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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这样(192)

寄眉对外面的事情不清楚,所以丈夫和舅舅说话,她只默默听着。

等他们说完正事,聊起家事,寄眉才偶尔搭一句话。

萧赋清说他拿孩子的生日时辰,找在钦天监任职的朋友卜了一挂,说元毅是大富大贵的命格。

您居然还认识神棍。砚泽道:“大富是命里注定的,他是嫡长孙,必然不缺钱花。大贵是何解?像您一样读书考取功名吗?”

萧赋清喜欢这侄孙,难得笑道:“等他长大了,我在京给他找好的老师,助他考取功名。”

寄眉赶紧握着儿子的小胳膊道:“毅儿,快谢谢九爷爷!”

毅儿张了张嘴,吐出个奶泡。

众人见了,皆忍不住笑。萧赋清对寄眉道:“赶路累了吧,快带孩子去休息罢。”寄眉便告了礼,带着金翠奶娘随着一个丫鬟下去了。

砚泽不能干涉叔叔的事,可眼见自己孩子都有了,九叔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禁替他着急:“老太太一见元毅就念叨起您来,说就剩你没成婚,让我这次上京问问您,您没中意人家,她们就在粟城本地给你寻人家了。”

“这个,不用她老人家担心。我自有安排。”

“哦,是中意您的人太多,挑花眼了罢。”砚泽笑嘻嘻的道:“一定是这样。翰林还愁娶不到妻子吗?!”

萧赋清冷声道:“我是你叔叔,少跟我嬉皮笑脸!”

砚泽便敛了笑意,手指敲着桌子,笑道:“听说京城沈家开的几个酒楼,菜肴精美,哪天我做东,请您喝几杯。您赏脸吗?”

萧赋清面无表情的道:“我在京城这么久,可没听过沈家开的酒楼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是您参加的应酬少,但凡我认识的人,都说打京城回来,再吃咱们那儿的菜,简直味同嚼蜡。”砚泽一直惦记着沈向尧的事,这次同意上京,其中也有这个打算。

萧赋清觉得自己一味推辞,未免太奇怪了,便道:“好啊,不过我最近都没空。”

“不着急。我娘让我在您这儿待到过年呐。”砚泽笑容可掬:“打扰九叔您了。”

萧赋清道:“看出来了,你四辆马车装的满满的,一看就是打算长住了。”

“都是他们娘俩的东西,其实就是十四车也不嫌多的。”

正说话间,就听门子急慌慌来报:“老爷,那和尚又来了!”

砚泽方才跟这门子说话的时候,这门子还是个镇定自若的人,这会怎么忽然跟见了鬼似的。他笑道:“是和尚又是鬼,怎么这样慌张?”再见九叔,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出了什么事?”砚泽道:“这和尚有什么古怪?”

萧赋清起身道:“没什么,我去见见就回,你要么在这喝茶等我,要么回去陪寄眉。”

“是不是耍赖的和尚?若是的话,您只管跟我商量,您在家读书,外面的烂事接触的少,我走南闯北,装成道士和尚的骗子无赖见得多了,您跟他们打交道,占不到便宜,让我来会会他。”

萧赋清觉得侄子说的有道理,无奈的道:“还得从前几天讲起,我买了一匹马……结果转天就来了一个和尚,非说这匹马是他前世的母亲,想要超度她脱离苦海。

我当然是不信的,觉得他想骗我的马,结果最近两天常来纠缠,说非要见那匹马一面,还说只要他和那马见上一面,我即刻就会相信他的话。”

这是最难缠的,和尚道士专门敲诈年轻的京官,欺负他们涉世不深,不敢招惹出家人。若是一般的无赖,早乱棍打出去了,但和尚若是挨了打,可能招来一群秃驴,围着府宅念经,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主人。

“……你要是马给他了,下次他就敢说您是他前世的兄弟。”砚泽挑挑眉:“正好我来了,您叫人把我带来的马迁到马厩,跟您的马混站在一起,看他如何辨认他的母亲。”

萧赋清觉得此计可行,按照侄子的话吩咐下去。然后去前院见那和尚。

砚泽见这和尚瘦瘦干干,双眼猩红似的哀伤过度,啜泣所致。

“佛祖告诉我,我的母亲转世成了一匹马,在京城萧翰林府上,我想为我的母亲念经超度,叫她早日脱离畜生道。”和尚道:“望萧翰林成全。”

萧赋清方要说话。砚泽就笑道:“我们自然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世人皆有父母,孝为天下先。您一心为母,我们自然不能做那阻拦你们母子团聚的万恶之人。”说完,对门子道:“麻烦领路,去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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