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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高门喜事(79)

他觉得她像一条色彩斑斓的蛇,让他窒息。

刚才见了一面,令人不快的感觉又来了。袁宏岐取出五石散,服了一剂,经过乐平郡王改良后的方子,起效很快,不久他就飘飘然的忘记了烦恼,什么战火纷飞,家族兴衰,妻子不贤,老天自有定数,他何必操心。

墨竹眼见老爹越来越洒脱,拿扇子不停的扇风,她心再次提起来,她听皇甫筠玉说过不少人吃了五石散不仅胡言乱语,个别还会裸|奔,父亲可别……

“不行了,热的难受,我要出去走走。”袁宏岐摇着扇,起身踱步向外,他才一出门,墨竹便听他‘哈哈’大笑,毫不夸张的说,跟发神经无两样。

“爹不要紧吧,我去看看——”墨竹想尽办法离席。

“你去看什么?”袁克己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父亲有多少仆从暗中跟着呢,有事早来汇报了。”

墨竹心里叫苦,屋内就剩他俩了,侍候的婢女们只能算摆设,关键时刻,不帮袁克己压着自己,就算烧高香了。她故作镇定的道:“也对,我不去看了。哎,哥哥你弄疼了,快放开。”

袁克己慢慢松开她的手腕,但手掌从她手背上结结实实摸了一把才拿开:“……你老实点,我便不会弄疼你。”

她觉得这话别扭,可又说不出来别扭在哪里:“……哥哥,您不是有话跟我说么,怀卿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据说前几日何怀卿带兵遇袭,差点死了,幸好跑的快,捡回一条命,但手下死伤不少。”

墨竹道:“兵易得,将难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跑了就对了。再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小战役输就输了,几场关键战役打胜了就可以。”

“啧啧,真能维护他。”袁克己冷笑着,忽然伸出食指去抬她的下巴:“既然这么爱他,为什么还要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他动作轻佻,引起墨竹极大的厌恶,打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与谁不清楚了?若是说乐平郡王殿下,您不是亲眼所见他穿着女装,并说不喜欢女人的么。”

“我觉得我被骗了,他那天做女子打扮,不过是为了消除我的疑心。”

“……你要是这样想也没办法,反正怀疑人不用证据,凭空想象就行了。这段日子,我确实和他常常见面,但每次都在父亲在场的情况下,你想怀疑我,怕是父亲也不会同意!”一番话说的袁克己沉默了。她淡淡的问:“哥,还有怀卿的消息么,没有的话,我想去休息了。”防止他再来拉扯她,把手臂拿到桌下,放在膝盖上。

就像跟野兽对峙,一旦眼神露出恐慌,转身逃走,必然被扑倒。

所以要冷静。

袁克己站起身去拿酒壶,唬的她心里咯噔一下,他瞧出她的紧张,暗暗得意,但笑的不留痕迹,动作放缓:“别急着走,为我洗尘,至少得陪我饮一杯。”执壶为她倒了一杯葡萄酒,推到她面前,朝她挑挑眉:“给。”

他这次回来,看她的眼神,总让墨竹觉得他要把她神吞活剥了,这和以前大大的不同。有些事因为太惊悚,让她纵然有预感,也不想朝那个方面想。墨竹捏起酒盏,小口啜饮了下,就侧身轻咳了下,掏出帕子掩口:“不行,我还是喝不来这东西。”

袁克己笑道:“怕我把你灌醉了?”他确实有这想法。

“呵呵,你为什么要把我灌醉?”对,她就是这么怀疑的。

这时她发现袁克己忽然朝她身后摆了下手,她惊慌的回眸,就见侍立的婢女们正往外退。她立即站起来,喊她们:“回来,不许走!”那些婢女根本不听她的,纷纷去了。她转过头,见哥哥杵着下巴,得意的盯着她看。

她抚了下发髻上的簪子,哼笑:“我就觉得您这次回来,与之前不大一样了,直接说吧,您想做什么?”

他道:“你头上的簪子,不管是自卫还是自杀,都不顶用,我劝你别动这心思。”徐徐起身,走到她跟前,在墨竹想要挪动身子的瞬间,按住她的肩胛迫使她坐下,端起那盏殷红如血的葡萄酒递到她唇边:“我想让你饮了这杯酒……”

“强人所难,有趣么?”

“如果强迫的人是你,那么对我来说,就很有趣,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