”咖啡厅,不,穿过“丁是丁”酒吧里喧嚣拥挤的舞池,穿过可以数得清身上衣服所用布片数目的彩妆靓女,小路子跟吧台的绿色吊带裙耳语了一阵,便领着我们进了最靠里的包间。

龚心靠在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怀里,背对着我,嘴里娇嗔着“再喝一杯嘛”,而啤酒肚的注意力显然没在酒上,他的肥猪手正穿过龚心白色披肩,穿过她里面的贴花弹力露背小吊带,向下延伸,正逐步向她四分超短牛仔裙里面的大腿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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