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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之下,必有娇妻(204)+番外


暮婵冷眼瞥了下,他的字极一般,但得看跟谁比,跟节度使们比,肯定是佼佼者。
她不觉将他写下的字句念出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她念罢,口中有咸味,忙深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叫他看不出蹊跷。
沈琤揽过她的肩膀:“夫君写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冷淡的道。
“这句诗怎么样?”
“是好诗……”她还想补充一句气他,可惜叫你这人糟蹋了,但是话到嘴边,如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能幽幽叹气。
“我也觉得是好诗。”沈琤笑道:“你不可能读不懂,反正这就是我的心境,写下来给你。”
“我不要。”
“给点面子吧,你不知道我为了工整的给你写下这幅字,这半年在军营里练了多少遍。”
“……”她心里五味杂陈,突然恼了:“又不是我让你练的,你叫什么屈?”说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框一酸,掉下泪来。但掉泪也是好事,至少掩盖了她脸颊泛红的事实。
沈琤笑着抱住她给她擦泪:“我不叫屈了,你最委屈了。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于是,她哭的更凶了。
沈琤不在家还好,她一回来她就得掉眼泪,反正已经在他面前哭了,索性哭个痛快,直到晚上安歇前,她才止住哭声。大概是看她可怜,沈琤晚上没有为难她,但还是将搂在怀里睡,她则抽抽噎噎的。
“……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郎中,他自称会调制一种药,让人喝了能够忘记前的事情……”沈琤贴在她耳边道:“你愿意喝吗?忘记我跟你之间的仇怨,咱们重新开始。”
她抽噎也停止了:“……不可能有那种药。”
“如果有,你愿意喝吗?”
“……我不喝的话,你也会灌我喝吧。”她叹气。
“我不灌你,你会主动喝吗?”
她良久道:“喝啊,然后离你远远的。”
他笑着搂过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下:“你能这样说,我就满意了,反正你知道,你真喝了,忘记我,我还是会去找你,咱们还是一对。只是可惜啊,没这种药,路上遇到郎中,是我信口说的。”话音一落,他便被她的手肘狠狠的撞了下,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成心消遣我!”她痛苦的皱眉,又想哭了。
沈琤那边跟死了一样的不出声,半晌就听他道:“我突然……想起还有文书没回……”说完,他就蹬了靴子下地去了。
暮婵懒得理他,直到他关门走了,她才坐起来,手忽然摸到一块濡湿,她借着帐外的月光一瞧,手上是一抹血迹。
他原本就受伤了……刚才让她一手肘将伤口撞开了。
暮婵披衣就要下地去追她,走到门口,却突然驻足,折返回床上重新躺好。她不能关心他,他受伤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么,他死了才好。
希望他今夜就死掉。
她无心睡眠,用她的话说,她一定是在等沈琤暴毙的消息。一整夜不见他,上午也不见人,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才回来。仿佛没受过伤一样,她揣测昨晚上他伤口裂开后,又去找大夫进行了包扎,养了一天,这会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来。
他可能不知道血滴到了床上。
她早上起来已经叫丫鬟将被褥都换了,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知道这件事。
沈琤一看桌上的菜肴,乐了,大夫叮嘱他不要吃的“发物”竟然一道没有,若不是她留心准备,怎么会如此完美的避开。
他问:“为什么大晚上的要吃肉丝白菜粥?还有山药骨头汤和银耳红枣鸡汤,怎么都是汤汤水水的?”
暮婵心虚,眼不抬的道:“爱吃不吃。”
“吃啊,怎么不吃。”他挑眉笑道。但他被冷落久了,忽然见她关心自己,“得了三分颜色”忍不住想“开一下染坊”,吃到一半,放下筷子,撑着脸道:“李暮婵,我喜欢你。”
她没吭声。
“……不如你也喜欢我吧,这样的话,咱们就互相喜欢了。”
暮婵剜了他一眼:“下辈子吧。”
“真的?”他笑道:“到时候我去找你,你可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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