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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这样(199)

寄眉想套出他今日的行踪,剩两个人更方便些,便点头应允:“那你随我来。”

然后掩口一笑,先拐了进屋。

砚泽脚下发飘,魂魄仿佛已经先跟着她进去了,理了理衣裳,正要跨步进卧室与她欢愉。就听门外天冬大喊道:“大少爷——大少爷——九爷叫您过去一趟,大事!”

天冬喊的大声,才进里屋也转身出来了,担心的问:“砚泽,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也一头雾水:“我去去就回,我不回,你也别担心,我和九叔两个大活人,丢 不了,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叮嘱完,赶紧出了门。

天冬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急急的说道:“可不好了,晌午刚过,余三娘子就抬余三到咱们铺子跟前,说昨夜吃了这里抓的药,害死了她男人,又哭又闹的,余三的老娘还嚷嚷着要设灵堂,这会正闹腾呢!对方一个新寡妇,一个体弱的老娘!

!碰,碰不得!打,更打不得。掌柜的,叫我回来找您和九爷想法子。”

走出回廊,到了拱门处,迎面碰上了萧赋清。他从酒楼回来,才脱掉外袍,寻思 读一会书,就听到这个消息,凭借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他认定此事有蹊跷。

“太巧了,才见完沈向尧,转眼那边就有人来闹。”砚泽道。

“是啊。”萧赋清见侄子穿戴周整,便道:“咱们先过去看看,如果背后有人指使,说不定对咱们反倒有好处。”

正好马车还没解套,叔侄俩直接乘了去药铺。才进街,远远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

“京城人不是见过世面么,怎么也爱看热闹?”砚泽嘀咕了一句,继续探头遥望 ,隐约可见有披麻戴孝的人影在晃。瞅了一阵,他放下帘子,坐回九叔身边,自信满满的笑道:“或许咱们能赢得更漂亮。”

萧赋清皱眉:“怎么吃死了人?是坐堂大夫的?还是伙计抓错了药,唉——”人命关天,不管是谁,因为何事死了,都是一桩悲剧。

“这样,您别动,在车里坐着,我下去看一看,等有结果了,我派人来叫您,您从铺子后门进来见我。”马车停下,砚泽先下去了车,转头不忘叮嘱九叔:”

您不能搅合进这事,有官在场,事情更不好办了。”

萧赋清想起侄子惯会识破骗局,此时更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你且细心些!”

砚泽点点头,转身朝人群去了。随着一声:“大少爷来了’,人群自动分开,让他走进又哭又闹的死者家眷。

草席上的白布呈现出一个人的形状,尸身边跪着一个一身缟素的女子,年纪二十岁上下,但一旁往火盆里扔烧纸的老妇,看样子却有六十几岁了。

寡妇一见萧砚泽,便哭喊道:“你们要药铺吃死了人,你们还我男人——”哭归哭,怨归怨恨,始终不敢伸手撕扯萧砚泽。

看热闹的人很默契的朝萧家大少爷望去,看他什么反应。

这时,掌柜的打铺子里跑出来,大冷天却一脑门的汗:“大少爷您可来了,我们查了几遍了,给余三害的风寒,抓的是寻常的方子,最近天冷,每日抓很多这样的方子,再正常的不过的方子,没道理吃死人。”

寡妇哭喊道:“大伙都听见了,每日抓许多这样的方子,抓这么多,难道不能忙中出错吗?就不会抓错药吗?!”

掌柜的气的脸红:“难道我们伙计还能错抓砒霜给你们吗?!”

“是你说的,给我们抓了砒霜!”烧纸的老妇,指着掌柜的嚷嚷:“你自己说的 ,给我儿吃了砒霜!”

砚泽一摆手,道:“好了,都少说两句。我问你,余三娘子,你说你丈夫的死,是我们药方的缘故,你有什么根据?昨日他喝的药汤,有剩的吗?若是有,报官,让仵作检查。”说完,心里道,你八成会说药汤已经没有了。

“……他喝完便吐了血,哪里还敢留,早倒掉了,没煎熬的药材也被我丢进了粪坑。”

砚泽绷着嘴角,挑挑眉:“就是说,压根没证据了?”

话音刚落,那寡妇往地上一坐,拍着腿哭道:“大家听听啊,还有这天理吗?!

我男人之间好好的,喝了他家的药,转眼就死了,还不是你们的关系吗?!”

砚泽没理她,俯身掀开白布的一角,见死去的那男子约莫有四十几岁,衣衫破败 ,应该是连老婆都讨不上的人,至于怎么有个二十几岁的娘子,值得探寻。他问那娘子:“你男人属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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