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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我们(24)

我心不在焉摇摇头,“没事儿,心情不好而已。你看那个女生多漂亮。”

简单的八卦引擎嗡嗡地转,“我知道她我知道她,她叫凌翔茜,咱们新任校花!”

“这才开学一个多月,校花就选出来了?投票的时候问我的意见了吗?”

简单大叫:“那个……你想选谁?”

我思前想后,继续缩脖子倚在墙上,“……还是投给她吧。”

“我听说,她家特别有钱,老爸老妈都是当官的,要不就是什么书香门第的世家,反正你看她的气质和穿戴就能看出来。”

的确,粉嫩清秀,带点婴儿肥,格外像是走纯正富养路线的公主。

“而且很漂亮,成绩特别好,文理科都很牛,当年在师大附中就很出名,好像人也很随和亲切,总之很完美。”

简单长叹一口气,“你说,人家在娘肚子里面是怎么长的呀?”

我也长叹一口气,“你说,人家的娘,长的是什么肚子啊?”

No.53

回班的时候,余淮正跟几个男生侃NBA,我进门他都没发现。

老大,刚才好歹我生气也是跟你有点关系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快置身事外啊?你应该露出一点点诚惶诚恐的表情,眼睛躲躲闪闪,陪着笑脸说,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没事儿吧?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和好吧。

我脑补了半天,只能迈步进去。

那时候伤春悲秋的情绪泛滥到极致,历史老师翻开课本开始缓慢地施展催眠术,我趴在桌子上,眼泪开始缓慢地渗出来。

有种自己一无是处的感觉,谁都不在乎我。屁都不是。

余淮用胳膊肘碰了我好几次,我没搭理,假装睡着了。

不过后来装不下去了,因为鼻涕。

我很不好意思地把手伸进书桌里面胡乱地翻找面巾纸,抬起头,发现面前桌子上就摆着几张。

还有一张纸条。

“哈哈哈哈,装睡——你吸鼻涕的声音我都听到啦,哭什么: P”

你大爷!

可是还是很没有骨气地把爪子朝着那几张面巾纸伸了过去。

擤完鼻涕,趴下接着睡。

可是眼泪流不出来了。我使了半天劲儿,就是流不出来,见了鬼了。

这个该死的余淮。

No.54

后来还是慢慢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完成了催眠工作的历史老师夹着包离开,余淮也早就不在座位上了。不过面前趴着一张纸条。

“我不认为我错了,刚才苍天在上我可没惹你——不过我勉为其难道个歉,别哭啦”

重点是,他用红笔给“苍天在上”和“勉为其难”下面画了加粗横线。

我横看竖看,两张纸条连在一起看,终于还是笑了。

这个家伙。

然而就在他走进门,我对他绽放了一脸赦免的微笑的时候,他瞄了我一眼,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半个班级都回头朝我们看。

然后我就看到简单一口水喷出来,连韩叙都罕见地弯起了嘴角。

β屁颠屁颠地递过来一面镜子。

我睡觉的时候趴在了中午用来包饭盒的废报纸上面,字迹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脸上,左右都有。

加粗黑体,一看就是头版头条的残躯。

左脸,“育龄妇女”。

右脸,“滞销”。

校庆(上)

No.55

十月末是振华的校庆。

截止到今年我们入学,已经88周年。班长说学校规定周五上午全校在体育场开庆祝大会,下午各班组织自己的活动,班会,团会,联欢会,茶话会……总之选一种会,随便开,中国什么都不多,就是会多。

于是一项从小学开始就让所有班级干部苦恼万分的工作迫在眉睫——节目。无论你是开联欢会还是团会班会,节目是少不了的。独唱合唱二重唱,独舞群舞双人舞,相声小品舞台剧……我看见徐延亮煞费苦心地将大家的学籍卡翻了一遍,找到所有在“特长”那一栏填写了点内容的倒霉蛋,苦口婆心唾沫横飞地劝人家上台卖艺。

我也被找到了。

当然我没有在填表格时候胡编乱造一些没有的才艺。如果可以,我会在“特长”那栏填上“睡眠时间”和“反射弧”。

徐延亮嗓子都哑了,我很体贴地拍拍余淮空着的凳子,把余淮的水杯往他面前一推,“客官,随便坐,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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