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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别这样(76)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砚泽捧住她的脸,给她擦泪:“不是跟你说了么,是我犯糊涂,不是你的错。”

“我一直在想,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丫鬟欺负我,小姑子不待见我,我从没抱怨过一句,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只要你疼我,别人怎样想我,我全不在乎,可你……可你……”寄眉很是委屈的道:“我这样的瞎子,活到现在,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做你的妻子。但我在你眼里,变得如此不堪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这个……”砚泽吻去她的泪珠,解释道:“我见惯风月的事,疑心自然比别人多了些……”

这个解释不满意,打回去重新解释:“这算什么道理?我爹坐衙断案,也没看妻女都像罪犯。”嘤嘤啜泣道:“原来我在你眼里,跟那些风月娼妓没区别。”

他怒道:“你怎么能这样侮辱你自己?”

她不甘示弱,骄横的抬眸:“是你在侮辱我。”

“……”萧砚泽不占理,气势矮了一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打我两巴掌出气吧。”

寄眉抹泪道:“舍不得。”

他以为她气消了,抓着她的手比划:“别啊,打吧,打吧,归根究底是我的错。”

寄眉挣扎:“不要。”但小手乱动,‘不小心’直接照准他脸就是一拳头,一下子打在他鼻子上,疼的他泪眼模糊,嘶嘶抽冷气。她知道打到他了,却不知打的严不严重:“砚泽,打到你哪里了,疼不疼?”

“……疼……疼什么呀,猫抓似的。”他忍着痛,将妻子搂进怀里:“眉儿,说一千道一万,是我不该胡思乱想。我真是脑子进浆糊了,你这么好的人,我也要瞎猜。再没下次了,我保证。”

装病装到这里,已经可以收手了:“既然没这事,那你还赶金翠走吗?”

那个黑胖子,虽然碍眼了点,但他已经承认猜忌错了,再赶她走就太说不过去了:“她是你的陪嫁丫鬟,你说了算,我再不管了。”

寄眉这才破涕为笑:“就知道你好,不枉我从小就想嫁给你。”

他终于能松一口气了:“……你也是,心里难过就说出来,别憋着。”

“怕你嫌弃我,说我眼盲心也盲,爱使小性子。”

“对了,九叔马上就要到家了,据说领了京城的名医给老太太瞧病,顺便也让他给你看看,说不定你这眼睛有救呢。”

寄眉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如果……还看不好呢。”

“那就再请再看呗。”他笑道:“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像现在这样,我养你一辈子么。”

她含笑颔首:“嗯。”

砚泽见她重新焕发光彩,赶紧安抚她,让她继续休息了,自己则出了屋子,扶着回廊的柱子,暗暗吐气,心道以后可不敢再告诉她不好的事情了,她眼睛看不到,不能自我开解,会郁郁成疾,今天就是发现的早,再晚几日,可就麻烦了。

而这会,寄眉缩在被子里,从枕头下拿出金翠包给她的糕点,一边偷偷的嚼着。她今日恃宠而娇,小小的闹腾了一回,这会心里还是挺痛快的。

吃着吃着,想起砚泽的话来,不由得皱起眉头,小舅舅真的能带神医回来么。

唉,不管那么多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于是,又咬了一口点心。

☆、第三十五章

寄眉将憋在心里的委屈诉出来,心病的结症解开,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砚泽记得好像姑姑说过,寄眉因为眼疾,有的时候遇到事情,只跟她报喜不报忧,就怕她没法排解郁闷,郁郁成疾。他以前没把姑姑的这番话放在心上,如今得了教训,再不敢莽撞的信口胡扯了。

这一日,报信的说萧赋清已经进城,很快就要到家了。砚泽跟爹妈等九叔的时候,顺便把前几日姨妈派人送的西洋自鸣钟拿出来察看,砚泽见自鸣钟表盘上的刻度很贴心的改成了‘子午寅卯’,便问母亲周氏:“这自鸣钟经几手了?”

周氏道:“我哪里知道,你姨妈来的书信里,没写吗?”

砚泽笑道:“不管经历几层盘剥,最后姨妈这一层至少抬高了两成价钱。”

萧赋林在一旁没吱声,默认儿子的说法,见妻子气的嘴角绷紧,一脸怨恨,才出声道:“砚泽,这玩意卖的就是个稀罕,什么价格谁说的准,哪能这么猜忌你的长辈,愈发没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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