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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全(47)

寝室的人一下子聚齐了,她们一个个出落得越发漂亮,面色红润,举手投足之间个个俨然小妇人的模样。

呵,在外面同居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连聊天的内容都变化很大,李雀最爱说罗植的鼾声大,白丽喜欢讲“亲爱的老公”给的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只有水欣,提起侯明仅仅微微一笑,说对自己很好,其他的很少提及。

林傲雪对此颇不在意,她觉得这些女孩子太傻了,“女孩子的贞操岂能轻易给人?即便给,至少也要家产在五百万以上的。”

后来我在一个论坛中看到有人说:“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如果说有人拿出一百万买一个女人的初夜,我敢断言,肯定有很多人排着队让人家上。”

我在下面跟帖说:“何必这样说女人?如果说有人拿出一百万叫一个男人和谁上床,我敢断言,肯定也有很多男人排着队让人家上。”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这样一个笑话:

A:听说你男友是Z大的?

B: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A:哇,那你好幸福啊,你男友很有钱啊!

……

C:听说你女友是Z大的?

D:你女友才是他妈的Z大的呢!

……

这个世界对人的诱惑的确很多,人们对诱惑持有的态度多种多样,但,请不要拿性别来划分,更不要拿他们所处的环境、所受的教育来划分,比如,你说,这样的学生肯定是民办大学生,我会非常抵触和反感。

我会以一个民办大学生的身份嘲笑你,嘲笑你连最起码的做人的道理都不懂;我会以一个民办大学生的身份怜悯你,怜悯你这么多年有着人的头脑,脑袋里却空无一物;我会以一个民办大学生的身份微笑着看你,看你的笑容还能坚持到多久,看我们谁可以笑到最后。

瓦全 /苏小懒 八十

62. 第一个堕胎的室友

这天,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李雀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出去和罗植吃饭好几次都是红着眼圈回来。

她给罗植打电话的时候我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你居然叫我自己去?你还算是人吗?”

电话那段的罗植扯着嗓子喊:“我是团委书记,我带你去堕胎,万一让学院的老师看到了,我的前途,我的一切不都完了?不就是堕个胎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个傻X,爱去不去,反正我不管。”

李雀的眼泪刹那间崩溃,“和你没关系?”还没有等她说完,罗植就挂断了电话。

寝室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劝慰,气氛越发尴尬。

李雀就那样任凭自己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她的泪水可真多,一颗颗滴在她的衣服上,前襟很快湿了一大片。哭声也由哀嚎渐渐地转为抽噎,肩一耸一耸的,泪水、鼻涕流了满脸。

水欣从抽屉内抽出一卷面巾纸递给她。

白丽小声地问:“怎么了?有事说出来,大家帮你解决嘛。”

林傲雪也觉得她有些可怜,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李雀却越发来劲,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一边掉眼泪一边哭诉:“我怀孕两个多月了,以前就说让他带我去堕胎,可他说女人的月经不准是很平常的,不可能是怀孕了,等到这个月又没来,我才偷偷买了试纸。可是罗植怕被学院老师看到影响他的前途,要我一个人去堕胎……”

她擦擦鼻涕,把纸巾揉成团,反复地搓来搓去,“这些日子,我为他做了多少事情?像一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为了让他坐稳团委书记的位置,许多不要脸的事情我也做了,可是现在我这样,他居然说和他没有关系。我想我妈,妈妈,你为什么那么早就离开我了,呜呜……”

林傲雪似乎没有留意李雀的表情,幸灾乐祸地说:“你看,出事了吧?你们就没采取什么保护措施?女人啊,还是不能那么早和男友发生关系的,结果呢,出了事情男的就把一切推脱得一干二净。”

“罗植说带着套做爱就像是穿着衣服洗澡,他不喜欢。我只好吃避孕药……”李雀的声音越发的低。

我也有些心软,正要说什么,看到她咬紧了牙,愤愤地说:“哼,他别想就这样耍了我,他不是怕老师知道吗,他既然对我不仁,我也不会让他过好日子。如果他不带我去,我就去F楼(罗植寝室所在的楼)门口闹,我坐在地上哭,告诉每一个住在F楼的人,他——罗植,是怎样的一个人,我还要去学院办公室,去文院长、班主任宿舍闹,将他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全部透露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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