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木抬手,以灵力扶起这个晕厥的老人,将他送回了屋内。
就这当口,蓬熠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这玩意不是专挑男人下手吗?而且以我们之前的判断,他应该是打扮成女的来诱惑那些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白司木无言以对,终于回道:“不是姑娘。”
蓬熠:……
蓬熠:!!!
他睁大了眼睛往背后的屋子里看过去,惊道:“什么,这姑娘竟然不是个女子?”
白司木早先就发现了这件情,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人就跟眼瞎了一样。
他抬手将这屋子被破坏的木门重新修缮好,贴心地关上,转身走过来。
“魂魄离体时间不得太长,真身定然就在这附近。”
原本还挣扎的那个影子这会一动不动地挂在蓬熠的手上,瞧这模样,应当是只灵狐。
可惜是个吃人血,杀人不眨眼的灵狐。
蓬熠提着晃悠了两下,将他递给白司木:“你们仙道不是最擅长搞那些个符咒什么的吗,这东西给你,你来找吧。”
白司木依言,抬手接过。
然而就在两手交接,蓬熠松手的时候,这个毫无动静地灵狐却是突然挣扎了起来,转头一口直接咬在了蓬熠的手腕之上。
明明只是魂体,却是能明显地感觉到肌肉被撕咬的疼痛。
蓬熠倒是不甚在意,白司木却是抬手,重重地将这灵狐给打飞了出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指尖迅速轻点,封住了他手腕处所有的灵脉。
这只原本白皙修长的手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眨眼间就变成了恐怖的紫黑色。
白司木皱眉:“灵狐是一种罕见的妖兽,虽属于狐类,却是一种毒兽,口中毒液即便是仙人也难以承受,无论如何,这灵脉处的封印都不可解。”
蓬熠之前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他垮起脸闷声问道:“那我这只手是不是就不能用了。”
白司木抬头看他:“解毒之前是这样。”
蓬熠顿时向那只灵狐看过去,这东西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竟然在这人界的上宜城给他碰上了。
地上那道虚影遭了白司木的重击,像是完全没了气息一样,一动不动。
介于刚才被反咬的痛,蓬熠一时之间竟然没敢上前。
然而就这一瞬间异变突生,这虚影竟是凭空消失不见了,在原地留下一张灵狐形状的剪纸。
白司木一招手,这剪纸便晃晃悠悠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眸色逐渐凝重起来:“竟然是隗木术。”
蓬熠举着那只已经快跟满头差不多的手,问道:“什么是愧木术?”
白司木举着这纸片给他看:“这愧木术属于幻术的一种,借着大愧树的木料所制成的纸张,以魂魄附体,便可以制造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本体来,并且属性与自身完全相同。”
蓬熠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愧木术,好奇万分,试图用手去将那张纸片捏起。
只是,一伸出来,便是一块紫黑色的馒头。
因为白司木灵脉封印的颇为及时,断了他所有的感官,除了不美观之外,倒是一点都察觉不出疼痛。
只是,如此剧毒留在手上,时间长了,这手会不会就废了呀?
蓬熠晃了晃那只手,并不是很担心地问道:“现在怎么搞,这毒要怎么才能解?”
白司木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伸手托住这只手,不太冷静地说道:“灵狐之毒需要灵狐之血,方可解。”
蓬熠:“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非抓到这只作乱的小狐狸不可了?”
白司木又道:“不是小狐狸,以这毒性蔓延的速度来看,这只狐狸至少上百岁了。”
蓬熠只是听说过关于灵狐的说法,并未深入了解过,自然也没有白司木知道的如此详细,闻言只是感慨:“难怪会的门道这么多,出来咬个人,喝口血都要使出这么多的花招,这明显就是经验丰富啊。”
也难怪张善那个小仙抓不到。
蓬熠的轻松与白司木的愁容简直就是一个强烈的对比。
他收回那只手,用右手拍了拍白司木的手臂安慰道:“不要这么担心你的身体,现在这毒不是我受着呢,说不动以后我们俩就再也换不过来了,就算是废,那也是废的我的手,瞧瞧我那张俊脸,都快被你皱出纹理来了。”
虽然蓬熠这么说,可是白司木的神情还是不见丝毫松动。
周遭的气息用冰窖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