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们的最终曲(16)

当然我也没说我包的质量就有多么好,至少我包的不用加工就有很多好看的褶儿呀,但姜易成和伊莎莎难得意见统一地坚持叫它们“包子”。

自从上次跟我和好,伊莎莎同时宽宏大度地原谅了姜易成。姜易成是个聪明人,上次的事件使得他明白一个道理——即便没有了李然可,伊莎莎也不会选择他。想通之后,他看到伊莎莎后就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仍贼心不死,却不敢那么造次,至少表面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像周或缝过的露出脚指头的袜子,乍一看没什么,仔细一瞧便会发现歪歪的针脚。

如果我在他的电脑上没看到桌面背景是伊莎莎的照片,我也会和周或一样认为他已经彻底死心。

午夜十二点,我们下去看烟火,比放烟火的人还高兴,用姜易成的话说,“我们不花一分钱,看的不比别人少一个,真值。”

我和伊莎莎坐在小区绿化带边上的水泥台阶上,眼睛都眯眯地,像纵容自己家贪玩的小孩一样看着姜易成在边上疯狂,姜易成很配合地跳着,叫喊着。叫了一会他嫌累,挨着我坐下,说咱们唱歌吧。

姜易成唱: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

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

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

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

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

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

也不愿有人跟随

……

边唱边可怜兮兮地看着伊莎莎,见人家假装没看到,他又继续唱:

风雨的街头招牌能够挂多久

爱过的老歌你能记得的有几首

交过的朋友在你生命中

知心的人有几个

我怎么能够让你孤独地这样走

我怎么能够让你无助地望着我

多少的感多少的自尊

你的血泪中有我

……

伊莎莎说:“行了,你别吼了,该我了。”

她唱彭佳慧的《敲敲我的头》,反复地唱:

敲敲敲敲我的头

看看它是不是有用最近二十个年头

到底做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敲敲敲敲我的头

敲敲敲敲我的头

看看有没有进步很多

一个不小心

掉进生活的漩涡全部都搞错

敲敲敲敲他的头

敲敲敲敲他的头

看看它打算活多久

高兴就好好的过不高兴就闪躲

就是这种念头

其实我很想飞

可是找不到一片天我想喝一杯

只是我没有没有胆量酤

……

唱到第三遍的时候,姜易成跑来敲她的头,伊莎莎跳开又去敲姜易成的头,两人围着我转圈圈儿闹得不可开交。

我闷闷地坐在那里,其实我也很想唱:

为什么失业的总是我?

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

……

没有人知道我失业,就像没有人知道我现在多么想念周或。如果此时周或在,他不会留下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吧?至少不会让我这么孤单。我很自然地想起那句经典的,流传甚广的话: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三个人算得上是一群人么?应该算是。如果我从来没有狂欢过,是不是就从不孤单呢?

这么想着,周或发了条短信:我已经不是当年大学里的周或。不过,还是可以回榕城擁面再聊。

我一下清醒了,这,明显不是发给我的,

我拖过姜易成,把短信给他看。

姜易成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唐书瑶,他大学暗恋四年的英语系才女。”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出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我紧紧抓住姜易成的胳膊,“他一直没有女朋友的,你骗人……”

姜易成被我抓得乱叫,“疼死我了,手下留情啊……伊莎莎,快过来帮我。”

伊莎莎站着不动,恶狠狠地说,“捏得太轻了,”又嬉皮笑脸看向我,“水清,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吗去了?”

姜易成疑惑地看着我俩,“急什么?”

“伊莎莎我不许你说。”

上一篇:二三事 下一篇: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