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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9)

颜岑安道:“我明天答应尚修撰,他去回她姐姐,不出意外,两三天就过来接人了。”

采筝嘀咕:“难道安宁侯没年龄相仿的女子了?怎么偏挑上我?”颜岑安怒道:“当然是看你爹我的薄面,难不成还准备算计你颜采筝什么?”

颜岑安终于逮住一个能训斥女儿的机会,将刚才从女儿这吃的亏,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顿觉心情舒畅了许多。她自然也看出他爹的心思了,在心中鄙夷的道,真是个小心眼。

总之颜岑安今日登门大体是成功的,又和妻儿、岳父岳母重复了遍承诺才走了。其后的事情,就像父亲说的,他每天傍晚都过来这边说说话,柳十三和辛氏没赶他,柳氏也没太为难他,暂时来看,日子还能过下去。

第三天晚上,颜岑安来的时候说,明天就来人接采筝过去,因为得从颜家出发,所以采筝今晚上得回家去住。采筝百般不情愿,但招架不住父亲和母亲都存了这个心思,一起劝她,外婆辛氏觉得去给侯府小姐做女伴,怎么算都不是坏人,便也拦着,于是众人夹攻下,采筝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随了父亲回家,准备第二天去所谓的侯府。

夕阳西沉,别了母亲和外公外婆,刚随父亲进门,就见二门处往外走来一个人,和她打了个照面,正是堂兄颜长涛。

他因母亲章氏被采筝打了,正想拿采筝出气,可碍于二叔在场,不好发作,只冷笑道:“呦,是采筝啊,还当你不回来了?以后就老死在你外公家了。”

采筝斜眼看他,冷笑道:“我怎么能不回来呢?不从外公家拿银子回来贴补,这一大家子吃什么呀?”

颜岑安脸上一窘,呵斥采筝:“胡说什么,快给我进屋。”

颜采筝便朝堂兄冷笑一声,进了屋。她知道,进屋后,父亲又该教训她为什么不能忍了,每每这样,她都觉得好笑,自己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忍?被人欺负到头顶,还能微微一笑的,那是圣人,而众所周知,圣人压根不是活人,拿死人做榜样,只有死路一条。

☆、第五章

果如采筝所料,一进屋,颜岑安就训斥她道:“你怎么能那样跟你堂哥说话?”

采筝不客气的道:“他说我老死在外婆家,您没听到吗?”

“他不好,你也跟他一般见识?”

“为什么不能?凭什么不能?”采筝嚷道:“叫人欺负了,忍气吞声连个屁都不敢放,还自以为宽容有涵养,哼,我做不了那窝囊废,二傻子。”

颜岑安气的牙根痒痒,指着采筝道:“我不和你说了,你早晚会知道你错在哪里,我不教训你,自然有人教训你。”说完扭身就要走。

采筝道:“爹,您要去哪儿?”假如没猜错,应该是去给祖母问安。她爹的确没让她失望,绷着脸道:“回你祖母的话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采筝头一歪:“不了,大晚上的,老人家看到倒胃口,吃不下去饭,又该怪罪我的不是了。”

“……”颜岑安咬了咬牙齿,摇头叹道:“罢了,罢了,真是不懂事。”然后转身出了屋子,去给母亲问安。

采筝则和碧荷动手整理自己明天的行囊。去别人家都带什么行李是最难办的,带多了,好像嫌弃主人家会招待不周,带的不周全吧,在别人家又各种不方便。好不易左挑右捡选好带的衣裳,采筝想起自己多少得戴个妆点自己的首饰,便翻梳妆匣,这一番不要紧,立即火冒三丈。

她吩咐碧荷:“去把孙宝山家的叫来。”碧荷脚程快,一会就把孙宝山家的叫来了:“小姐,人来了。”

采筝指着妆奁,劈头盖脸的问:“这几天,谁来这屋翻东西了?我堂姐还是我堂妹?”见孙宝山家的不说,她恼了:“你要不说,就是你拿的了?我这儿不见了个珠簪,你觉得是谁拿了?”

孙宝山家的指了指东厢那边:“好像您堂姐来过,前天我进屋打扫,正好见她出去。我也不敢翻她的身,只能让她去了。”

“就知道是她,爱偷爱摸的!”说着,将妆奁重重往桌上一砸,就往外走。孙宝山家的,赶紧劝道:“小姐,这天晚了,您别过去了,现在就您一个人,闹不过您大伯母和堂姐的,再让人欺负了。”碧荷也劝道:“是呀,天太晚了,明天再去问吧,采篮小姐,可能是一时忘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