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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这样(35)

寄眉纠结的问道:“我不来月信,你要跟我怎么乐呀?”

“……”他正憋的难受,唇红齿白的娇妻靠过来无异于雪上加霜,他恼的拽过被子盖到她脸上:“没事了,睡你的觉去罢。”

寄眉‘哎呀’一声,扯开蒙在脸上的被子,坐起来去摸被她脱掉的肚兜和中衣。萧砚泽瞄着她全无遮掩的身段,斥道:“陆寄眉,你能不能把衣裳穿好?”

“……明明是你脱的。”她小声嘟囔着,摸到要穿的肚兜,自己套好。

有得看,没得吃,萧砚泽痛苦的直蹬腿。要是在婳儿她们身上碰到不方便的时候,可以以手口代劳,但陆寄眉不懂事,用别的法子代劳,她全无技巧,极有可能弄伤他,所以不能尝试。

寄眉就听他在一旁唉声叹气,十分痛苦。一头雾水的问道:“相公,你是今天累的难受吗?”

“……”

她道:“哪里累,我给你捶捶吧。”所以能不能消停一会。

“……”

“砚泽,你睡着了吗?”

他不想这样放过她,得让她侍奉他这个做丈夫的:“我累了一天,腰酸背疼,你快给我捶捶。”

寄眉摸过来,开始给他捶肩:“我以前常给我娘捶肩的,她都说我捶的好呢。”

萧砚泽心道,瞎子除了做推拿还能做什么,回眸见她嘴角带着笑意,似乎从心底愿意侍奉他,于是没有口出恶言:“嗯,捏的是不错。今天可累死我了,这么折腾女婿,我以后可不来了。往后,你愿意回娘家就自己回来罢,我不陪你。”

寄眉道:“你不说以后接我爹娘去萧家养老么,那样我并不需要回县里来的。”

嘿,这事你记得还真清楚!萧砚泽哼道:“你没吃晚饭吗?力气太小了,使点劲。”

寄眉恨他无理取闹,使出吃奶的劲儿,手上一狠,捶的萧砚泽呛了一口气:“咳!咳!你谋杀亲夫啊你!”

“你说用力的。”她无辜的道。

萧砚泽觉得这妮子是有意的,故意折磨她:“捶完肩膀,再给我揉揉腰,捏捏腿。”见她眉宇间闪过一抹愁色,冷笑道:“你在下人面前是少奶奶,但我面前,你就是一暖床捶腿的婢子,明白吗?”

“……明白。”

萧砚泽发现了欺负陆寄眉的乐趣,最爱看她颦眉隐忍的样子,憋屈的讨他喜欢,稍微抵消了一点□难平的痛苦。等她累的手酸了,他才放过她,第二天晚上也如此。

终于熬过了端午,萧砚泽如同囚犯出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陆家。临走前,按当地习惯,娘家要给女婿女儿送夏天的用具,陆家没闲银子置办太好的东西,只送了几把蒲扇和一张凉席。

倒是素秋给自己娘亲做了冬日戴的昭君套,叫寄眉捎带回去。

踏上马车的瞬间,萧砚泽从心底高兴,见素秋姑姑哭的泪人似的,假惺惺的道:“您别哭啊,您要是想寄眉,我过段日子再带她回来。”

寄眉知道丈夫在胡扯,他是不会再带她回来了,她道:“娘,你想我的话,就去看看我罢,我等您。”

萧砚泽道:“这也行,祖母也常念叨您呢。”又寒暄了几句,撂下车帘,命令马车出发。

坐在车厢里,萧砚泽抽出一把蒲扇,塞到寄眉手里,笑道:“瞧瞧,咱们眉儿用这扇子真好看,今年夏天,你就用它罢。”

“……”寄眉记得在家的时候,都是用蒲扇过夏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好的。”

萧砚泽讽刺道:“别人都拿真丝团扇,你用蒲扇真是独特出众。婶子们一瞧,就知道老太太的外孙女跟别人不一样,活脱脱一个庄稼汉。”

又来了,她每说一句话,他都要反驳。唉,他什么时候能别找她的麻烦,让她安静的过日子。

萧砚泽兀自惆怅道:“你还是小时候好啊……”正当寄眉纳闷的时候,他揭晓了谜底:“至少你那会脚只有三寸。”

她从没跟他待在一起这么久,这几日来日夜受他贬损折磨,也早就受够了。出嫁前,虽然清贫但父母疼爱,过的自在,不用受这等窝囊气。

她绷着嘴角,眼圈泛红。萧砚泽这才发觉自己过分了,嘟囔道:“不许哭,憋回去!”哼了声,也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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