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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全(61)

“我,素颜,我好怕……”

“别这样,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要为你自己着想,联系侯明的事情交给我,你必须去医院。”

我好像曾经听李雀说过,药物流产是不能超过五十天的,为了防止因我们的无知造成危险,当天下午,我和水欣来到了市区的一家颇有规模的医院——纵然我懂得不是很多,但我至少懂得找一家正规的医院。

我陪着水欣挂号,化验……

但是,情况很严重:水欣怀孕已经三个月了,医院不给做人流,只做引产,同时还要求家属签字,并声明,如出现生命危险和其他意外情况,与医院无关。

生命危险!怎么会这样呢?我蒙了。

瓦全 /苏小懒 九十九

77. 第二个堕胎的室友

想了一下,我决定还是先联系下侯明。

我先拨通了侯明和水欣租的房子,一直没有人接听。侯明寝室的电话响了四声才有人接听。

“喂,你找谁呀?”嗬,好稚气的童声!

“你好,请问侯明在吗?”

“噢,你找爸爸呀,他在和妈妈收拾行李呢,等我去叫他!爸爸,爸爸,有个阿姨找你!”

我的头“嗡”的一声,爸爸?

“喂?哦,王班长啊,我这次报五门,对,没错,谢谢!”侯明对我说了这么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随即挂上了电话。

这个王八蛋!我气得直跺脚,耐住性子按了一遍重播。

“喂,我是侯明!”

“姓侯的,我是梁素颜,我不管你现在怎么回事,水欣怀孕了,你马上带上三千块钱来XX医院妇产科302室,否则,”我咬着牙,愤愤地说道,“否则,我叫你爬着出Z大。”

说完,我挂了电话,我没有想到这是我犯的一个大错误。

因为,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侯明,也再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侯明从此从Z大消失,手机停机,房子也退租了,他在寝室的行李全部都收拾走,而且收拾得相当干净,连个屁都没有留下。

水欣,对你我是多么的内疚,一度我认为是我吓跑了侯明。我时常想,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冲动,那么,所有的一切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给侯明打完电话,我又跑到门诊去找水欣,她表情漠然地靠在门柱边,见我过来,只是将眼皮轻轻抬了抬,她在等我说话。

我不能确定侯明是否会来。

见她看着我,只好说:“水欣,我这就去交住院押金,以后的,咱们慢慢说。至于学校,如果有人问起,我可以说你做阑尾炎切除手术,你看行么?”

我看见她的眼神随即暗淡下去,“好。”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我冒充水欣的姐姐,签了字,医生给了水欣三片药,叫她十二小时服一粒,我怕出什么意外情况,当天就要她住在了医院。

晚上,我俩吃完饭,送她回病房,我替她塞好被子,安慰道:“水欣,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水欣勉强笑笑,过了一会儿,她说:“素颜,明天和后天你就不要来了罢?”

“什么?”我一愣,“水欣,你在说什么呀?”

“求你,”她几乎是带着哭声,“请让我留有一丝仅剩下的骄傲,我不愿意让你,让我这么熟悉的人,看到我这么狼狈。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帮我找到侯明,告诉他我,我现在……”

“水欣……”我的眼泪刷地留下来,“你别这样,好难受。”

“看到他就让他赶紧来找我,好不好?”她闭上眼,咬紧嘴唇,“求你了素颜。”

“好。”我再也忍不住,跑出了病房。

瓦全 /苏小懒 一零零

78. 这个老男人结婚已有八年

侯明宿舍的电话一直到晚上熄灯的时候,才有人接听。

我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王惠,抱着电话走到阳台,“找下侯明。”

“侯明?他已经退学了,你打他手机吧。”

“什么,退学了?”我差点把电话摔到地上,“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上午他所有的东西就都弄走了。你是谁啊?”

“他家里的电话你有么?”

“对不起,没有。”停顿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是,你是水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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