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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冠上珠(65)+番外

谢映已坐至朱伊身边,道:“这个装有机括,只有我打得开。公主以后都戴着。”

朱伊皱眉,有种被人打了标记的感觉,而且她自己还不能取?她正要抗议,谢映却轻问:“伊伊,你是何时喜欢我的?”

朱伊怔怔看着他,听谢映又道:“公主上回不是问了我,我也想知道你。”

朱伊立即就忘了脚环的事,埋下脸道:“是去年初在太和殿广场,就是你刚从魏州进京的时候,我也是第一眼见你就……”

谢映脑海里闪过那张藏在太监后头张望的小脸,却故意回想了一下,问:“太和殿广场,我没见到公主啊。”

朱伊的脸红得像染着霞:“你没看到我是应该的。”

“为何?”谢映作不解地追问。

朱伊的声音小得自己都差点听不清:“因为我藏着的,是偷看你。”

朱伊头顶发出男人低沉的笑声,她自己也觉得羞,便不语地抓紧了谢映的衣袖。

谢映又道:“公主今日把臣的下巴弄出了血,也不见心疼一下,对臣稍作安慰?”

朱伊忙道:“我心疼啊。”

“公主的心疼就是嘴上说?”

朱伊见谢映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想了想,闭目吻了吻他那处微小得可忽略不计的擦伤。

谢映便将朱伊抱过来,他手指所到之处皆能掀起热浪。最后停在朱伊的脆弱所在,稍微一碰,朱伊便化成了春水,连眼睛里也浸着水。谢映最喜欢看朱伊这时的眼睛,纯净无助,又满盛风情。他的唇在那双眼睛上轻抿。

朱伊整个人蜷在谢映怀里,虚弱靠在谢映胸前,她目光迷离地抬头看他一眼,这个男人面上君子端凝,云淡风轻,但实际……你若只看他的脸,绝对想不出他此刻在做什么……

“谢映,我脚疼。”朱伊忍不住再次讨饶。

重新回到榻上时,朱伊简直无地自容,立即钻进了丝被中,再也不愿出来。

偏他还在被子外面说:“公主,我有一月多没碰你了。若不是你脚扭着了,今日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朱伊欲哭无泪,他这叫轻易放过了她?便只在被子里不做声。

男人的手又隔着被子摸摸她的头,意犹未尽地离开了。等他走了,朱伊才重新冒头,叫绵风给备了水,一瘸一拐去净室稍作清洗。

还好谢映这一晚离开后,倒有半个月都没有再来。

反而是几个姐妹来看朱伊得勤。尤其是朱黛和颜玉儿,简直跟朱绰来得一样勤了。

朱绰疑惑地看朱黛,这人脑子进水了?又悄悄问朱伊:“我没在的时候,朱黛没有嘴贱罢?”

看到朱绰如临大敌的样子,朱伊笑着摇头,她也弄不懂颜玉儿和朱黛在做什么,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总不能赶这两位妹妹走。何况人家怕她无聊,又是给她送吃的,又是陪她打叶子牌。

行动不便,时光不好消磨,成天看书也不是办法,有这三个人总是过来,打打叶子牌,说说话,也的确是好混一些。

等朱伊的脚好得差不多了,解禁这天晚上,她按照与谢映的约定来到逦吉宫旁的小园子,被他带着一路顺畅地出了宫,她这才知道,谢映的轻身功夫这样好。

朱伊以为谢映要带她上夜市游玩,谁知却被关在一处宅子的院中。

谢映道:“公主身子太弱,从今起,我教公主舞剑强身,可好?”

谢映的脸在月光下分外柔和,被他这般专注的凝视,怕是换了任何一个女子皆不想让他失望。朱伊便点点头,既是谢映想要她学,她自会认真学。

谢映递给她一柄剑,道:“这剑叫熹光,传闻是道门女祖传下来的佩剑,今后就是给公主用。”

朱伊对刀剑并无涉猎,但看这剑的剑柄秀致,剑身细长而薄峭,银光胜雪,实在漂亮,当下欢喜地接过来。

“公主一看就有悟性,且身子骨柔韧,相信很快就能得心应手。”谢映捏了捏朱伊的脸。

“嗯。其实我以前就跟人学过几天剑的,只是后来……”朱伊说着说着,想起谢映对邵从意的莫名介怀,忙改口道:“后来我嫌舞剑不大淑静,便没继续练了。”

然而朱伊改口的态度太不自然,谢映已眯起了眼:“跟人,跟谁?”

朱伊想着反正也无法查证,便编了两句:“以前滴水院授舞的老师会舞剑,我跟着学了几天。”谢映深邃难懂的眼睛令朱伊有些心虚,这人就仿佛有读心术似的,能洞察她内心细小的隐秘。

幸而谢映接受了她这个说法,没再寻根究底,只是冷笑一下,道:“淑静与否不打紧,身体康健才最重要。以后,我每隔五天带公主来这里一次,你回去也要勤加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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