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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全(34)

国庆节学校放了七天假。寝室除了王惠和我基本上都回家了。然后是为期两周的自考(北京的自考一年两次,分别为四月、十月的最后两周的周六、周日)。

我哪里还有心思复习?匆忙地看了一遍书便进了考场。李雀居然和我坐前后桌,旁边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我看到他偷偷地把一本教材藏在了怀里。

考场地点是在一所中学,监考老师监考很松,看到有人作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没有自考规定的“发现作弊成绩全部作废、取消考试资格等处分”,期间李雀还给我传了一小纸条,问我选择题答案。

我没有理她。

纵然我曾经在高中会考期间进行了严重的作弊,但那是无奈的选择。套用一句经典肥皂剧里用得最多的一句话:我是被逼的。

然而自考不同,我绝不允许自己作弊。

考点设在小学考场的同学却很惨。白丽的考试地点就在一所小学,监考的是那所学校的小学老师,或许平日里管教小学生习惯了,他们的监考十分严格,跟看犯人差不多,一举一动都要被监视。严格到看见长发女生非要她们把长发掖到耳朵后边,“以防止她们佩戴手机的耳机来作弊”。

和白丽在同一个考场的罗植把好多题写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和衣服的里襟里,可喜的是他在衣襟上抄写的内容有很多和考题不谋而合,但物极必反,罗植由于过度兴奋地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被美丽、温柔、贤惠、可爱、大方、尽职尽责的小学女教师光荣抓获,并上报北京自考办公室,罗植被取消一年的考试资格。

呵,突然就是很解气。

读者啊,请原谅我是这样的一个小女人吧。

瓦全 /苏小懒 四十九

36. 自考状元和停考一年的处分

十月自考过后,学校的学生越来越少了,近乎三分之二的人回了家,等到12月15日考试结果出来前再返校——这得归功于学校十分宽松的考勤考绩。学生的学费早就交完了,也就是说,学生的义务已经履行,至于上课的权利,请君自便吧。这同时也是学生考验自制能力的时候,可惜大多数的学生经不起这场考验——自考刚过,下次的考试要在来年的四月(临阵磨枪也要等到来年的三月),这里要么是刚从高考中解脱的学生,要么是在社会上整天晃悠的闲人,或者是结婚多年并育有子女的夫妻,哪里还有心情继续留在学校?你又能指望他们有什么自制力?

基于以上几点,大部分的学生还是选择了回家。

王惠使得所有的人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八门课程全部通过,最高分92分,最低分69分,是当之无愧的“自考状元”。真是牲口(Z大专用夸奖牛人用语,未经同意,请勿擅自使用,违者必究)啊!

我侥幸过了两门专业课,寝室其他仅报考一门课程的室友均没有通过。李雀最低,12分。

最惨的是罗植,自考办给学校发来了“关于罗植在自考期间作弊给予停考一年的处分决定”,鉴于此事的影响不好,校方随即取消了他团委书记的职位。

但不出三天,罗植又官复原职,鬼知道他又给多少人送了礼。

瓦全 /苏小懒 五十

37. 那些瞒着父母和男友同居的人啊

安离在人大附近安营扎寨后给我打来电话,要我有空去看她。正好最近几天没有课,我从自习室回来,打算叫上水欣和白丽一起去看望安离。

可是回到寝室,整整等到晚上十点多,中间只有李雀回来换件衣服,转头就走了。

十点半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喂,你好!”

“素颜吗?我是水欣。”

“水欣?你个猪头,你去哪里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回来?”

“怎么,一天不见你就想我了?嘿嘿,你对我可真好!”

“少来,说罢,去哪里鬼混了?”

“行了,我不和你贫了啊。今天宿管的查寝了吗?”

“没有,都好一阵没有查寝了。你问这么干吗?”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要是谁来查寝,你就说我去亲戚家住了。”

“不回来了?水欣,你不是……”我犹豫着,终于把“同居”两个字咽了下去。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我直说吧。我和侯明从今天起在万邦后面租房住了。我怕今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如果妈妈打给我,你就说我有个朋友心情不好,今天晚上我过去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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