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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我们(133)

她们是小学时候开始的死党,曾经穿同一条裤子互借卫生巾的友谊,一朝天各一方,怎么舍得。

我也几度鼻酸。

虽然学理的原因,余淮占了一大部分,但是如果没有简单和β,我很难得在振华一直撑下去。

我爱上振华,是从爱上她们开始的啊。

β倒是保持了一如既往的乐观。她相信我们大家都会在北京重聚的,完全忽略了全国不是只有北京一个地方有高校这一事实。

“我说会就会,“β一脸得意,”简单学文后势头了不得,考个中国政法大学什么的肯定没问题吧?”

简单的脸立刻就抽搐了。

“而你呢,”β指了指我,“你也肯定能来北京读书。反正你男人肯定会考到北京来,不是北大就是清华,你肯定会颠颠儿地跟来,管他什么大学呢,就是北京,没跑儿,为了男人,通州你都会嫌远!”

我说:“我爸还在停车场等着呢,你能不能别男人男人的,人家才十八岁,羞涩得很。”

她俩忽然一齐看向我:“开什么玩笑,耿耿你不是属虎的吗?十九了吧?”

“都给我滚!”我怒吼道。

“那我呢?”徐延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去哪儿关我什么事?”β诧异。

徐延亮丝毫没有着恼,笑呵呵地自言自语道:“我也会去北京呀!”

“去呗。”β翻白眼。

β走进安检口的时候,我和简单到底还是哭成了傻X。

一直挥手的β忽然大叫起来:“哭个屁啊,顶多半年,咱们就能再见了啊!”

说完,她哭成了第三个傻X。

任何时候我们遇到困难,第一时间大喝“道谁敢欺负我女人”的肯定是β。

自己明明很孤单,却永远最乐观最好好的β。

罩着我们的那个女孩,就这样飞去了北京。

第五十三章八仙过海,各凭本事

我和简单、徐延亮在机场到达口道别。徐延亮去坐大巴,简单和我一起往停车场走。

“你说,我们真的会在北京重逢吗? ”简单问。

其实我不知道。但我是这样一个人,在残酷的可能性面前,我努力去看光明的那一面,然后笑着告诉别人,不是可能,是一定会。

命运负责打击,我负责鼓励。

简单先看到了她爸爸妈妈,于是跟我道别了。我继续往前走,看到我爸站在车外打电话。

他朝我招招手,说:“上车。”

车在机场髙速路上飞驰。窗外的髙架下是单调的雪地、荒废的农田,偶尔有些枯黄的连片草地闪过视野,算是调剂。

简单在文科班,极少见到。β也走了。余淮每天紧张兮兮地备战,我独自一人面对一次又一次月考的打击,练就了厚脸皮,却没练就一颗死心。

每次还是很难过。

连绵不断的乌云,是北方冬天的标志。并不常常下雪,但也总是不放睛。

看得人心里绝望。

“爸,是不是再好的朋友,最终都会走散的啊?”

我这种偶尔文艺的小调调也就跟我爸聊聊。我妈会回复我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耿耿啊,”他笑了,“长大后没有固定的教室了,你可能都没有时间和机会慢慢去了解一个朋友了,遇见之后很快就分离,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大人们都这样。”

我突然意识到这问题不适合问他。

他的爱情都离散了,我居然还问他友情。

“爸,你和我妈会不会觉得我特别让你们失望啊,”我看着窗外,“我的成绩怎么都提不上来了,要是髙考还这样,是上不了什么好学校的。”

“你这么听话,爸妈怎么可能觉得失望。”我爸不大擅长说漂亮话,他安慰人总是干巴巴的,但一句是一句都很可信。

“但我还是考不好。”我苦笑。

我爸半天没说话。

“刚才你上车之前,我就在跟你妈妈打电话。爸爸妈妈会想办法的,你安心学习吧。”

我点点头。

让我最后-次享受做小孩的福利吧,大人说什么,我只要听着就好,假装他们还是我小时候认为的那两个超级英雄,无所不能,什么都不必怀疑。

物理联赛考试来临了

他去考试前的那天晚自习,我又在他左臂上打了一针“舒缓安眠药,, 并在“针眼”上又画了个大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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